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聲和哭叫聲:“給他球燒的!!!”班副大睜著佈滿血絲的紅眼衝我吼著,我手裡的衝鋒槍一直沒有停止射擊,我沒有看班副也沒有回答班,天知道火焰噴射器在哪裡!“手榴彈!手榴彈!”我的子彈打完了,來不及換彈夾,我衝班副也許是衝著別的什麼人或者什麼地方發瘋式的喊著,一隻手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手裡攥著一捆五枚手榴彈,拉掉導火繩的彈尾呲呲地冒著白煙,我來不及細想並一腳揣倒了班副並趴在了地上,猛烈沉悶的爆炸聲結束了洞內的一切,崩塌的洞壁甚至壓住了我的左腿,我的腿,我起不來,我掙扎著,一隻手/兩隻手/四隻手,我被班副和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矮子李從土推裡拔了出來,我還活著,我剛剛和戰友一起又一次殺死了不知到數目的敵人並且用最原始的方式活埋了不管是死屍還是傷員的所有越軍,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殺戮!
又是尖嘯,又是炮擊,越軍的殘兵呼喚來了覆蓋表面陣地的炮火,所有的人所有的生物所有的東西全都陷入了人類自已製造的鐵雨鋼火中,這時陣地的兩側數不清的越軍的輕重火力死灰復燃般的響了起來,陷入重圍的我們完全被越軍彈火控制住了,驚恐間,我瞅見了兩側延伸過來的交通壕裡時隱時現的出沒著越軍的大通帽,越軍開始反衝擊了。“敵人!”我只來得及喊出一聲,我不停的射擊著,子彈敲擊著大地壕壁或者人體,又一發炮彈在身邊不遠的地方炸開來了,隨著炸音我清晰地聽見了矮子李絕望的乾嚎聲,我沒有回頭,沒有時間回頭,突然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重天而降砸在了我的身前,我的子彈同樣也無情的敲擊了他,“噢!”班副突然大叫起來,“矮子李!”我的眼前就是他嗎,我的子彈無情敲擊並穿透的就是他嗎,他的頭呢,他的腿呢?“啊!”我瘋狂了,我不顧一切的直起身子以更猛烈的火力鞭掃著蜿若蛇行的交通壕。“你媽的,快撤!”不知是誰衝著我大喊,不知道是誰用最大力的踹擊將我推落山坡,倒地的瞬間我看見了二班的一個兵站在我站過的位置在彈雨中激烈的顫抖著身體,來不及悲哀,來不及分辯弟兄的面目,我已經滾落到坡下了。失敗了,我們的進攻失敗了,我的大腦剛回復思唯就被一種絕望的情緒緊緊抓住了。這時我又看見了張大權,他直著身著在衝著身後計程車兵們喊著什麼,三排的兵呢?我怎麼沒看到三排的弟兄,他們都犧牲了嗎?我夾雜在殘餘計程車兵們中間退到了剛才發起衝峰的地方,越軍的追擊火力不停的掃射著我們,不時有人倒下,鮮血在被炮火反覆梨過的山地上淌出一條條暗紅的河流,三班長倒下了,衛生員衝上去又倒下了,班副也倒下了,一枚重機槍子彈洞穿了他的胸腹,碗大的傷口流出來的不再是鮮血而是五顏六色的臟器。步談擊員在大聲呼喚著炮火,連屬重火器在拼命的射擊著,戰場,屠場,殺場。
連裡命令繼續進攻,少得可憐計程車兵,少得可憐的幹部,要為身後身前躺滿大地的戰友們兄弟們做最後一次忽視生存的攻擊!越軍在喊著什麼,越軍在拋著什麼,我的大腦彷彿被千枚炸彈擊碎了,越軍拋的分明是我軍遺留在陣地上的烈士遺體,那裡面有我數不清的弟兄,有矮子李有剛才救我的兵,“啊!”我的情緒完全失控了,我瘋癲的狂叫著,猛烈的射擊著,沒有目標,只有方向,我要把所有的怒火所有的痛苦全射向這幫該死的混蛋以及這幫該死的混蛋沾染過的土地!
伴著我軍壓制的炮火我們再一次對老山主峰發起了攻擊!我又看見了張大權,他端豐輕機槍衝在隊伍的最前面,近了,又近了,戰壕還有被越軍拋到前沿橫七豎八的我軍烈士遺體,一切的一切又一次被衝鋒的腳步推到了我的面前。十米,五米,四米,手持紅旗的郭品華超越了我超越了隊伍,就在離主峰僅四米的地方,他在瞬間被來自多個方向的槍彈擊中了,鮮血激射向天空,紅旗隨著他的抖動有節奏的飄揚著,他的犧牲如果能被攝入鏡頭一定是世間最美麗最雄壯的境象!排長曹傑也負傷了,我沒來得及看清他就已經倒下了。這時四連超越我連一、二戰鬥隊形向主峰發起衝擊,但因地形狹窄,只有一條巡邏道可利用,又遭50號高地越軍側射,傷亡較大,衝擊受阻。50號,又是50高地,六連在50號高地遭到的抵抗一定是異常慘烈的。第二次衝擊的勢頭再次被越軍阻住了,我的心在滴血,這是兩支亞州最頑強的軍隊做著最慘烈的廝殺,拋開敵意,單憑作戰勇氣作戰效能我們都會都應被全世界所敬佩所承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9時15分,上級的支援炮火再次覆蓋了主峰,我們沒有多少人了,越軍在經受了如浪似潮的攻擊後也同樣到了崩潰的臨界點,這次我們集中了僅剩的兵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