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參看注64。
有些評論家指出,這樣的看法是無視政治因素的單純軍事觀點;還可以指出,史迪威和他的支持者對中國人民有所瞭解、也有一定感情,而他們的繼任者卻說不了解、也無感情。前者所關心的是中美之間未來以兩國人民利益為基礎的友好關係,而後者則只從如何主宰中國和太平洋來考慮。(同他們思想相近的麥克阿瑟將軍要把太平洋變成“一座美國湖”,另外一個有勢力人物、《時代》。《生活》報業大亨亨利·盧斯則認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的世界歷史將是“美國世紀”。
宋慶齡給格雷斯·格蘭尼奇的信中說:
“此刻你大概已經知道史迪威將軍離去的訊息了。他在極端艱難的環境中為中國做了那麼多事情。……他是我們在這裡看到的最富同情心、最講求實際的外國人之一。我們全體人民都很熱望他。F.D.R.(羅斯福)在召回他這件事上向我們的皇上(蔣介石:讓步了。……這位善良的老將軍……一直在盡最大努力在這裡(中國)組成一條UF(統一戰線)並打破可惡的封鎖。接替他的新人(指魏德邁)是親英的,只會充當那個皇上和這個皇上的聽差。
“我擔心從此以後抗戰大概將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目前日本人正在全面推進,我們也許要退到新疆去了。”①
①據威廉·D·萊希的戰爭回憶錄《身歷其境》(英文),萊希(1875—1959)是羅斯福的生死之交,1936年晉升海軍上將,1941年美國參戰後任總統私人參謀長,1944年獲授美國最高軍銜海軍五星上將,次年隨羅斯福參加雅爾塔會議,1949年退休。
又據C·F·羅曼納斯及R·薩瑟蘭合著《中央情報局內時間已過》(英文)。兩書均引用了謝偉思書,第304頁。
美國海軍情報部的米爾頓·梅樂斯海軍少將同國民黨特務頭子戴笠關係非常密切。這些關於中國預期將打內戰的話是在對日戰爭結束前幾個月說的,這一點很值得注意。
約4個月之後,她在給理查德·楊少校的信中流露出她當時的心情(楊已與史迪威一同回國):
“約翰·D(戴維斯)同我一起吃了晚飯,Y.K.Sze(斯義桂,著名中國男中音歌唱家)飯後唱了歌,但……我們都深深地沉浸在陰鬱的思慮之中。約翰已去莫斯科,這個職務的變化對他是一種升級(在意識形態上說!)J.S.(謝偉思)回來了,但他可能會遭到類似的命運,因為他也染過顏色了,染得很深。
“A.C.W.(魏德邁)將軍和P.H.(赫爾利)將軍可能這幾天就回美國去,所以你會聽到所有的訊息了。報上將多少會登一點不容掩飾的事實,但我希望這一次不要像‘喬大叔’(史迪威)離開時那樣鬧得最後使人如墮五里霧中。
“人事變動無關宏旨。這一點在我們兩個國家都一樣。這是一種徹底癱瘓的局面。”
談到國共談判實際中斷,她說:
“周恩來昨天又回延安去了,大家都很失望,我相信他自己也如此,因為在他那些人中,他是最有耐心的。CP(中共)不會願意把他們的軍隊置於軍事委員會的控制之下,而KMT(國民黨)又不願意放棄一黨專政。……周行前發表談話,重申希望國民政府首先釋放政治犯(愛國人士)、廢止一切壓迫人民的法令。停止一切特務活動、撤走包圍邊區的部隊。
“目前情勢看來是漆黑一團、令人沮喪,正像1936年西安事變發生時那樣。(還記得不?)也許會又一次找到一條出路,但這一次有一個對局勢起作用的新因素——美國。我們還必須打贏這場大戰,如果中國是分裂的,中國人民既不團結、又不自由,那末在中國的土地上就不能贏得勝利。這場解放的戰爭是一場複雜的戰爭——不僅在中國是如此。”①
①同注52,1944年10月28日。魏德邁在接任史迪威的職務之前是由英國領導的東南亞司令部(SEAC)的美國代表(司令部駐錫蘭'今斯里蘭卡')。史迪威認為,魏德邁認同了SEAC的目標,即:在亞洲恢復戰前帝國統治,避免任何可能加強中國的行動,以免危及亞洲的殖民主義,特別是在香港。這是英國從邱吉爾以下都在執行的戰略。
儘管情況複雜,她看來對於美國可能轉而支援中國實現團結還保留著一點信心。這從前面所引她在給格雷斯·格蘭尼奇的另一信中歡呼羅斯福第四次連任可以得到印證。在史迪威事件之後,羅斯福確曾對斯諾說過,“我一直在同那裡(指中國)的兩個政府打交道。我想繼續這樣做,直到我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