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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她這種態度的不僅是中國百年來受欺凌壓迫的歷史,也由於中國當時這種屈辱的地位對她自己家庭的影響。1904年她姐姐靄齡赴美留學,在舊金山曾被美國移民局官員無理關押了19天——當時專門用來羞辱亞洲人的待遇。
她記得1924年一位來訪者曾詢問孫中山,他同夫人是否願意回一趟美國。孫答道,“我是個苦力,他們不會讓我進去的。”孫在這裡是指美國的排華法案,這個法案從那時以後一直施行了有20年,最常用的藉口是為了排除“苦力勞動”。現在這個法案已經消失了,但它還是“陰魂不散”,不過表現的形式有些不同罷了。
宋慶齡所持的許多觀念中,最強烈的觀念之一就是熱愛和平。在她年輕時的著作中就已表明了這一點,雖然那時她的想法還相當天真。儘管她以後在行動中一直支援用武裝鬥爭來對付武裝的壓迫者和侵略者,她從來都很明確地看到,擊敗了這些敵人以後必須實現和平這個目標。幾十年來,她呼籲和平的聲音在世界各地的講壇上回響。在逝世前一年她給一位朋友的信中還說:
“戰爭是可怕的禍祟,所以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竭盡全力去防止再發生戰爭——戰爭給人們帶來多少痛苦!”①
①宋慶齡致朱尼·陳,1980年6月17日。
(七)在最後的日子裡
關於她自己的年紀和壽數,宋慶齡談起來常常是用一種幽默的口氣,有時還帶點嘲諷。許多人顯然是怕她在世的時間不多了,趕著要請她核實某些歷史事件或證明個人經歷及表現,這些她都儘自己所知或記憶所及,由她的秘書執筆回覆。①還有另外一些事,“人們大概覺得我快完了,所以不斷地要我題字等等,有的要拍電影、有的要做雕像。”②這是她對有人那種迫不及待的樣子的評論。
①她的秘書張珏儲存著文書檔案。
②宋慶齡致愛潑斯坦,1980年3月15日。
伊羅生夫婦離京前她沒有能再見他們,為此她在信中半開玩笑地說,“因事忙耽誤了。我想說不定我們下次見面要到外層空間去了。”①
①伊羅生著《在中國的重逢》(英文)。
'同“鄰居”的通訊'
在她晚年生活中的一大樂趣是同瑞士女教師、年紀同她相仿的奧爾加·李夫人的通訊(信上稱作“親愛的鄰居”)。不清楚她們之間的通訊是怎樣開始的,現存的來往信件和便條不下幾百封。從這些材料看來,她們只在1979年見過一次面,這已是她們開始通訊後的第7個年頭了。事後宋慶齡在信上說:
“你來我家吃晚飯時看上去真漂亮。你那閃亮的眼睛和美麗的面容使我想起了德累斯頓瓷器①。……希望你好好保養。你的腿將來也不會變成我這樣(患關節炎)。”②
①德累斯頓在德國,所產瓷器以設計優雅、裝飾精美著稱,借喻婦女嬌柔之美。——譯者
②宋慶齡致“親愛的鄰居”,1979年5月5日。
她們的通訊主要是談家常、談兩人都認識的朋友、談身體情況和保健知識、談做菜等等。但有時也對時局有些生動的反映。1974年(還在“文革”期間)宋慶齡出席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國慶宴會後寫的信上談到周恩來;
“雖然因長期患病顯得清瘦,(他)作了一次極好的講演。有些客人站到他們的座椅上,為了看清楚這位肩挑重擔而又拒絕一切誘惑的人。”①(這是周總理最後一次在重要的公眾場合露面。)
①同上,1974年10月6日。
宋慶齡寫最後兩封信①時,她同李夫人的健康情況都已不好。第一封信是為了像往常一樣送一點吃的東西甜甜嘴、暖暖心:“現送上果餡餅一塊”。在另一封信中,她談到自己:
①同上,1981年2月1日及3月8日。
“我看看書,他們就說我會因此發高燒,而一發高燒,我每天就得挨兩針!這可不是什麼開心事兒!所以我不能多看東西,這是我這種討厭的病最使人苦惱的地方。”
她在這裡是指蕁麻疹,而不是白血病——當時她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也可能已知道而不願告訴她的朋友。
稍早一些時候,她曾抱怨過自己的眼睛有了毛病——那麼多的書她想讀,而現在只能堆在那裡。
而且,她總是有做不完的工作。“我為國家做得還不夠……部分原因是健康情況不好。”①
①同上,1979年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