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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彭單出去開會,小疼的電話一天五個六個,及時地追來,彭單就給他描述自己去的徽州景色,說這裡是多麼精緻美麗,太適合戀人來了。
虹橋書吧。
第53節:勾引(4)
適合我去嗎?陪著你?小疼問。
彭單想了想,很俏皮地說,當然。
彭單覺得,自己心中有了一個戀人了,那個戀人,就是小疼。不管他什麼樣,她都覺得自己是可以接受他的,何況小疼說他自己身高一米八,有點像費翔,這讓彭單很動心,這樣帥的男人,怎麼會撞在了自己的槍口上?
徽州之行,彭單覺得一直在和小疼相伴,小疼的聲音總是會及時的傳來,沒有三天,彭單交的一百塊錢就沒有了,漫遊費用來聊天,是聊不了多長時間的。彭單及時充了值,她只是給小疼一個人充的值,她不能沒有小疼了,小疼是她寂寞的出口。
下了飛機之後,小疼的電話就又追了過來,彭單說,你在哪兒?小疼說,剛下課。
彭單覺得這是他們見面的最好時機,如果一個男人舉著一大束玫瑰來接他,這個男人長得還很帥,這個男人還是會哄她開心的小疼,那麼,她是有理由陶醉的,因為她覺得,如果這個都不是愛情,那麼全天下就不會有愛情了。
來接我吧。她溫柔地說,我剛下飛機,好嗎?
好啊。小疼說,你等著,我去接你。
彭單是懷著一種極其甜蜜而複雜的心情等待著這個叫小疼的男人的,她去洗手間重新洗了臉,多擦了些粉底,這樣看起來會更白一些,她換了一套鮮豔的裙子,嫩嫩的粉,在這個春天,有了小疼,她覺得自己很配穿這個粉。
坐在椅子上等待小疼時,她想像了千百次他們見面的情形,她的行為如何合適?與他擁抱?說話很流氓的小疼會不會親她?如果親就讓他親好了,誰讓她喜歡這個壞男人!
她還想像了他們會去一個很有情調的飯店吃飯,小疼會抱一大束紅玫瑰,很多人會羨慕她,他們眼神曖昧地交流著,一起回味那些個美妙的夜晚,是的,美妙!因為有一次,他們說到了凌晨,甚至,說到了上床。
想到這,彭單全身覺得像過電一樣,她覺得自己酥酥的,有點顫抖,一個小時過去了,小疼沒有來,她想,一定是堵車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小疼還是沒有來,她想,小疼一定是有急事。直到晚上,天都黑透了,她一個人還傻傻地在機場坐著,她渙散地懶在機場的椅子上,如一條蛻了皮的蛇。
一個人,她打車回了家,屋裡冰涼,正是早春,乍曖還寒,她沒有開燈,坐在沙發上等待十點半的來臨,那是她和他約定的打電話的時間,如果電話來了,她一定饒不了他!任憑他怎麼求也不行!是的,就這麼著。
但那天夜裡,電話好像睡著了一樣,一點都沒有響。
彭單覺得那個夜晚太長了,長到好像過不完了一樣,她一個人睜著眼坐在沙發上到天亮,天亮後她虛脫了,從飛機上到天亮整整二十個小時,她沒有吃沒有喝等待一個人的電話,等來的卻是一片空白。
第二天,她去了醫院,醫院裡,她輸了三天液,頭髮掉了很多,她覺得為了一個叫小疼的男人,這已經足夠了。
好了以後,她去學校的人事科查學生名單,沒有一個人叫小疼,同事說,誰說叫這麼奇怪的名字啊?疼誰啊。
彭單想起小疼開玩笑說,我是來疼你的。
她一陣暈眩,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可怕的夢。
那以後,小疼沒有再來過電話,一次也沒有來過。
彭單又恢復了她從前的生活,和梅麗說男人,逛街,認真佈置研究生的論文,去網上聊聊天,日子一天天地過,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再到年就二十八了。她知道女人是不禁老的,可是,沒有一個可心的男人,怎麼嫁?
偶爾,她也會想起小疼來,那個陪了她幾乎一年的男人在哪裡?
是的,只是偶爾想起。她病得差點死了,讓他害的。如今她已經不再言愛,愛情就是個騙人的東西,是自己的所思所想,你以為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談什麼鬼愛情,鬼才相信!
三個月之後的十點半,彭單的電話響起,她隨手拿起來,然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彭單,你好,我是小疼。
彭單就笑了,她溫柔地說,對不起,先生,你打錯了。
第二天,她拆了電話機,從此只用手機,而手機,是一個全新的號碼,她想,這新日子新生活,就從這個新號碼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