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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來日。我是一省節將,喪師失地,罪無可恕。唯有一死報君恩。”他面目蒼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英軍們都歡呼起來。
璞鼎檢視了一眼懷錶,說道:“航海日誌,記錄!東八區時間十五點十七分,福建海軍司令自殺,餘部投降。”
福建水師提標還是有若干師船逃了出去。
“現在怎麼辦?”巴加問。
“什麼怎麼辦,繼續進攻。”
“早上九點吃的早飯,士兵們現在已經很飢餓了。”
“但我們必須保持壓力,不能給敵人時間,讓他們把剩餘船隻在廈門水道口組織防禦。”
璞鼎查考慮了一下:“第三分艦隊繼續向廈門水道進攻,第一、二分艦隊用半小時吃飯,各艦補充炮彈。十六點以前必須做好進攻準備。陸軍愛爾蘭第十八團準備登陸廈門島。”
整個遠東派遣艦隊向廈門島行駛,但第三分艦隊明顯快於其他兩個分艦隊。
熊石頭帶著殘破的福子船回到了廈門,殘存的福丁、福戌兩船已經回來了,而海壇協潰散最快,損失也最小,十八艘船里居然有六艘回來,提標回來三艘師船,閩安協被挾裹在提標中全滅。在金門水道敗退的臺灣協和金門協一共只有十二艘船回到廈門,其他的不知所蹤。
“想不到英夷如此兇悍,我們只能靠這石壁禦敵了。”閩浙總督顏伯燾說道。他腳下的石壁,可是耗費了一番心血,想來是堅不可摧的。
顏伯燾也沒太多廢話,將眾敗軍撫慰了一番,命令臺灣協副將統領所有敗軍二十四艘師船,守住廈門北水道。而原先留著看家的澎湖協四十七艘護口船本來就守著廈門南水道。
臺灣協副將帶著二十四艘師船,從廈門東水道繞行去北水道,還沒走多遠,就聽見一陣鼓聲。
熊石頭在船中,聽得這陣鼓聲,心裡說道:“英夷來得好快。”
澎湖協在廈門南水道的中部,用護口船結成陣勢。
這護口船,本是用作海上崗哨,專在水流狹窄處駐汛,用以檢查可疑的海船,並非作戰用的兵船。
現在用來守海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英軍第三分艦隊到了廈門左近,觀望了一下形勢,便以,邁爾威力號打頭,威力士裡號隨後,一面開著炮,一面衝了進來,左右舷炮窗同開,對海面上實施無差別射擊。
後續跟進的安杜明號,多略普號等等,也加入了炮火大合唱,不久,四十七艘護口船被一掃而光。
現在,廈門就呈現在英軍面前。
“定要讓英夷領教一番我這石壁大炮。”顏伯燾暗暗發狠。
然而,英海軍第三艦隊卻退走了。
怎麼回事?顏伯燾等人莫名其妙。
其實很簡單,第三分艦隊苦戰了八個小時,沒炮彈了,現在回去補給。
終於有些許的清靜,聽不到炮聲了。熊石頭懶懶的靠在艙壁上。他現在才有時間,好好想一想今天的戰鬥。
“居然完全不是對手啊。”熊石頭懊惱的想。
熊石頭不由得想起,曹壽告訴過他,當年清兵入關之後,南明的兵將間流傳的一個說法:“若是漢人齊心,十個打他一個,我們也打贏了。”
現在呢?若是十船打英國一船,打得過麼?以他福寧鎮的戰果來看,肯定是打不過的。
熊石頭平日還讀些聖賢書,曹壽對他,期望很高。
諸位聖賢,講明瞭齊家治國的道理。理學精義,絕妙非常。理學之道,首重人心。
可是,難道是我福寧鎮不夠忠勇麼?上下不能同心麼?不是。船隻火力實在差得太遠,根本沒法打。
熊石頭是武將,平日對文官頗多敬畏,對清朝奉為儒學正朔的理學,也深信不疑,只是今日的慘敗,給人當頭一棒。
熊石頭不由得又想:“若是大明,今日該當如何呢?聽說大明永樂年間,七下西洋,想必比這滿清要強上許多。”
轉念一想,明朝末年,紅夷大炮等等火器,仍舊是仿製西洋,兩百年過去了,現在清兵用的大炮還是源自於此。聽說那明朝學習的物件弗朗機,現下不過西夷中的末等小國。大明當年可是向西洋的末等小國學習。
正在胡思亂想呢,就聽見炮聲響起,兵丁來報,“英夷又打來了。”
這次上來的是英海軍第一和第二分艦隊。第一分艦隊直撲南水道,而第二分艦隊進攻廈門北水道。
顏伯燾在廈門南水道的火炮佈置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