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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一個口袋型,西面的口袋底是鼓浪嶼,設炮七十六門。南面的是嶼仔尾,設炮三十門。而南水道的北岸,則是顏伯燾苦心經營的廈門島石壁了,在堅固的大理石之後,是一百七十三門大炮。
英海軍第一分艦隊直衝入南水道,復仇號帶著賽利亞號,一共九十四門艦炮,向鼓浪嶼炮臺攻擊。坎佈雷號和北極星號,以六十二門艦炮進攻嶼仔尾。旗艦皋華麗號帶著其他五艘軍艦進攻廈門南岸石壁。
從下午四點十分開始,歷時九十分鐘,鼓浪嶼炮臺完全被英軍摧毀。復仇號和賽利亞號上陸戰隊員數十人,攜舢板炮在鼓浪嶼東段的沙灘登陸,島上清軍倒也頑強,用弓箭鳥槍還擊了一番。最後在舢板炮促擊,英軍刺刀衝鋒下,一鬨而散。
南面的嶼仔尾較為不堪,坎佈雷號開炮後五十分鐘,全島清軍崩潰,有的甚至連小船都不上,直接跳海逃走。
廈門島南岸的石壁的確堅固異常,皋華麗號等六艘軍艦,轟擊一個多小時,居然對石壁沒有造成多大損傷。
但石壁在設計上有極大的缺陷,清軍的大炮,在鑄造之時,為了節省費用,沒有造炮車,而是架設在土臺之上。石壁上的射擊孔,開口為方形,僅容炮管穿過。清軍的大炮,不僅不能大角度的調節左右射界,連上下射角調節的餘地也不大。
18廈門
英軍第一分艦隊,就停泊在石壁大炮的射角之外,轟擊著石壁。
“交通艇,向後傳訊號,愛爾蘭第十八團準備登陸。”
下午六點鐘剛過,第十八團在石壁東側的淺灘登陸。在一千餘人下船的過程中,清軍居然沒有發動一次反登陸衝擊。
愛爾蘭第十八團即以營為單位,沿著石壁突襲。清軍根本沒有和英夷陸戰的心理準備。以刀矛火銃抵擋了一番,就此潰散。
於此同時,在廈門北水道,英海軍第二分艦隊已經完全殲滅了福建水師的殘餘艦隻。
熊石頭見勢不妙,大叫:“弟兄們跟我走。”帶著福子船,退往廈門內水道,後面只有寥寥兩三隻師船跟著。英軍忙著摧毀廈門島北岸炮臺,沒有追來。
“都司大人,”有親兵提醒熊石頭,“顏制臺還在廈門城督戰。”
這時,廈門城牆上觀戰的顏伯燾,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的石壁,居然被傳說中不善陸戰的英夷輕易拿下,不由得淚流滿面,和陪在身邊的興泉永道道臺抱頭痛哭。
那道臺道:“廈門一座孤城,怕是守不住了,請制臺速速轉進福州,主持大局。”
顏伯燾在城牆上一拍:“我乃閩浙總督,焉有棄土逃亡的道理?”
周邊眾人跪下:“請制臺以國事為重,回福州主持大局。”
顏伯燾還待推辭,就見一艘師船在廈門內港靠了過來,放下了跳板,一名青年都司從師船上跳下,跑向廈門城。
顏伯燾看到有船到了,心中一喜,看看周圍人的臉色,終於沉痛的下定決心:“我本待一死殉國,只是我死之後,福建大局無人主持,這就是誤國了。暫且為國苟存。”他本來是要自殺的,但為了國家,只能把自殺的私事放下。
這師船上跑下來的都司正是熊石頭。他到了城下,都司道:“制臺,水師已全師殉國,請制臺速速轉進福州。”
“我不去福州……”顏伯燾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就去對岸的同安縣,誓與英夷周旋到底。”
於是,顏伯燾帶著廈門大小官員,乘上了熊石頭的師船。
眾位官員的家眷早已送到福州,現在都是光桿一個人,加上親兵僕從,勉勉強強能擠進師船去。
在師船之上,顏伯燾驚魂稍定,對熊石頭勉勵道:“熊都司,你忠勇可嘉,又是殉國曹總兵的義子,本官定要向朝廷保舉你。”
“謝大人提拔,大人乃閩省父母,小的保護大人,是分內之事。大人請坐穩了,我們就撤了跳板開船。等送走了大人,標下在來接島上的兄弟們。”
“啊!”顏伯燾彷彿剛剛想起來島上還有清兵,“呃……英夷火炮犀利,還是避敵保船為上,留在島上的兵牟,也顧不得了。”
廈門清軍雖然只有刀矛弓箭和十數杆火銃抬槍,但藉著對地利的熟悉,仍在和英軍周旋。
“士兵們,”基恩上校親臨前線,“黃猴子們都是膽小鬼,把他們從石縫裡挖出來。”
清兵這邊湊了幾桿抬槍,放在石壁後營房的險要處,輪流施放。英軍的野戰炮沒有上來,地形狹小,火槍的優勢也無從發揮。
突然,英軍正面的清軍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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