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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命人多方打探,其在倭國戰功顯赫,尤其是行軍鬼祟迅猛,所以有‘踏草風狼’之稱。”
“敵軍兵力如何?”成敏問道。
“敵軍固守熊慶州之兵只有五萬,但是入州路險,佔據了地利,五萬兵已經算是多了。”史君毅道。
“而且以我七萬之眾,必定要分兵入州,到時我軍便無兵力之優勢。眾將更要小心謹慎,寧可求緩,不可急進。”我再次吩咐道。
“末將明白。”
“既然如此,本官明日點將,諸將回營休整。”我結束了軍議。
元平元年十二月初六,似乎是個好日子,晴空萬里。
我登臺點將,命成敏、沐英傑、崔鎮泰率本部人馬,為左路軍,歸史君毅節制。鄭歡、阮睦、劉欽為右路軍,由我統籌。盛存恩部為遊擊,位於中路,呼應左右兩路,略微殿後,若中途遇強敵則圍而攻之。
三軍在高濟南部山城金川最後補給,分道揚鑣,從東北、西北攻入熊慶州。西南一路,我已經讓金鑫去聯絡高濟義兵,讓他們封鎖此路,以防敵兵逃脫。
“將軍保重。”我對騎在馬上的史君毅拱了拱手。
“大夫保重,呃,大夫,末將還有一言,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史君毅猶豫道。
我道了聲請講。
“戰場之上,誰能保證萬全?還請大夫記得‘生死有命’,不必整日鬱郁不歡。”史君毅勸我。
“學生當記得將軍吩咐。”我笑了笑。
“末將惶恐。”史君毅也笑了,行禮而去。
盛存恩第一次領大軍單獨行進,我不得不關照他不能冒進,否則分頭並進之策便成了敵人各個擊破之機。
十二月十八,我部三萬人到了熙恩峽,此處便是熊慶州的門戶。
“大夫,此處若是伏有大軍,我們可就慘了。”鄭歡石載隨我前行勘探地形,對我道。
熙恩峽的確是一處險地,峽谷兩側灌木叢生,適合伏擊。峽谷又不算窄小,足夠大隊人馬鏖戰。如此地形總會有人忍不住伏下一支奇兵。但若是我便不會設伏,用大軍阻擊或許更好。
“大夫,兵法論地勢:有通、掛、支、隘、險、遠六者,若是以此處論,可是掛地?”石載雖是問我,卻有與鄭歡商榷之意。掛地者,易於進,難以返,若是敵軍無備而來則大勝,有備而來則不勝。石載的意思是,我軍已有防備,倭奴便是有了埋伏也不怕。
鄭歡向來不拘小節,和石載的謹慎不是同一類人,當下只是笑笑,並不多言。我接過話題,笑道:“依石將軍所言,如何有備?總不能打出旗號告知敵兵:我方有備而來,敬請退兵吧?”
石載也笑了,道:“若是標下,或許會在兩旁灌木放把火,把伏兵逼出來。”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計策雖妙,可惜有些暇疵。”石載滿面肅容,道:“還請大夫指教。”
“不敢。”我微微欠了欠身,“將軍請看,這泥土可是溼的?可見此處溼潤,火起不大。若是燒不出伏兵,反而真將我軍之有備陷入無備了。”
“大夫所言甚是,末將以為,最好的辦法便是等他幾天幾夜,讓他們自己退去。又或派兵探路,把他們挖出來。”鄭歡揮動著馬鞭道。
“呵呵,鄭將軍,那倭將若是尚未來得及佈置伏兵,我們這一等可就真的等來了。”我笑了笑,“後者,若是派兵士去探,必定喪了這些兵士的命,即便探了出來也成了兩軍對壘,非上佳之策。”
“依我所見,莫若讓他自己出來,我軍前後夾擊。如此一來,敵軍必受重創。”我輕如意,知道他們一定會問我如何讓敵人自己出來,更不可思議的是敵人為何會放我軍過去。不過我決定賣個關子,以此戰來徹底挽回糧草被劫的面子。
回去的路上,戚肩問我:“先生,前些日子聽史將軍講兵法,也聽了將軍說的‘六地’,只是到了地頭上,我怎麼分不出來呢?像剛才,我就以為熙恩峽是險地。”
我想了想,道:“這個,別的將軍如何判斷我不知道,我是靠想的。”“想的?”戚肩一臉迷茫地看著我。我笑了笑,道:“就是根據地形想象一支大軍,算是我軍。然後再想象一支大軍為敵軍,讓他們在心裡打一仗,思索破綻,然後填補它,直到自己想不出破綻。”
戚肩想了很久,才又問我:“先生,那若是我想不出破綻,敵人卻想到了呢?”我笑道:“這便是勝敗之數了,被人抓住了破綻便只有輸了。”戚肩馬上又問:“那若是沒有破綻可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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