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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漢龍滔。
蔣爺躥上房的後坡,揭了兩塊瓦,對準了普陀的禿頭,“噗哧”的一聲,躺倒在地。龍爺在兇僧腿上砍了一刀。蔣爺飛身下來,給了大和尚一棍。一陣亂打,月長、月接、月截、月短死了兩個,帶傷的兩個,把帶傷的捆起來。龍滔過來見禮,問:“四老爺從何而至?”蔣爺把已往從前,說了一遍,問龍滔:“你打那來?”龍滔說:“我把差使給了馮七。我聽說老爺們跟大人在襄陽,我也要上襄陽,求老爺們給我說說,跟大人噹噹差使。我想大人正是用人之際,我有一個姨兄住在深石崗,叫姚猛,把他找上。走在廟前,聽婦人呼救,進得廟來,見禿驢實在可惡,我把他叫出來與他較量。我正不是他的對手的時節,你老人家到了,救了我的性命。”蔣爺問:“那個婦人你可認識?”龍爺說:“沒有看明白。”蔣爺說:“那就是你的嫂嫂。”帶了龍滔,到前邊見了王氏,叔嫂相認。蔣爺說:“明日把兇僧交在當官,你同你姨兄奔晨起望,打聽打柴的路彬、魯英,在他們的家中相會。”龍爺點頭。
直到次日,蔣爺起身,見著人打聽玉皇閣在那裡,有人指告。原來昨日亂風的時節,未能看見那棵槐樹,多走了六七里地。次日到廟,果然經聲佛號,山門關閉。向前打門,有人出來。蔣爺一問,說柳員外回家去了。蔣爺並未進廟,轉身又回五柳溝去了。到了家中,有人出來告訴員外上廟去了。蔣爺復又回廟,廟內人說又回家去了。走了四趟整,是八個來回。蔣爺一翻眼,明白了:“分明是老柳不見我,告訴家人來回的亂支,作就了的活局子。必是我一嫌煩,揚長而走,他這算不出世了。我自有主意。”這回又到家中,家人出來,沒容他說話,蔣爺就走進去了,直奔書房屋中落坐,氣哼哼的吩咐:“給我拿茶來。”家人答應,獻上茶來。問柳安:“這是你們員外的主意,成心不見我?
你知道我找你們員外是什麼事情?“家人說:”不知。“蔣爺說:”他在五接松說錯了話了,人家不讓他走,我給他講的情,說下了盜簪還簪。設若你不定下,這還可以;定下又不見我,我遠路而來,來淨支我,我整跑了八趟。用著我們哥們時候,百依百隨,盜三千葉子黃金,拿到他家裡來了,他說買糧糴賑濟貧民,誰又瞅見了?這時候用著他了,不是我用他呀!老五死了,大夥與老五報仇,教他沾個名,不怕他不出來。別冤我呀,打早到晚我還水米沒打牙哪!給我看酒。“老家人吩咐擺酒,點上燈燭擺酒。
四爺喝的大醉,說:“老柳,這日子你不用過了,過我罷!”拿燈一燒窗戶。家人往外跑,嚷:“四老爺放了火了!”柳青由垂花門出來,被蔣爺抓住盜簪,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盜髮簪柳員外受哄 舞寶劍鐘太保添歡
且說蔣四爺藉著點酒,把臉一蓋,故意假醉,拿燈燭將窗欞紙點著。老家人沒看明白,往裡就跑,嚷道:“四老爺放火!”有何緣故呢?是鄉下最怕失火。柳青出來,蔣爺把他一把揪住說:“姓柳的,我們哥們幫著你盜金子,絕不含糊。如今我遠路而來,你來回的冤我,一百使不得,二百下不去,三百不夠朋友。說話不算,你就擦粉。”柳青說:“你真要盜?”四爺說:“我作什麼來咧?”柳爺說:“屋裡來。”廚役把傢伙撤去,蔣爺坐在東邊,柳爺坐在西邊。柳青說:“盜哇!”蔣爺說:“有言在先,連盜帶還,一個時辰。你把帽子摘下來,你把簪子拔下來,讓我的小搬運童兒瞧一瞧。”柳爺摘了帽子,拔了簪子,遞過來說:“什麼搬運童兒?”蔣爺瞧簪,仍是那個水磨竹的,一邊有個燕蝙蝠,那邊一個圓“壽”字。柳爺說:“搬運童兒可受過異人的傳授?”蔣爺說:“還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柳爺說:“誰教的你?”蔣爺說:“黎山老母。”
柳爺說:“你別糊說了。”蔣爺說:“你把簪子放好了,你叫大家出去,別在這裡瞧著。”家內二十多人全擠著要看。柳爺將大眾喝出,眾人在窗外觀瞧。
蔣爺說:“我要盜,盜個手明眼亮。你把兩隻手擱在桌子上,我把兩隻手搭在桌上,淨教搬運童去盜。”柳青半信半疑,就將手放於桌上。蔣爺兩隻手壓住柳青兩隻手,說:“小搬運童兒,去把他那簪子拔下來。咱們作個臉,慢慢走,上了腿了,上肩膀兒了。”
鬧的柳爺毛毛咕咕的,說:“怎麼看不見?”蔣爺說:“三寸高,你是肉眼凡胎,如何看的見?”柳青說:“你哪?”四爺說:“我是慧眼。”柳爺連肩膀帶腿、腦袋亂搖亂晃。蔣爺說:“你摔了我童兒的腰哪!”柳爺說:“別瞎說了。”蔣爺說:“瞎說?盜下來了。”柳爺不信。蔣爺抬起一隻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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