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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權的,我發誓不再動這半包煙,儘管在不久的將來我最終沒謹守自已的諾言,但此刻我是異常的堅定著這個決心。
軍工上來了,帶來了彈藥,帶來了補給,也帶來了擔架,我目送著犧牲枕在軍工弟兄們的肩頭被一步步帶離工地,消失在仍然無邊的黑暗中,我忽然感覺到,那些被帶走的僅僅是軀殼,他們並沒有被真正帶走,他們仍然在駐留在他們的死地,在戰壕裡,在崩塌的掩體裡,在層積的敵人殘骸裡。我覺的我的心是那麼的沉重,壓著那麼多的靈魂呼嘯,以至於在今後的日子裡經常為夢厴逼住驚醒。軍工走了,高地重又迴歸寧靜,662。6上傳來了一陣陣的口琴音,我聽不清吹的是什麼,我渾然忘我的呆座在被鮮血染紅染透的山體上,黑暗好濃好重,整個包容覆蓋著我的身體我的眼睛我的心臟。
第三章:俘虜
7。12打掉了越軍數個王牌團,我一線步兵經受住了抗美援朝以來最大規模的炮戰及陣地守防戰,越方久久末能緩過勁來,老山戰事由此轉入了漫長而艱苦的防禦作戰時期。
經受了4。28/7。12如此慘烈的攻防戰後,我軍一線部隊的戰力已經明顯下降,各連隊均有不同程度的減員,特別是基層班排指揮員損失嚴重,戰場提升幾乎成了當時一線部隊的時髦名詞,隨著這次浪潮,我也被列入提升名單,並最終榮任本連基準班班長,用前線流行的話形容:給了我一個先死的官。
7月15日,接連指命令,我高地留下一個戰鬥班擔任防禦,其餘人員回連歸建,加強662。6主陣地防禦,作為一名新高升的班長,我自然成了留守的最佳人選。
藉著黃昏最後一縷陽光,我目送著曾經生死與共的戰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高地消失在林線裡,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揮手,誰都明白:走的人,留的人,最終面對的都是新一輪的死亡,新一輪的痛苦。夜幕迅速佔領了整個空間,我,還有身邊的七個漢子將與腳下這片浸透戰友鮮血的高地共存亡,隨著夜間值班火炮轟然的炸響,漫長的守防日子終於開始了。
作為班長,也就是這個高地的最高指揮官,其實我並不清楚自已真正應該作些什麼,19歲的年紀,擔起這一片國土的確有些免為其難的感覺。南疆的夜靜秘而燥動,陣地前沿時而傳來聞所末聞的聲響,雖然輕微但是卻令人心驚膽戰;我將全班分為四個小組,三個小組負責三個方向的警戒,一組則做為機動組擔負支援任務。
7月16日,我決定將陣地收縮到高地主峰地帶,依靠前後二道戰壕重新構築了防禦工事,並利用主屯兵坑道加深加挖了一條副坑道和若干個貓耳洞作為防禦的最後憑障。中午,連指又來電,要求重新確定火力諸元,以便炮火可以準確及時地提供支援,並稱,午後將有軍工前送給養與彈藥;我要求,軍工前送時多送防步兵定向雷,我將重新設定雷場,並封鎖廢棄交通壕。連指同意請求,並再次要求加強警戒防止越軍趁夜偷襲。下午三時許,我軍工由側後摸上高地,被哨兵誤認為越軍偷襲,險些釀成慘禍。四時左右,越軍清水方向炮陣地向我662。6高地實施炮火急襲,營指要求各陣地作好戰鬥準備。五時許,我組織高地人員在前沿重新佈設兩個雷場,並用定向雷與炸藥包重點封鎖廢棄交通壕,六時二十分左右撤回陣地。當夜無戰事,午夜,我軍炮火對當面501高地及清水一線越軍干擾射擊十分鐘,並以重炮覆蓋501高地表面陣地,越軍炮兵零星反擊三十多分鐘,我高地落彈數枚,末造成損失。
7月17日至18日中午,戰區相對平靜,高地當面無特殊敵情,哨兵方小所發現501高地越軍三人沿山脊線向我高地前沿摸索前進,我呼喚營屬炮火攔阻射擊二次並對501高地炮火急襲一分鐘,越軍一死二傷竄回該高地,屍體丟在結合部附近,我向連指彙報,連指指示:密切注意越軍動向,做好圍屍打援準備。
午後14時左右,越軍對我高地開始炮火準備,並有重炮對我高地主峰實施覆蓋射擊,與此同時,前沿觀察哨發現越軍一人沿501高地左側雨溝向結合部運動,判斷越軍企圖奪回死屍,我高地組織輕重火力對該越軍實施覆蓋射擊,將其擊斃於結合部中線位置。越軍炮火隨即加大密度,越軍陣地一挺重機槍對我高地展開壓制射擊,為了避免傷亡,除留下觀察員一人外,我高地其餘人員撤入坑道防炮,我呼喚連指機槍火力控制高地結合部,以防越軍再次搶屍。
14時50分左右,662。6高地槍炮響,我指揮班組戰鬥員進入戰壕備戰,此時,越軍約一個班的兵力已經越過中線向我高地側翼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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