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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切記在心!”
“是,父王。”勾踐垂首應答。
“其實,我們家的祖先是大禹,”允常一臉嚴肅地說。
“大禹,這可能嗎?!”勾踐感到突然。
“是這樣的。大禹平定洪水後,舜臨死指令將帝位禪讓給禹,禹死後安葬在這會稽山。禹以下六世是帝少康,少康恐怕禹的祭祀斷絕,就把他的一個叫杼的兒子封到越地。國號”無餘“,杼與無餘諧音,所以也稱杼為無餘的,無餘生活樸素,宮室簡陋,春秋兩季到會稽山祭祀禹墓,傳了六世,最後一個國君為人卑劣,不能自立,被編入了戶籍中的平民,禹的祭祀斷絕了。”
“那後來呢?”
“又過了十餘代後,無餘君的後裔被人民擁戴,大夥幫助供奉禹的祭祀,並擁立他為國君,叫他傳接越的後嗣,這便是無壬君。無壬生了無咩,無降去世後就由你爺爺夫譚接位,你爺爺生了我,所以說,我們是大禹的後代。”
堯舜時期,天下洪水氾濫,是大禹救民於水患,治平九州,三過家門不入,一匡天下,這故事勾踐是早已耳濡目染,不想到這位夏朝開國之君還是自家的祖宗,這一點勾踐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父王,你說我們是大禹苗裔,不知有何憑證?”
“無餘是‘于越’國號之諧音,這是夏少康帝親賜的。”
“無餘、于越、無餘、于越……”勾踐來回踱步反覆念之。
允常乾咳了幾聲後複道:
“其實,並不至此,看到了大禹背後的兩柄大斧了嘛,你要近前細看。”
勾踐繞過祭臺,轉到大禹神像背後,細觀並列於後壁上的兩把大斧。只見這兩件大鉞均系玉質,玉器質地精良,器體勻薄,兩面都雕有極為精細的饕餮紋,另一端還有似龍非龍的圖騰。木柄上鑲嵌近百顆小米粒般的玉粒,其中一件有王族的銘記“越”字。
“父王,這是兩柄大斧。”
“王兒,這不叫大斧,它是王鉞!這兩件大鉞來歷久遠,是夏朝傳世至寶。它與斧不同形卻用途有異,斧乃一般工具,而鉞卻是王權、軍權的象徵。它可是我們祖上世代留傳的傳家至寶呀。”
“是這樣的。那麼,這鉞上的”遮“字不知何種解釋?”
“‘魃,是第一個執稱鉞王的’中國之人‘,此人即大禹也。自古祭禹卜辭中從未出現過禹字,而卜辭’魃‘卻有多處。其實,夏、禹、戊皆意會字,’邀‘是’禹‘字的初文,那是頌揚大禹戰功。如今,禹徵三苗的赫赫戰功被人淡忘,而對禹王治水的聖績刻骨銘心,他已不僅僅是夏族的,受到了天下人的擁戴,成了天人共主,因而,’魑‘字省去了’夏,而加上了治水利器‘t’,這便是今天出現的禹字。你看金文禹字作”J匕“‘與’戍‘相似,其實,’J匕”‘和’禹‘本系同一人“。允常一邊說,一邊指著祭桌上放置的一隻古鼎,這隻鼎為立耳斂口唇環圈底提足式,鼎上刻有銘文,”J匕鼎“兩字。
“禹鼎!”勾踐細觀這禹字果狀如“‘J匕’字,與”戍“字頗為相似。”那于越與戊又有何關聯?“
經兒子又一提問,允常道:
“于越,是中原人稱呼我們的,‘於’代表我們是蠻夷之族,不入中原之流。所以‘戊’便是‘于越’(越是後來的假借字——作者注),‘于越’即‘戍’卜辭‘戍’即夏,本來是同一血脈也。”
“那麼與周室之間又有何關聯?”
“周之始祖后稷,本為夏族,和吾族一樣,系夏族之分支,彼屬西夏,與越族同宗,越即夏族之南系。而今周室贏弱,列國紛爭,匡扶周室,平定天下,越義不容辭,昔大禹治平天下洪水,萬世頌揚,
孤曾立志效先祖振興華夏,救民於水火,使百姓免戰爭之苦,然孤垂垂老矣,這千鈞重任就得由王兒你承擔了。“
勾踐至此方明白父親對自己悉心教養的一番良苦用心。然而,越只小小夷俗,遠離中原,況強吳擋路,越國每每處在捱打的地位,國政又落在石買之手,自己獨木難支,縱有報效周天子之雄心,然迫於情勢,一籌莫展,此時的他況若困獸在籠,唯有來往踱步,良久默無一言。
允常早已洞悉勾踐之心,拄杖上前道:
“你在外些許年月,當知今天下之局勢若何?”
勾踐停步應答道:
“兒在外十年,周遊列國,雖不能誇口說對局勢瞭如指掌,然對當今政情有所瞭解。”
允常道:
“很好!孤來問你,為父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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