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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本來就是死者嘛,還有另一句也是這個意思。”
“哪一句?”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就是說浪花帶著許許多多英雄的屍體,順著長江往東流。”
“露絲雅不能再教你們漢語,太給我們丟臉了。”
回家以後,傑西卡問:“露絲雅教得不對啊?”
“當然不對了。”
“那你教我。我讓露絲雅大吃一驚。”
楚劍功想了想:“教你一句,此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什麼意思呢?”
“先去洗澡,我慢慢告訴你。”
21 結義
11月23日
安慶城外,一隊官紳模樣的人排隊等候著。
安慶知府蔣文慶站在前列,用斗篷抵禦著秋風:“怎麼還沒到啊。”
突然,一匹快馬飛馳而來,蔣文慶一看,正是自己派出去查探訊息的家丁。那家丁跳下馬來:“來啦,來啦!”
蔣文慶手搭涼棚一望,一隊身著白色西洋軍裝,頭戴白羽,揹著步槍,留著辮子計程車兵,兩人一行,正在徐徐而來。
在這隊伍的側面,有兩匹馬並行著,騎著綜馬的,也穿著白色的軍服,頭上的紅纓隨風胡亂飄飛著。騎著白馬的,則是一個文官。
等隊伍到了跟前,蔣文慶跨上一步:“敢問可是淮海提鹽使李鴻章李大人。”
那文官叫道:“正是下官。”他看到蔣文慶的官服品級,便跳下馬來:“可是安慶蔣父母?”
蔣文慶笑著應承了。這時候,那軍官也從馬上跳了下來,咔咔往面前一站,手臂向前伸直,抬高,鋥亮的馬靴啪的一併,行了個軍禮:“正白旗漢軍旗隊長苗人鳳,參見知府大人。”
蔣文慶嚇了一跳,他定睛仔細看了看面前這文武兩名官員,第一個印象,就是年輕。李鴻章不過二十一歲,已經貴為炙手可熱的提鹽使,品級比他還高。苗人鳳也才二十多歲,額頭上一絲皺紋都沒有。前額颳得光光的,拖著一根細長的辮子。
“兩位大人辛苦,快請入城吧。”
“那兵丁怎麼辦?”
“安慶城裡,在城牆下的藏兵洞,搭好了窩棚,就請貴部。”
苗人鳳頭一扭,看了看李鴻章,那意思:我不屑於和這糊塗蛋說話,你給解釋吧。
李鴻章說:“蔣父母,是這樣,這來的正白旗漢軍,全都是駐京八旗的,都是旗人。而且神機軍天子親兵,你讓他們住窩棚,皇上面子不好看。”李鴻章話說的很客氣,可裡頭的意思很明顯。
蔣文慶正在躊躇,就聽後面有人叫道:“蔣老爺不必煩惱,我騰出一間倉庫,拾掇拾掇,讓這些旗人老爺都住過去好了。”
蔣文慶回頭一看,認得,是本地的豪強王須水。
“那就有勞王員外了。”
“蔣老爺說哪裡話。”
這時候,苗人鳳走到王須水面前:“員外,真是叨擾了。”
蔣文慶已經為李鴻章準備了接風宴,眾人自去喝酒不提。
李鴻章安頓下之後,第三天,王須水置辦了酒宴,請李鴻章和苗人鳳喝酒。
麵人風以前是京城的混子,王須水是老江湖,李鴻章也玲瓏剔透。三個人都是自來熟,不一會兒就無話不說。
“這神機軍的起頭,還要歸到南邊那匪共的首領楚劍功,是他給皇上上的奏摺,才有了這神機軍,兄弟我呢,也從一個街頭混混,變得有點軍人模樣了。”苗人鳳喝了酒,滿臉通紅,站起來,故意跺著腳,在屋裡走了幾步。
“威風,真威風,前兩天神機軍一到,就覺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他們以入城,九局的城裡多了一股肅殺。這西洋人也是有辦法,這鵝步一走,挺胸疊肚,刺刀往身後這麼一掛,口令這麼一喊,還真就把大清的綠營比下去了。”
“不僅是口令姿勢,關鍵在精氣神,楚劍功上的摺子,《八旗的奮鬥》,裡面就說了,練兵之首乃在八旗,昔太祖雪恨興師,十三副盔甲起兵,初奠女真興盛之基;太宗揮軍入關,二十萬勁旅從龍,始有中華膏腴之地,究其深由,皆賴滿蒙漢三軍八旗堅忍不屈之力。是以:八旗,士人,鄉紳,三足鼎立,乃為大清立國萬世不替之基。是以八旗固,則天朝固,八旗強,則大清興,八旗廢則大清危。”苗人鳳洋洋得意,背起楚劍功的奏摺。
他看看李鴻章,又看看王須水:“楚劍功又說了,大清國國力所維持的柱石有三:就是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