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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緩解拔牙之疼的任何療法。莫頓給他吸入乙醚,隨後拔出了他的牙。當弗羅斯特恢復知覺時,訴說他沒有感到疼痛。靈丹妙藥!神奇!神奇!莫頓看到了展現在他眼前的一條成功、榮譽和幸運之路。
雖然這次手術有人親眼目睹,並且波士頓的報紙在翌日也做了報導,但是仍沒有引起廣泛的注意。顯然還需要做一次更為富有戲劇性的表演。因此莫頓請求波士頓馬薩諸塞州總院年老資深的外科醫生約翰·C·瓦倫博士通力合作,當眾醫生之面做莫頓麻醉法的實用表演,瓦倫博士點頭稱許,即在醫院安排了一次表演。1846年10月6日,莫頓在醫院圍觀的一大群醫生和醫學生的眾目睽睽之下,給一個外科病人吉爾伯特·阿博特吸入乙醚,然後瓦倫博士給病人開頸取瘤。麻醉劑證明有效無疑,表演獲得了非凡的成功。此次表演即刻在眾家報紙上予以報導,這是隨後幾百年間廣泛使用麻醉劑的直接原因。
在阿博特的手術幾天後,莫頓和傑克遜遞交了一份專利申請。雖然翌月就授予了他們專利權,但是一系列爭奪優先權之舉卻未能避免。莫頓要求把引用麻醉的主要功勞歸於己有,但卻遭致其他幾人特別是傑克遜的反對。莫頓希望他的發明會使他大發錢財,但卻未能如願以償。大多數使用乙醚的醫生和醫院根本不付專利稅。莫頓為打官司爭優先權所付出的代價很快就超出了他發明所獲得的金錢。他心灰意冷,窮困潦倒,於1868年在紐約市喪生,時年還不足四十九歲。
麻醉劑在牙科和主要外科的用途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在估價莫頓的總影響時,主要的難題是在莫頓和其他有關人員之間怎樣劃分引用麻醉的功勞。要考慮的主要其他人有:霍勒斯·威爾斯、查爾斯·傑克遜和一位佐治亞醫生克勞福德·W·朗。考慮到這些事實,我覺得莫頓的貢獻遠比任何其他人的都重要得多,因此把他列入本冊。
霍勒斯·威爾斯確實是幾乎在莫頓成功地使用麻醉劑兩年之前就開始在自己的牙科醫療中使用過麻醉。但是威爾斯使用的麻醉劑是氧化亞氮,沒有也不可能使外科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儘管氧化亞氮有某些合乎需要的性質,但是卻不能作為一種強有力的麻醉劑在主要外科中單獨使用(今天它與其它藥物複合使用有效益,也在某些牙科醫療中有用途)。但是乙醚卻是一種療效驚人、用途多樣的化學藥品,它的使用使外科發生了革命。今天在極個別情況下,可以找到比乙醚更為理想的藥物或複合藥物,但是乙醚在被引用後的一個世紀中是最常用的麻醉劑。乙醚儘管有缺陷(它易燃,噁心是一種常見的副作用),但是金無足赤,藥無完藥,它可能仍是曾發明的用途最多、獨一無二的麻醉劑。它便於運輸,最重要的是它溶安全性和有效性於一體。
克勞福德·W·朗(1815—1878)是一位左治亞醫生,他在1842年就在外科手術中使用過乙醚,比莫頓的表演早四年。但是朗直到1849年才發表他的結果,此時莫頓的表演早已使乙醚的外科用途為醫學界所周知。結果朗的工作僅使少數人受益,而莫頓的成功卻使整個世界得福。
查爾斯·傑克遜建議莫頓使用乙醚並且還就乙醚的使用給莫頓以有益的勸告。但是傑克遜本人卻從沒有在一個外科手術中有效地使用乙醚,在莫頓的成功表演之前,傑克遜也未想要告訴醫學界他對乙醚的認識。是莫頓而不是傑克遜冒其名譽之險,做了一次公開表演。假如患者吉爾伯特挺屍於手術檯上,看來查爾斯·T·傑克遜極不可能會宣稱對此表演負有任何責任。
威廉·莫頓在本冊中應占據何等位置呢?把莫頓和約瑟夫·李斯特相比較極為恰當。兩者都是醫學家;兩者都是由於引入了使外科和分娩發生革命的新技術而聞達於世;兩者的發明在事後諸葛看來都如湯沃雪,極易做出;兩者都不是最先使用這種技術的開山之人;兩者都是透過自己的努力而使這種技術公佈於眾並使其得到普及;兩者都必須同他人一起分享其發明的榮譽。我把莫頓的名次排得略高於李斯特一籌,其主要原因是我認為從長遠來看,麻醉的引用比外科防腐的引用是一項更為重要的發展。現代抗菌素在一定程度上畢竟可以補償外科防腐措施上的短缺。沒有麻醉,精細或長時間的手術就無法施行,甚至連簡單的手術也經常回避三舍,貽誤病人,以致寶刀空攥,望病興嘆。
莫頓於1846年10月的那天上午對麻醉實用方法所做的公開表演是人類史上的偉大分水嶺之一。莫頓紀念碑上的碑文再恰當不過地概括了他的成就:
威廉·T·G·莫頓
了卻一切外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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