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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早早就出了門。
因為有一個廟會,今天的客人也特別多。
一個身穿綢緞的半百富紳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會測字嗎?”
我點了點頭。
他在紙上寫下了一個“篍”字。
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竹木茂之於上,蕭索隱之於下。表面風光皆可見,不知來日心秋人也愁?”
他一旁的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侍童,臉上已經寫滿了怒意。
“裘,還是篍。”他又寫下一個同音字。
“狐袍不暖日,求衣怎能得?”我還是搖了搖頭。
“蔣老爺,我們別和這個江湖術士糾纏了,快些走吧。”侍童道。
我笑了笑:“五文錢,多謝惠顧。”
那富紳也笑了:“我再寫個字,你若是能猜到我的來歷,我給五兩銀子!”
“請。”我不是自信,只是現在圍觀者眾,都是街坊,若是我不敢,招牌也就徹底砸了。不過我已經有了眉目,八成把握。
“蔣。就以我的姓來測吧。”那人手起筆落,笑著看著我。
“我總不好直言閣下是個草頭將軍吧。”我也笑了。
富紳大笑:“今日得見小友,實在有趣,聽聞千橋鎮的萬合酒樓以壁火烤鴨聞名天下,若是不棄,不如把酒一敘?”
我當然不會嫌棄他。
不過我卻不喝酒,我只喝茶。
說是一敘,還真的只敘了一句。他似乎滿懷心事,只是喝酒。
“再幫我測一字。”他說著,沾酒在桌上寫下一個“因”。寫完,又補了一句:“今日閣下測的無一個好字,還是求先生看看仔細。”
我一笑,仔細端詳著這個方方正正的字。果然是骨架嚴謹,功法得度,金戈鐵馬之氣赫然。
“國中一人,可見閣下的確是國士無雙。”我說。
他看著我,並不滿意。
“有心為因,自然是生於恩,可見閣下知恩圖報,真丈夫也。”
他還是看著我。
“閣下以水為媒,是為洇,可見兇中帶吉,總能過去。”
他嘆了口氣,道:“承您貴言,但願如此。”
“不知閣下要問什麼?”
“兵事。”他吐出兩個字。
“若是問兵事……”我略一沉吟,“兵書有云:勿擊堂堂之陣,勿邀煌煌之師。將軍能寫出如此堂皇規正的字,此行或是大吉。”
“誠如先生所言,但求上報君恩,粉身碎骨,在所不辭。”他的臉色略微有些轉霽。
我不再說什麼,其實,若是兵事,“因”帶“囚”形,或有階下之辱。
“不過,兵者,詭道也。即為詭道,自然吉凶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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