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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說:“姓韓,單名章字,人稱徹地鼠。”沉爺問:“那位呢?”說:“姓徐,我叫徐慶,外號人稱穿山鼠,開封府站堂聽差,鐵嶺衛帶刀六品校尉、穿山鼠徐三老爺就是我。”沈中元指望他們回問,連一個說話的也沒有。沈爺無奈,說:“小可叫中元,匪號人稱小諸葛。我乃王爺府之人,特地前來洩機,棄暗投明,改邪歸正。”說了半天,無人答言。沉爺明白了:“自己要是投大人,這個功勞豈不是我的麼?這兩個人不肯引見;怕我佔了他們的功勞。”一笑:“哈哈哈,好個五鼠義,名不虛傳,你們拿住刺客,報功去罷,咱們後會有期。”三爺同著二爺,正說往回抗刺客之事,沈中元說了好些個話,他們全沒聽見。
正要押刺客回衙,忽然前邊來些燈籠、亮子油松,照徹前來。要問來者何意,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樹林氣走巡風客 當堂哭死忠義人
且說徐、韓二位拿住刺客,正要回衙,前面一派燈光,看看臨近,原來是蔣四爺同大爺後夜坐更,聽裡面嚷喝的聲音,一同到後面來,至庭房叫人點起燈火,一腿將蠟臺也踹扁了。東西兩屋內一看,一張桌子底下有一個人,東屋內是先生,西屋內是玉墨。
將他們拉出來,仍還是戰戰兢兢的說:“他們追出刺客去了。”
四爺叫大爺看著先生,自己出得衙外,正遇打更之人,又有下夜的官兵掌燈火追來,遠遠看見有人,原來是三爺、二爺。問他們的緣故,二爺就將有人洩機,拿住刺客細述一遍。蔣爺咳了一聲,說:“這個機會那裡去找?那個說話的人那裡去了?”三爺說:“就在這對面樹林子裡。”蔣爺往樹林找了一遍,氣哼哼的回來:“方才有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三爺說:“不要緊,咱們把鄧大哥搭回去。”四爺問:“那個鄧大哥?”
三爺說:“就是這個。”蔣爺低頭細細一看,說:“原來是他,押回去。”官人過來,押回衙署。蔣爺說:“押在我屋內去。”蔣爺跟將進去,叫官人外邊伺候。
蔣爺把鄧車的頭往上一搬,說:“鄧寨主,你可認識於我?”鄧車說:“不識認。”
蔣爺說:“你是貴人多忘事。可記得在鄧家堡,我去拿花蝴蝶時,與你相過面,你可記得?”鄧車說:“哎!可相過面,是個老道。”蔣爺說:“我學一聲,你就想起來了,‘無量佛!’”鄧車說:“對對對,你還了俗了?”四爺說:“我不是還俗。我當初為拿花蝴蝶巧扮私行,你不認識我。我姓蔣名平,字是澤長,小小的外號翻江鼠。”鄧車說:“印是你撈出來的?四老爺你救我罷。”蔣爺說:“知恩不報,非為君子。當時花蝴蝶殺我,沒有你,我早死多時了。我先給你敷點止疼散。”說畢,轉身取來,給鄧車敷在傷處,果然不疼了,又把他的腿撒開,就綁著兩臂,說:“你降了我們大人,立點功勞,做官准比我的官大,連我還是護衛呢。”鄧車一聽,甚喜非常,說:“只怕大人忌恨我前來行刺,我就得死。”蔣爺說:“無妨,有我替你說話。你就說他行刺,你巡風,特意前來洩機。可有一樣,大人問你王府之事,你可得說。”鄧車說:“那是自然。
王府之事,我是盡知。“蔣爺說:”我可不給你解綁,等著大人親解,豈不體面?“鄧車點頭。蔣爺說:”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回稟大人。“
蔣爺出來,告訴外面官人,仍是在此看守。到後面,大人早下樓,在庭房坐定。蔣爺就將拿住刺客話回稟一遍。大人吩咐:“將刺客帶來,本院親身審問。”蔣爺出來,正遇見展爺抱著印匣,也到大人跟前聽差。蔣爺歸自己屋中,帶鄧車聽審。剛走在院內,就遇見徐三爺,也要聽大人審事。蔣爺知道叫他去聽不好,就說道:“你這個樣兒,你也不看看,成什麼體統?大人是欽差官,你這麼光著腳,短衣裳,也不戴帽子,像什麼官事?穿戴去罷。”三爺果然走了。
四爺帶著刺客進屋中,叫官人把午門擋住,莫教三老爺進來。蔣爺把刺客帶到桌前跪下。大人說:“下面可是刺客?”刺客說:“罪民是鄧車。”大人說:“抬起頭來。”
鄧車說:“有罪,不敢抬頭。”大人說:“赦你無罪。”鄧車抬頭一看,叫:“蔣老爺,這不是大人。”四爺說:“怎麼?”鄧車說:“我方才看見大人不是這個模樣。”四爺說:“你方才瞧的那位大人,就是旁邊站的那位。”刺客說:“這是什麼緣故?”蔣爺說:“算計你們今天前來,故此安下招刺客人。那位是先生,這位才是大人呢。”大人一看,刺客戴一頂馬尾透風巾,絹帕擰頭,穿一身夜行褲襖,靸鞋,面賽油粉,粗眉大眼,半部剛髯,兇惡之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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