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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主要集中在662。6高地及103高地等處,處於我高地側後方662。6高地整個被越軍炮火覆蓋了,滿山植遍的火樹銀花照亮了整個天空,不時有越軍的大口徑炮彈落在高地的四周,我軍士兵被迫轉入防炮洞,高地右側的一段交通壕被炮火摧垮了,鄰近的哨位被越軍的重炮掀開了蓋,所幸的事洞中無人,不然又是一起活埋。
3時30分,我軍的炮火反準備漸漸平息,連指要求高地報告當面敵情,濃密的銷煙籍著夜幕完全籠罩著前沿陣地,視線差極了,能見度只有幾米遠,根本無法有效觀測敵情,我高地向連指彙報:目視效果差,耳聽範圍內無異常聲響。連指回復:加強警戒,其餘人員休息。此時時間已到七月十二日晨三時五十分。
越軍的反炮擊仍然在繼續,146高地方向炮火依然相當猛烈。我將12。7機槍拖進了射擊掩體,劉天明還搬來了三箱手榴彈,按分配他是我的副射手,這小子全身纏滿了子彈帶,鋼盔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腦袋呢,不要命了。”路過的畢志榮罵了一句。我沒有理他倆,依舊趴在射擊臺上,銷煙終於漸漸散去了,藉著微白的天光,我的眼前呈現的真的是無名高的前沿嗎,昨天依然挺立的石筍不見了,大片的林帶不見了,炮火改變了一切甚至連地貌也改變了。我努力分辯著眼前的一切,試圖查詢出越軍存在的痕跡,可惜連個鬼影也沒看到,真懷疑我軍的情報的準確性了。
五時十分左右,越軍終於出現了,先是從越軍115號高地、牛滾塘、138號高地前沿冒出了大批的人影,緊接著501高地也湧現出大批越軍,他們越過自已陣地的前沿開始成戰鬥隊形向我方陣地逼過來了。“敵人!”各哨位相續傳來了士兵們驚恐的報警聲,戰鬥要開始了,我的血又一次沸騰了,臉上泛著酒燙似的紅潮,晨光依稀中,越軍前沿人影倥惚,近了,更近了,我已經能很清楚地分辯出他們的大通帽以及手中尚泛著烤藍的衝鋒槍了。“轟!”還沒容我回過神來,越軍攻擊隊形前響起了爆炸聲,手榴彈!我沒有細想,扳擊早已被我扣到了底,頓時整個高地響起了急風驟雨般的槍聲。戰鬥從一開始就激烈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自已到底打了多少子彈,機槍從一開始就沒停過,這是真正的攻防戰,如飛的彈雨帶起一片片死亡的浪潮,不時有子彈擊中我左近的壕壁以及射擊臺,甚至有幾枚槍榴彈準確的砸在厚厚的掩體被複層上,激起了滿天的碎石泥塊,我分不清敵人的面目,槍口的火焰嚴重影響了我的視線,我只能將子彈成片的掃向越軍的進攻方向,我只能從身邊戰友的怒吼聲中判斷敵人的遠近;激戰十五分鐘,越軍第一次強攻終於退卻了,前沿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具敵人屍體,還有一些負傷的越軍鬼哭狼嚎著往自已陣地方向掙扎著;高地被打的糟糟的,我的射擊臺上堆滿了彈殼,劉天明甩了一箱多手榴彈,手指上套滿了拉環,他的手臂被越軍槍榴彈的彈片炸傷了,幸好只是擦肉而過,我木然的替他包紮著傷口,這時我聽見右側的戰壕裡傳來了拉風箱似的呼吸聲,一個聲音在邊上大叫著,有人要死了!我的心仍然然沒有太大的震憾,戰爭讓人變的麻木不仁,彷彿死亡不再具有威懾似的。我還是過去看了一下,五連三排的一個兵被越軍擊中了肺部,血如泉湧,旁邊守著他的戰友,仍然是不完全的戰友,他的手指被手榴彈片齊刷刷地連根切斷了;幾個趕過來的兵正守忙腳亂的撕著急救包替他們包紮著,我幫不上什麼忙,其實也沒法再幫上忙了,一分鐘後,肺部中彈計程車兵在噴出最後幾口血後痛苦的死去了,弟兄們仍然沒有放棄包紮,似乎只要包紮好他就能活過來似的。斷了手指的兵喊啞了嗓子,發出一種令人毛骨耷然的嗚嗚聲,一個弟兄正在周圍滿世界的找著什麼,我知道他在找那一截截手指,找那再也不可能連線的手指,我無力的靠在壕壁上,我沒有勇氣再想下去,戰爭,這就是戰爭,黑色的死亡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也許下一個就會輪到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為了這座標號為無名的小高地嗎?為了祖國?為了人民?又或者僅僅是為了自已為了身邊的這些同歷生死的弟兄。
越軍的強攻受措後停頓了不少時間,他們也在積蓄力量積蓄怒火。
6時20分,越軍的壓制炮火開始猛烈地捶擊著我們的陣地,樹被打著了,草被打著了,山被打著了!這個世界不再有明媚的陽光,只有灰色;不再有鮮花,只有彈片。我把整個人擠進了射擊掩體,我的手不住的顫抖,我的心不住的悸動,越軍!蟻群般的越軍越過山脊線潮水似的象我軍陣地漫過來,他們沒有跑步,沒有彎腰,甚至沒有穿上衣,手中的武器撲/撲地打著點射,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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