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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婦女代表。……
“孫中山與鮑羅廷的友誼與共同工作一直持續到這位偉大的中國革命者生命的最後時刻。當孫中山因胃癌和肝癌病臥北京、生命垂危之際,宋慶齡和鮑羅廷一直守護在他的病榻之旁,孫把遺囑和致蘇聯遺書交給了鮑羅廷。”①
①見前引達林書,第141頁。
在防務方面,孫中山在10月間再度視察虎門要塞的加固工程,這次陪同他的除慶齡外還有新來的蘇聯軍事專家。
在這些專家中,最傑出的是瓦西里·勃柳赫爾,他在中國用的名字是“加倫”。後來,西方輿論界對於他作戰謀略的高超、他幫助訓練出來的官兵素質的良好,很感震驚,因而把一切事情都歸功於這個外國人。他們覺得很難設想——一種典型的西方看法——中國人會善於從事這些工作,甚至於俄國人(特別是俄國的布林什維克)恐怕也做不好。因此,他們又要找出這個外國人本人的“根”是在西方。一個法國記者促請對法國主要軍校的畢業生名冊進行一番檢查,看有沒有一個名叫“加倫”的人。其他記者搜尋出他的本姓“勃柳赫爾”,因此就猜想他一定是一個德國軍官,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被沙俄軍隊俘獲,然後又被布林什維克爭取過去。受後者僱用。為了使這個故事聽起來更象回事,他們還揣測他可能是著名的普魯士陸軍元帥布呂歇爾(他一百年前曾在最後擊敗拿破崙的滑鐵盧戰役中起重要作用)的本家,並且喜歡把他的本姓照德國的拼法寫。①
①加倫將軍本姓的英文拼法是Blyukher(勃柳赫爾),普魯士元帥布呂歇爾的拼法是Blucher。——譯者
事實上,勃柳赫爾是一個純粹的俄國人,他的祖父是農奴,以主人的姓為姓(這在當時很普通,就如美國南方的黑奴也往往以主人的姓為姓),這家主人是一個有德國血統的地主。他的父親是一個貧農,他的文化知識主要是靠自學獲得的。他青年時期當過工人①,曾因參加罷工被捕。他的軍人生涯不是在名牌的軍官學校開始,而是因為在第一次大戰期間被徵召服兵役。他作戰英勇,曾三次受獎,並提升為准尉,後因傷退伍。他重回工廠工作,參加了布林什維克黨,1917年二月革命後被派到前線士兵中去做宣傳鼓動工作,稍後又調到新成立的紅軍中工作。在內戰中,他很快晉升為將軍,並最後指揮了兩大戰役,一次是在黑海的彼列科普地峽,把白軍殘餘逐出蘇聯歐洲部分;另一次是在靠近太平洋的沃洛恰耶夫卡,把西伯利亞東部的白軍殲滅。②
①鮑羅廷娜著《孫中山的顧問》,收入《孫中山誕生一百週年紀念論文、回憶錄和資料彙編))俄文版,莫斯科1966年出版)。年事已高的鮑羅廷夫人鮑羅廷娜對她的兒子諾曼口述了這篇回憶錄,諾曼又將它譯成英文。美國名記者哈里森·索爾茲伯裡在1971年同宋慶齡通訊時把這篇篇回憶錄的副木寄給了她。本書作者有幸看到這些通訊。中文引文據《鮑羅廷在中國的有關資料》,第266—268頁。
②派到中國來的蘇聯軍事顧問並非都是工農出身。加倫將軍的前任巴甫洛夫雖然在學生時代曾受左傾思想影響並曾一度被捕,而他是原沙俄一個陸軍中將的兒子,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曾在禁衛軍的精銳部隊服役,對德軍作戰。十月革命後,他於1919年參加共產黨並在內戰中輾轉各條戰線,英勇作戰。可見革命的洪流是由許多水流匯聚而成的。
像越飛、鮑羅廷、加倫這樣地位和水平很高的人,當時其他國家是不會派到像中國這種半殖民地來的。(這裡不妨插敘一下,這些國家的驕傲自大也產生了它們沒有料到的、很有諷刺意味的結果。當1924年中國正式的政府最後承認蘇聯時,蘇聯在中國設立的是大使館,而其他國家因為看不起中國都只設公使館。這樣一來,這些國家的使節都不過是公使,只有蘇聯的使節是唯一的大使,於是這位布林什維克——L.M.加拉罕大使就成了駐北京各國外交使團的團長。)
(四)動員農民、工人和知識分子
在社會力量的平衡方面,在廣東這一南方革命根據地,農會紛紛成立,成為一種新的力量因素。最早的農會是由年輕、瘦弱但充滿激情的彭湃(1896—1929)組織的。他雖出身於地主家庭,但在日本留學時接受了社會主義思想,回國後參加了中國共產黨,把自己家裡的產業分給了農民。他完全像農民一樣地穿衣、吃飯、生活,成了當地農民所信賴的、富有戰鬥精神的領袖。①設在廣州的國民黨中央的農民部由共產黨人林祖涵(伯渠)任部長,下級組織中的農民工作主要也由共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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