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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華宗修士們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浮黎宗則是一邊倒地向著宋崇明,紛紛為他辯解,終於沒將事鬧大。那名黃衣女子到底還是去安慰李含光了,他也並沒執著於方才之事,又恢復了冷冷淡淡的樣子,倒是不時低聲與那女修交談兩句。眼看情勢平靜,太華宗修士也與眾女修和樂融融地攀談,樂令暗暗對宋崇明冷笑一下,以傳音之法說道:&ldo;宋師弟倒真是豔福不淺,只不知你那位朱紱姐姐看到此情景要怎麼想。&rdo;宋崇明目中閃過一抹陰冷,臉上卻還是維持著瀟灑笑容:&ldo;有勞秦師弟為我打算。不過現下你不該叫我師弟,該改口叫師兄了。兩個月前雲真人便已將我收到座下,成了真傳弟子。我入門比秦師弟早,也就得忝顏稱你一聲師弟了。&rdo;樂令淡淡&ldo;哦&rdo;了一聲:&ldo;宋師弟看來是眼力不足,竟看不出我修為在你之上麼?我成為內門在你之前、成為真傳在你之前,踏入仙術中關也在你之前,自然還是你師兄。若是師弟連輩份也不分的話,不如回去問問雲師叔吧。&rdo;這一串話語打擊得宋崇明胸口發悶,卻又找不出話來反擊。好容易想到幾句有力的嘲諷,再開口時卻發現樂令已不在他身旁,早早走到那群外派修士當中,向他們介紹起此地風光來。更可恨的是,樂令對這片地方比他這個常來與美貌師姐妹散心的人還要熟悉,說起話來也不像平常一樣木訥,倒引得那群女修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把自己方才的風頭奪走了不少。 宋崇明豈能受得了這樣被人無視,運足了氣,正要出去挽回面子,卻聽到樂令已開口勸眾人:&ldo;天色不早,各位道友不如先到客舍休息,這兩日我與宋師弟和本門各位師兄弟都會盡地主之誼,帶各位轉遍美景。正巧下月便是羅浮門內大比的日子,各位也可在借大比擂臺隨意切磋,以此增進感情。&rdo;這話簡直是掐斷了宋崇明拉著浮黎女修們賞月玩景的美好前景。偏偏樂令說罷就帶著眾人向山門處走,還對一名溫柔可愛的紅衣女修大獻殷勤,探問人家肩上那隻長尾朱翎的靈鳥是如何開啟靈智的。宋崇明豈能幹受著這種冷落,回過神來便奮力擠上前去,含笑對那女修說道:&ldo;我倒也有一隻靈隼,比師妹這隻要大許多,可容兩人共騎,若是師妹不棄,我這就召它來請你鑑賞一番。&rdo;他揚起頭來,撮口為哨,一聲響亮清嘯便在林中揚起。離他較近的眾女修已有不少都揚起頭來等著看靈隼,樂令卻又淡淡說了一句:&ldo;宋師弟十分擅於捕捉靈獸,我有隻靈蛟就是他帶到我身邊的。只是我不擅飼養,方才才想向道友求教一下。&rdo;他從袖中扯出一隻細如腰帶,外形似龍又似蛟的黑色異獸,十分真誠地問道:&ldo;久聞浮黎宗擅養靈寵,還望各位道友不吝指教,該如何將靈寵教得聽話些。&rdo;這隻異獸,自然就是在清元洞天外勢下宋崇明,主動投身到樂令懷中的黑蛟湛墨。靈獸雖然是越大越希罕,但在女修眼中,卻是越小的越可愛。湛墨的兇悍性情,在細挑優雅的外形映襯下已算不上缺點。浮黎宗女修把這麼條腰帶粗細的蛟看得比可供乘坐的巨隼重要得多,剛剛仰起的纖細頸項都往這邊扭來,膽子大些的更試著拿指頭去碰蛟身。可惜湛墨不是那種聽話的靈寵。不等女修的手落到身上,它就已化作原形,巨大的身子將眾人都掃了出去,露出猙獰本相,一口凍得梅花化成雪花的寒氣便向眾人噴去。好在樂令早有準備,將他緊緊壓制在自己身邊,一道乾元真陽陣佈下,以精純溫暖的陽氣抵消了寒凍蛟息。這樣兇戾的態度、這樣恐怖的形象竟也沒澆熄那些女修的興致,就連太華宗修士都被湛墨威儀凜凜的外形征服,擋在眾女修面前,不錯眼珠地看著。樂令專心安撫著湛墨,目光卻轉向那個飼養朱瓴鳥的女修:&ldo;我這蛟兒常常發怒,每次都要費盡力氣才能哄好,不知道友這隻靈禽馴得這麼聽話懂事,可有什麼竅門?&rdo;空中盤旋飛舞的巨隼聲聲啼叫,除了惹來湛墨一道寒氣,卻沒能得到別人半分注意。宋崇明在旁看得氣血翻湧‐‐這黑蛟分明是他千辛萬苦從地宮中收服的!當時他冒著地宮倒塌的危險割斷此蛟身上鎖鏈,還想盡辦法炸開地宮中那道緊鎖的銅門,帶著他一同從地道逃生。明明那蛟在清元洞天中已願意認他為主,還肯讓他騎上去,怎麼才出洞天,碰上這個秦朗,就忽然轉投他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