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第1/2 頁)
再度見面時,李含光對他的態度似乎好了些,不再那麼冷冷淡淡,還特地提起要看看湛墨。彼時湛墨就盤在樂令袖子裡,他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地笑道:&ldo;昨日他忽然發狂,傷了宋師弟的靈禽,我回去教訓了他,將他關在洞府裡思過了。&rdo;李含光彷彿真信了,只淡淡說了一句:&ldo;靈寵也不可一味嬌縱,早日煉化兇性,以後秦師兄用著也順手。&rdo;一句師兄,卻是把兩人的關係拉近了幾分,也不知是不是看在湛墨面上,愛烏及屋了。樂令想起還留在洞府中的那粒真種,亦是笑著答道:&ldo;昨日我已喂湛墨吃了李師兄那粒丹藥,但願七七四十九日後,這蛟兒能有些長進。&rdo;李含光點了點頭,低聲說道:&ldo;願秦師兄早日得償所願。&rdo;太華宗這些修士雖然與李含光談不上親近,可因為身份之限,隱隱還是以他為首。他與樂令說得投緣,那些修士倒也願意與樂令多來往,說著說著,便要到他洞府中看看。李含光是其中最想看的一個,只是不願被人看出,便只在旁看著,既不附和也不反對。觀真崖也是池煦的洞府所在,以他未來掌門的身份,總不好隨意叫人在門前玩賞。樂令不能隨便答應下來,只得含糊推託道:&ldo;我那裡沒甚景緻,不值得一看。不過步虛峰上有位平育州出身的師弟,他的洞府景色更好些,與各位道友也親近,不如到他那裡遊玩一天?&rdo;眾人自然不會有異議,隨他上了步虛峰,到半山腰一片石坪賞玩。那處正是宣鑑洞府所在,正是山幽林靜、靈草繁茂的地方,雖然沒有十分的景緻,但洞府外閒長著的一片靈草中卻有些太華宗常用的藥材,看得眾人都生出種熟悉感。只是宣鑑的洞府怎麼也敲不開,樂令對這些護洞陣法已熟悉得隨手即可破去,仔細透過護陣感受了一下,竟發現這個師弟就在洞內,只是裝著不在洞府,說什麼也不肯出來見人。他本來想將招待太華宗的擔子稍稍分出去點兒,遇上這麼個師弟卻也是無法可想,只好當他是真的不在,自己帶著太華宗一干人等在問道峰逛了半天。等到客人回精舍休息了,他自然還要祭煉那顆真種,好給李含光一個驚喜。剛開始祭煉,他耳中便隱隱聽到外頭有人敲門。聲音並不大,而且似乎敲門之人有些猶豫,敲擊聲既軟弱又不時間斷,實在不像池煦的風格。若是景虛真人等長輩派人找他,也會在外頭自報身份,不會這麼一聲不響……樂令將一點真炁彈到洞中一處不顯眼的紋隙上,開啟了身後石門。從洞外走進來的,赫然竟是那位入門之後也沒見過幾面,今天還故意將他和太華宗眾人關在門外的宣師弟。宣鑑進門後既不行禮也不說話,而是直愣愣地盯著在燈心躍動的陰魄真種,而後驟然直撲向那盞魂燈,伸手就要去抓那道真種。樂令回身抬手,一道氣勁如牆一般將他攔了下來,心中已轉了七八個圈子,想通了他今天閉門不納的緣由。他一把抓住宣鑑的腕子,笑眯眯地盯著他:&ldo;宣師弟,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師兄我自是有保護師弟的義務,可是你也得有個師弟的樣子,不能這麼冒冒失失地就來碰師兄的東西。&rdo;宣鑑的目光還落在燈芯上,人卻老實了幾分,低著頭叫了一聲&ldo;秦師兄&rdo;,就急急勸道:&ldo;那是要命的東西,師兄不能留下!&rdo;樂令放開了他,將那盞魂燈端起,揮手閉鎖洞府,似笑非笑地說道:&ldo;師弟既然已進了我這間洞府,有什麼事就一次說清好了。就是有我做不了主的大事,也是我比你身份高一層,和師父說起也方便些。&rdo;他挑起宣鑑的下巴,逆轉真元,一道魔氣不由分說地送入他體內,雙目微微轉動,透出一層似煙似霧的光彩。宣鑑的目光漸漸渙散,緊張、激動種種情緒都已沉入識海深處,心思徹底敞開在樂令面前。直到此時,樂令才放開手,任宣鑑癱坐到地上,將魂燈舉到了他面前:&ldo;你認得這是什麼?怎麼認識的?&rdo;宣鑑無神的眼睛隨著那燈芯轉動,十分順從地答道:&ldo;燈芯的那個東西我見過,能控制住人,我在宣家時,親眼看見李含光把這東西植到人身上,將那人做成傀儡。&rdo;李含光也是陰魄修成?不可能,他分明有人身‐‐難道是某個代間仙君那樣的鬼道修士奪了李含光的舍,然後混入了羅浮?樂令略作思索,又問起宣鑑知不知道李含光的根底,又為何不肯出來見太華宗的人。宣鑑答道:&ldo;李家與宣家皆是依附太華宗的修真世家,只是李家有兩個金丹宗師,資源也多,宣家只能算是依附李家。李含光就是李家這一代的嫡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