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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好把多日思慮的事告他知道:“我剛入高濟之時,頗有小人之心,甚至為了早日達成王命而害高濟百姓之命。唉,我想過了,崔鎮泰部,就當留給高濟王的謝禮,待我軍班師,輜重武器都留給他們。以後有些戰陣也要讓他們磨練磨練。”
“大夫仁義,末將感懷頗深。只是自出漢平來,大夫總是鬱鬱寡歡,末將以為,大夫實在不必為了戰死者傷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求不得的。”劉欽道。
他提到的“漢平”二字已然成了我的心魔,心下慘然:“生死有命?真是天定的?真是老天要我造下這麼多的殺孽?”嘴上卻道:“我知道你們幾個統領說我婦人之仁,只是我揹著這麼多條人命,實在快活不起來。”
劉欽低頭笑了笑,道:“大夫,末將和鄭將軍是同科的武進士,就是不敢殺人,所以軍功升得慢,後來索性轉了輜重營。其實大夫別看鄭將軍嬉皮笑臉沒正經,他開始殺人之時也是如大夫一般。只是沙場之上,我若不殺人,人便要殺我,與其被人殺,不若我殺人,就是如此。”
金繡程說的:“對仗之事,可是隻有提刀對戰於沙場?兩軍相抵,天地日夜,無時無處不是沙場!”聲猶在耳,我卻還是忘不了漢平……
“大夫!探馬營軍報!”史君毅從外衝了進來,滿臉喜色地遞給我新到的軍報,“倭奴軍中流行瘟疫,日死百十數。”
這我早就猜到了,只是……“倭兵為何於臨津江固步不前?”我問史君毅,臨津江號稱江,實為河,過了臨津江便可一日百里兵臨平圖城下。破了平圖,倭兵就佔了高濟全境,我部也就成了被圍孤軍。
“是否因為瘟疫?”
“不對,兩位將軍,你們聽這句:‘我軍死傷不重,與高濟勤王兵五萬共守臨津江。’兩位,他說的我軍又是何軍?”我問道。
史君毅略一沉思,道:“末將也覺得突兀,但並不難猜,該是李將軍的援軍到了。”
“我想也是。”我低低迴了句,“但是李將軍到了平圖之事,為何沒有回報?”
史君毅眉毛一挑,道:“莫非,我們的探馬被人劫了?該不會那麼巧就碰上倭奴吧。”
我搖了搖頭:“未必是倭奴,天寒地凍,路上有些什麼意外很難說,而且探馬營沒有高濟人,這裡到底還是高濟啊。”
“大夫覺得高濟人能靠得住嗎?”史君毅問我。
“靠不住也只有靠他們了,有道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去各營挑些聰明刻苦的,回來操練一下吧。我也覺得探馬營有些吃緊。”我對史君毅道。
史君毅點了點頭,又問:“李將軍那裡怎麼辦?”我皺了皺眉,反問:“高濟各個郡縣勤王的怎麼才五萬?莫非高濟王那麼不得人心?”史君毅苦笑:“高濟號稱隱士之國,一百年前,其國君還下過不準開採金礦的聖旨,就是怕人窺測。現在能有五萬就已經很不錯了。最早的二十萬守軍在給倭奴打垮之後,這是最大的一支高濟王軍了。”
“對了,史將軍,麻煩你去查查,南高濟的義兵共有多少,只要有十萬眾,我便要拿下熊慶州!”熊慶州是高濟南部最易守難攻之地,群山環繞,聽說四季如春,農產豐富,若是取了這裡加以固守,倭奴便永遠不能安睡,不像春川關,丟了便丟了那麼不值錢。
第二十五章 兵臨熊慶州
我修書一封派人交給李渾,大意便是勸其先固守平圖,待我於南部立穩腳跟,南北夾擊倭奴。另外,我再三關照,不可入漢平城,避免染上瘟疫。此信我一式三份,讓人分三路送給李渾,想來不會再有差池。
“大夫,不讓李將軍先派幾萬人馬過來嗎?”石載問我。
“不必。若是派得多了,會散了高濟人的軍心。若是派得少了,一則無所作為,又怕半途為倭奴伏擊,白白損傷兵力。”我道。
“諸位將官,本官今日召開軍議,乃是要定熊慶州攻略。史將軍,勞煩告知諸位將軍此地的細節。”我朗聲道。
“大夫,諸位同袍。此戰乃是為了取熊慶州為我軍根本之地,非同小可。熊慶州地勢低窪,群山環繞,共有三路能入盆地,分別是東北、西北、西南。”史君毅說著,在沙盤上一一指出,“另據細作回報,熊慶州之守將乃是此番倭奴徵高濟副帥,名叫長古川隆二,倭奴人稱其為‘踏草風狼’,與另一倭將武田治並稱為‘銅牆鐵壁’。”
我見有人不以為意,清了清喉嚨,道:“此番作戰,敵將非同一般,眾將切莫輕敵。長古川隆二佔據熊慶州,軍紀嚴明,與民無犯,大不同其他倭將。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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