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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沒什麼進展,但在研究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一種氣體可以用來大規模的殺人。”尼莫的眼睛閃閃發光,“殺人武器,這可比化肥有意思多了。”
“但我要化肥,不要毒氣。這裡是南洋總局化學本部,不是秦氏聯合制鹼公司。”楚劍功說。
“毒氣可以做農藥,而炸藥,比如說,硝酸銨,可以直接用作化肥。不過,現在取得硝酸銨的方法很昂貴,用作軍事用途,用來殺人,還划算,用於農業,用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成本實在太高了。”
天哪,硝酸銨。那個什麼,侯德榜制鹼法,可惜化學知識在本科時代就還給老師了。楚劍功想,很遺憾,不能掠他人之美。
“那好,那就把工作重點轉向化學工程設計。”
是的,我知道1900年,化學工程才成為一項獨立的科學部門。但現在開始探索,也不是什麼壞事。楚劍功想。
“再說一遍,你們負責研究,至於殺人還是救人,這是大都督府考慮的問題。”
15 吹河
10月10日
“大人,楚鈞座所言不虛,羅剎果然按這個套路來了。”
喀什,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指著地圖大聲說道。他就是任厚土,奉楚劍功的命令,帶著防備沙俄的方略給甘陝總督鄧廷楨和喀什屯墾使,贊襄軍務左宗棠。現在他對面坐的,就是左宗棠本人。而在邊上,是左宗棠的師爺牛弘道。
半個月前,伊犁將軍怡良接到了俄羅斯西西伯利亞總督杜加美爾的照會,要求舉辦雙方會談。會談的內容有兩項:1、雙方協同剿滅在邊境活動的浩罕匪幫,2、清晰的劃分邊境,永結盟好。
怡良已經知道:沙俄東北割去了一大片土地,奕山被問罪,吉林將軍自殺。他生怕重蹈覆轍。而在廣東和李穎修共事的經歷,使他並不像其他的傾聽官員那樣懼怕和楚劍功扯上關係。他又聽聞楚劍功對左宗棠非常器重,因此在第一時間,就將整個事件交給左宗棠來處理。
任厚土說:“按照鈞座所說,沙俄圖謀已久,已經在我們西北,佈置了兩條碉堡線。”
沙俄侵吞中亞及中國西北地區的野心由來已久。19世紀30年代以前,沙俄的軍事力量就不斷朝中國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廣泛滲透。在這一帶,他們又是武裝強佔,又是修建堡壘,大有長期駐紮的架式。對這種赤裸裸的侵略行徑,前任伊犁將軍諾諾無為。默許了沙俄對這一地區的佔領。
在1839年,清廷和英國的關係開始變得緊張開始,沙俄開始向東南推進。他們先把巴爾喀什湖已佔的地盤牢牢控制住,然後再向東南,也就是中國的吹河流域和特穆爾圖淖爾湖地區挺進。
吹河流域和特穆爾圖淖爾,是中國西北疆少數民族何爾克孜族世代聚集之地。它位於天山北麓,風光秀美、富庶豐饒。往南經圖魯噶爾特山口可以到達南疆的喀什,也就是左宗棠現在的駐地。
早在1830年代,他們在鹹海以東浩罕國境內的錫爾河向東南方向修築了一條民達500公里的“錫爾河碉堡線”,在這裡他們築堡屯兵。形成了對浩罕國的直接威脅。
同時,他們又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向南一直透過清國境內的庫克鳥蘇河上游、伊犁河下游一帶修築了另一條名為“新西伯利亞碉堡線”的築堡工事。這兩條碉堡線遙相呼應、呈鉗形包圍了哈薩克平原。
現在沙俄向著中國的吹河流域推進,試圖把這兩條堡壘線最後連通,到那時中亞三汗國將面臨傾覆之災。
而處於被包圍中的浩罕人,則將清國當做了他們的大後方,浩罕人的馬隊有時是和哈薩克牧民混在一起,裝作南下躲避風雪的部落,躲到清國境內,逃避沙俄的剿殺,有時又明目張膽,全副武裝,成隊突入清國境內,燒殺掠奪,補充給養。
現在,沙俄已經形式上佔領了吹河流域和特穆爾圖卓爾湖沿岸,他們向怡良正式提交照會:殲滅邊境上的浩罕匪幫,劃定邊界。
沙俄在照會中提出了一個公平合理的劃界方法:按照山脈,河流,以及雙方實際控制線劃界。表面上看,這個建議的確不錯,特別是清政府一百多年來居然對邊界沒有進行勘探,連一份詳細地圖都沒有的情況下。
任厚土現在所用的地圖,是印度總督璞鼎查先生送給左宗棠的。因此,沙俄的詭計就一清二楚了。
沙俄說劃界的原。則是順山的走向,水的流向。可是實際上,清國處於帕米爾高原的東面,山脈和河流的走向都是東西向的。而沙俄已經佔領了哈薩克草原以南的中亞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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