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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西房。夥計打洗瞼水倒茶,陳亮說:“二哥,你看這惡霸,大概必是無所不為。今天晚上,咱們去哨探哨探。”雷鳴點頭答應。二人直候到天交二鼓,店中俱備安息,二位英雄。這才把夜行衣換好,收拾停當,由屋中出來,將門倒帶,畫了記號,當時探身廊房越脊,展眼之際,二人來到惡霸的宅院。躥房超脊,在暗中暗探,來到一所院落。是北房五間,南房五間,東西各有配房五間。北上房廊簷下,掛著四個紗燈,屋中燈光閃爍。雷鳴、陳亮在東房後房坡往下礁,見屋中有兩個家人,正在探抹桌案。這個家人說道:“咱們莊主爺來了朋友了。”那個家人說:“誰來了?”這個家人說:“乾坤盜鼠華雲龍華二太爺來了。少時咱們莊主陪著華二太爺,在這屋裡吃飯。”雷鳴、陳亮在暗中聽的明白。工夫不大,只見上房西邊角門,燈光一閃,有兩個家人,頭前打著燈籠,後面跟著四褪腔�屏�
第一百一十回 鷂子眼殺人頭送禮 張太守派班頭拿人
話說知府張有德叫人開啟包裹,一看是人頭,知府勃然大怒。立刻派人,把安西縣知縣曾大老爺請來。知縣一見太守行禮說:“大人呼喚卑職,有何吩咐?”太守說:“昨天衙內,竟有賊人在我這三堂房簷下,由西往東房椽子上,掛了一個包裹,裡面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竟有賊人這樣大膽,貴縣趕緊派人,給我捉拿兇手。訪查系何人被殺,屍身究落在何處。”知縣_聽,連說:“是。大人不便動怒,候卑職趕緊派人緝拿。”太守說:“貴縣要急速辦去,本府也派人緝捕。”知縣點頭回衙。立刻把手下快班劉春泰、李從福叫上來。老爺吩咐:“爾可即速給我拿賊,拿著我賞銀五十兩。拿不著,我要重重責罰你們。”劉春泰、李從福點頭答應。立刻下來,聚集手下眼明手快的夥計,同府衙門的班頭,在十字街路西酒店會齊。大眾商量辦案,眾官人都來到酒店後堂。眾夥計就問:“什麼案?”劉春泰說:“在知府衙門三堂,由西往東數,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掛著一個人頭。老爺說了,辦著賞五十兩銀子,辦不著要重重責罰。”眾夥計官人一聽,一個個緊皺眉頭。都說:“這案子不大好辦。”眾人正在議論之際,就聽酒鋪門口,有人說話。說:“都是你把包裹掛在由西往東數,第十七根房椽子上。”又有人說:“不是你叫我掛的麼?”眾官人一聽,剛才一愣。只見由外面進來一個窮和尚,同著兩個人,都是月白的褲褂,骨頭鈕子,左大襟,四隻鞋四樣:一隻開口僧,一隻山東皂,一隻踢死牛,一隻搬尖鞿、眾班頭瞧著這一僧兩俗,語音不對,面生可疑,說話有因。書中交代:來者非是別人,正是濟公帶領柴、杜二位班頭。和尚由常山縣,叫雷鳴、陳亮走後,和尚告辭,回到趙員外家中,柴、杜二位班頭,正等急了。見和尚回來,趙員外就問:“聖僧哪去了?”和尚說:“我在外面蹲著出恭,瞧見一個人,拿著錢褡褳直往外漏錢。我就後面跟著檢,直跟了有八里地。”趙員外說:“大概聖僧撿了錢不少罷。”和尚說:“我隨著檢,隨往懷裡揣,檢完了,我一摸,懷腰裡沒繫著帶子,隨著又都掉了,一個錢也沒落著。”趙員外一聽也樂了。立刻吩咐擺酒,又留和尚住了一天。次日和尚要告辭,趙員外還要留,說:“聖僧何妨多住幾天。”和尚道:“我實在有事。”員外拿出五十兩銀子來說:“聖僧帶著路上喝酒。”和尚說:“不要不要。拿著銀子怪重的。”柴頭說:“師父不拿著,回頭咱們吃飯住店,又沒錢。依我說,拿著罷。”和尚說:“拿著你拿著,用包袱包起。”柴頭就用包裹包好,和尚說:“你們要拿華雲龍,你們兩個有什麼能為?”柴頭說:“我有飛簷走壁之能。”和尚說:“你們把這個銀子包袱,由西往東數,第十七根房椽子,你要能給掛上了,我就帶你們拿華雲龍去。”柴頭說:“那算什麼。”當時拿著包袱,一縱身,一隻手扒住房簷,一隻手把包袱掛上。柴頭說:“師父,你瞧是第十七根不是。”和尚說:“走罷。”柴頭說:“把包裹拿下來呀。”“別不害臊了。真拿人家的銀子,跟人家有什麼交情。走果。”柴頭一想:“你不怕餓著,我們豈怕餓。”賭氣也不言語。和尚告辭,趙員外送到外面,和尚帶領二位班頭,出了趙員外的莊,一直來到曲州府。走到酒店門口,和尚說:“咱們進去喝酒。”柴頭說:“進店喝酒,有錢麼?”和尚說:“把包袱掛在由西往東數,第十七根房椽子上,你又問我。”柴頭說:“不是你叫我掛的麼?”和尚說:“我叫你接的?”“這是冤魂不散,神差鬼使,叫你掛的。”柴頭說:“什麼神差鬼使。”和尚說:“走罷。”說著話,進了酒鋪,坐下要菜。這時,安西縣與府裡的眾官人,都看上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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