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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來的高機子彈在洞口響成了一片,甚至蓋過了炮擊的聲音,更大更大猛烈的爆炸聲敲擊著高地,單邊電臺裡響著連片的嘶嘶聲,我想起了《英雄兒女》,想起了王成,想起了:向我開炮!我想唱歌,軍歌,先是低吟,接著是吼叫,整個洞著在歌聲裡顫抖,這一刻我們不再害怕死亡,有這麼多兄弟相陪相伴,真是此生無憾啊!
炮火急襲打擊了整整十五分鐘,我們重又殺了出去,眼前不再是昨天的無名高地,沒有戰壕,沒有掩體,沒有植被,沒有一切原本真實的物件,整個高地蓋滿了缺肢少腳的屍骸,血跡染紅了大地,越軍的第三次進攻終於被打退了。我們看見了退卻下去的敵人,他們就在前沿不遠處趴伏著,喘息著,血戰掏空了所有人的精力;我們沒有開槍,敵人也沒有,雙方戲劇似的給著他方狗延殘喘的時間。
一具具屍體被我們拖過來壘起了一道道一座座全新的戰壕掩體,沒有人在乎滿身的血跡穢物,為了高地,為了生存,人們做著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血肉築就的長城裡有越軍骯髒的軀體也有戰友無尚的雄魂!
沒有多久,越軍一個班的兵力開始離開休整地域,鬼似的向我前沿蠕動過來,血戰摧毀了敵人的心智,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敢死隊的勇氣,又是炮擊,不同的是,這次我軍的重炮群開始在我陣地以及相鄰高地前沿重又築起了一片火牆,我們沒有開槍,越軍的攻勢在還沒有接近我軍前沿的地方就被炮火摧垮了。
整個上午,我軍的炮火都有效的阻隔著越軍的攻勢,整個天地重又回到了硝煙瀰漫中。
12時40分,越軍一個連滲透入103高地結合部對該高地發起新一輪攻勢,在我軍堅決阻擊與炮火配合下再次被擊退。
14時20分,越軍炮火又向二營各陣地進行壓制射擊,我高地十分鐘落彈三百多發,隨後越軍又以一個連兵力向我662。6主陣地實施攻擊,我高地用猛烈火力側擊越軍,越軍後續梯隊被我炮火覆蓋,攻勢唯持一小時左右被我軍擊潰。
15時10分,越軍再次糾集兩個排的兵力企圖利用炮火準備的間隙對我高地實施偷襲,被662。6高地機槍火力狙擊,傷亡慘重,我軍在實行炮火覆蓋後發起了反衝擊,這是我們全天第一次殺出陣地,我們向前推進了五十多米,將越軍重新壓回山腰稜線以下,在激烈的對射中,我堅守分隊又有三位戰士負出了年青的生命。
此時,越軍的攻擊勢頭已經完全被我扼制住了,我軍的強大炮群仍然密集轟炸著越軍清水/漢陽以及清水口等地阻止越軍後續部隊增援及一線部隊回撤。
下午18時左右,我高地當面越軍殘部開始出現動搖,不時有殘兵敗將拖著死難者的遺體翻過501高地撤向南方,18時三十分左右,越軍終於因戰力不繼,開始全線潰退,一批批一股股傷痕累累的越軍官兵從草叢/溝壑/崖壁狼奔兔逐的往其戰線縱深撤去。七。一二,越軍的北光計劃,終於在我軍的頑強抗擊下徹底敗北,自吹自擂“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無賴們除了留下數千具殘屍以及數不清的軍備物資外沒有撈到一絲甜頭。
激戰過後的高地不再有往日的生機和活力,激戰過後計程車兵嗎不再有往日的嬉笑和精神,人們或躺或靠,分佈在高地的各個角落,犧牲戰友的遺體被弟兄們從戰場的各個角落落抬回歸籠在一起,十八位烈士的身邊立著十七位負傷的兄弟,烈兄們殘缺不全的遺體在晚風中靜靜地躺著,彷彿睡著了似的,誰的堅信,如果越軍再次攻擊,他們也依然會躍起衝上戰陣。沒有人說話,沒有哭泣,我端在劉天明的身邊,他的遺體曾經被炮火再次損壞過,左腿和半個腦袋被齊刷刷地切掉了,佈滿彈孔且被鮮血染透的軍裝硬的像塊鐵皮,我又想起了戰友的話:“腦袋都不要了,要死啊!”死了,真的死了,生命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身體,我卻分明感到背後還立著一個人,是魂嗎,是鬼嗎,我突然很想哭,我想起了他最後向我要煙而沒有得呈的一幕,我還欠著他的煙,他一定還不過癮;抽吧,兄弟,我點燃了五支香菸,挨個插在他的頭部周圍,戰友們似乎被觸動了,每個烈士的頭部周邊都燃起了忽明忽滅滅的煙火,一陣山風吹來,煙火更加有節奏地明滅著,他們一定也在吸,誰說沒有魂,此刻的我真實的感覺到每個活著人的身邊都有一個似真還幻的魂魄悄然的立著,也在嘆息,也在瞑想;我的眼眶在一次模糊了,我們是一個整體,倒下的和活著的,離開他們我們就不在完整了,放心吧,弟兄們,我們永遠是一個整體。我為自已點燃了一顆煙,我的手不自覺地觸到了深藏在胸袋裡的那半包煙,那是屬於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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