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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的娘子就那麼傻?我們自然不會認罪。”章儀笑道。
“好在太后也沒怎麼大動干戈,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夫君,那虎符到底是幹嗎用的?”芸兒問道。
我呆了呆,問她:“你們都是將門虎女,不會連虎符幹嗎用的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是調兵用的,不過這虎符樣子好怪,所以芸兒姐姐才問嘛!而且太后怎麼會有虎符呢?還天天壓在枕頭底下不讓人知道,嘻嘻。”章儀調皮道。
“赤金虎符是皇帝調兵用的,而且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得是天子安危受到威脅的時候,傳召外臣入京方能動用。太后留著虎符,說是怕皇帝衝動,擅動兵戈,照我想來無非是自重身份罷了,到底如何,帝王家事難以琢磨啊。”我抱著兩位嬌妻,這些事一點都不想再參與,恨不得今天便和她們遠走高飛。
“那麼重要啊!”章儀吐了吐舌頭,“早知道它來頭這麼大,就沒那麼簡單給你偷來了,不管,你得好好謝謝我們姐妹!”
芸兒打了下她的手,笑道:“當時還是儀妹說的呢,夫君要的東西必定不是小物件,賠了性命也得偷到手。”
我跟著笑了一陣,芸兒問我:“夫君有何打算?”
“還沒想好。”我輕輕道。
章儀急道:“一定早就想好了,快說嘛!”
我拿她沒辦法,只好道:“真沒想好呢,抱著你們,我就想去老家買塊地。看到那些將軍,我又想開府立衙,威風八面,再不能讓你們受氣。唉,難以決定啊!”
“夫君,奴家有一言相勸,不知當講不當講。”芸兒低聲道。
“娘子但說無妨。”
“夫君屢遭冤屈,難免萌生去意,莫說是夫君,便是奴家也不想在這是非場裡多呆。只是……夫君,奴家聽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上次那起黑獄不了了之也就罷了,這次的事可不能這麼輕易就過去。”芸兒一反陰柔,擲地有生道。
我拍打了一下章儀的屁股,道:“定是你教芸兒說的。”
“夫君又偏心啦!”章儀嚷著“不依”,還我顏色。
“倒不是儀妹說的,奴家想了好久,夫君這次掌了大權,先安排些信得過的人在朝廷,等風平浪靜,該升的升,該罷的罷,那時我們一家人遠走江湖也走得心安不是?”
“芸兒說的有理,為夫自然不能再讓娘子陪我受罪,日後我們隱居山林也要隱得開心,不能讓人當是逃犯,天天緝捕。”我笑道。
二妻嬌笑說我這次總算開竅了,之前還生怕我再犯迂腐,不肯放手大幹一場。
其實這次的事也給了我不小的啟發,一直擔心自己只是狐假虎威,靠著聖上這棵大樹自然令行禁止,若要造反,怕就怕將軍們那關過不去。現在看來,我也算是有些虎威的,不妨下個大注,試試運氣。
第二天一早,我趕到兵部,命有司下了兵部制令,召回金繡程,進其大司馬、兵部尚書、天下兵馬元帥,開府儀同三司。沒一會,張琦老兒手持制令趕了過來,也不客套,直接冷聲道:“明大人將兵部尚書給了金繡程,那如何安排老夫!”
我笑了笑,道:“張大人少安毋躁。呃,張大人今年高壽?”
張琦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瞪了我半晌,終於放軟道:“明白了,老夫明白了,怕就怕你執迷不悟呢!”
未過晌午,張琦便繳了官印冠服,告老還鄉了。
馮霂也問我,我原原本本告訴了馮霂。馮霂笑道:“金繡程為人老朽也略知一二,好學問,作得一手好文章啊,呵呵。不錯,不錯。”
我知道馮霂說的“好學問,好文章”並非真的學問文章,有道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從當年金繡程以二品之尊對我一個九品芝麻官的禮遇便能看出一二。
“兵馬的事定了,今晚還請明大人來寒舍用些粗茶淡飯,說說政事啊。”馮霂走前對我道。
我散了班,先回家用了些點心,和兩位妻子聊聊了,便要往左相府去。芸兒取出一套新衣,定要我換上,說是見宰相不能失了禮數。
那天馮霂還真是隻準備了粗茶淡飯,一共兩盤素菜。不過這樣也好,吃過了便直奔主題,商討正事。
馮霂命人撤了餐具,上了茶,道:“不知明大人對朝體有何看法?”
“學生還是先聽馮相的。”
“那老朽託大了。”馮霂抿了口茶,悠悠道,“以前倒不是沒有過大臣輔政的先例。宋神熙三年,宋文宗暴毖,景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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