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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或者乙,我記不得她們的名字。她說,我小弟,人很好的。
看著她在那裡演戲,我配合著,不動聲色,那些女孩子,有的果真是喜歡我,她就說,我小弟交大畢業,會有好的前途的……有時我們的眼神交纏在一起,瞬間的起起落落,我的心還是撲撲地疼著,她這樣傷害自己傷害我是為什麼?
那場戲演了好長時間,後來終於都覺得寂寞了,我讓房澤給我找另外的房子,這裡,住不下去了。
我喜歡,但卻無能為力,這世界上,好多事情是無能為力的。
搬家那天,她來來回回跟著忙,到晚上,還有一點點沒有搬完,她說,明天再搬吧,今天,住到我那裡吧。
我愣了一下就答應了。
是第一次去她哪裡,到處是白,雪白的四壁,上有她一張黑白照片,也就十九歲的樣子,分外清純。
她拉了我的手,去到室裡,裡面全是畫,那畫裡,就有我。
我才知她是學美術出身的,有一支荷,畫殘了,想必是故意的吧,她清淚滴落,那就是我呢。
我們喝了紅酒,一共三瓶,到後來頭疼到分裂,她為我敷了冰,她的手真燙,我拉了她的手,叫她的名字,是藤纏樹還是樹纏藤,兩個人的纏綿可以有多久,天荒和地老是什麼?我不知,人世間還有這樣的滋味,一次次,把自己送到頂峰,她事後唱著崑曲,我洗著澡,鏡子中,是一張桃花臉。
第二天,我又把搬走的東西搬了回來。
有些東西不能嘗,一嘗,就會醉。
我真的醉了,與她日日歡好,她餵我櫻桃,叫我小寶小貝,那眼睛裡都是喜歡,喜歡得那樣放肆,她坐在我的腿上問,你會愛我多久?
哪裡像三十歲的女人呢。
不知道。我說。我說的是實情,她黯然下去,點了一支菸,在窗前抽著,煙很快在夜色中散去了,我從背後抱住她說,能多久,就多久吧。
後來的一天,我聽到林回來,他們在樓上吵鬧,打得不可開交,有她的哭聲,接著,是一個男人跑下樓來砸我的門。
敢動我的馬子!他咆哮著。
我,我……我張口結舌,喜寶也跑下來,嘴角有血,頭髮是亂的,她說,不關他的事,是我要他。
林瘋狂地抽著她,她幾乎是猙獰地笑著,我就是愛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怎麼樣?
我聽不下去了,說,喜寶,你,你不可以這樣的。
一下子,三個人全冷靜下來,林罵了一句,賤人。喜寶看著我說,蓮生,這場戲,你是最失敗的演員。
我還想說什麼,她已經上樓去,第二天,我上樓尋她,卻發現,人去,樓空。
四
三年之後,我在上海紮下根,與本土上海女孩子結了婚。
房澤死了。他玩得太過,喝多了酒帶著女孩子去飈車,結果撞飛了。
喜寶不知去了哪裡,亦或去了臺灣也不知。我的妻,面貌嬌好,似一個人,我第一次見她,叫她喜寶,而她也是勢利的,我有了房子才結的婚。
我早搬離了麗都花園,自己有了房子,有時會想起喜寶來,想必她是恨我的吧?而我,是從她,才開始知道愛情的滋味,才學會了愛情。
又過了一年,我調到深圳工作,在公司任副總,下飛機的時候,公司說,人事資源部經理去接你。
看到牌子下站著的人,我呆住了。
那穿著寶姿的黑衣女子,分明是四年前與我纏綿的女子。
喜寶。我失聲叫了出來。
我知道,故事,也許才剛剛開始。
虹橋門戶網。
第50節:勾引(1)
勾引
別猜了,你猜不到的,反正我是一直看著你的。老師你的身材真好,你的腿好長,和莫文蔚差不多,對了,你的三圍挺標準,你是不是穿36碼的內衣?
一
彭單是個中人之姿的女子。
有多少人是傾國傾城的女子呢?大多數還不如她一樣,凡俗之貌,加上粉底或胭脂的功效,使平常的臉變得生動些,僅此而已。或者,有男人愛,女人也會動人起來,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嗎?
她沒有戀愛,二十六歲,讀到博士,住到博士樓裡,沒有工夫戀愛,也有過男人追,後來嫌她太書卷氣。男人說,你這種女人,男人不會太喜歡,男人喜歡的是妖嬈的女人,要不,男人怎麼會去洗頭房和益足堂這樣的地方?那裡的女人生得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