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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劍功現在手上湖廣四省藩臺撥給的白銀九萬兩,廣州十三行報效兩萬兩,這就是全部家當了。前期籌備,打通關節,已經花掉了一萬兩,京師來的那位大員能帶來多少銀子,楚劍功是沒做指望的。兩千餘人,用十萬兩撐一年,基本是夠了,如果江陵糧庫向他們保證的那樣只做一成半的漂沒的話。
傑肯斯凱則認為,依照目前的人力,先練一個500人的營,一年之後再擴營為6000人左右的師,這樣的效率最高,但楚劍功認為沒有時間了。
兩千人,跟著拖,拖出來多少是多少。
就這樣,楚劍功的練兵營開營了。
這兩千人怎麼練,楚劍功根本沒底,在目前處於所謂“康乾盛世”尾聲中的混沌狀態下,任何革命軍隊的旗號是想都不要想;而在滿清的統治下,民族主義的大旗還是不打為妙,不然害人害己;如果狗血真的有用該多好啊,楚劍功望著面前這一灘汙水,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
“安靜了,安靜了。”楚劍功喊。少年們慢慢住了手,那灘汙水還是有小聲的嗡嗡聲。
“本官在招兵的時候就說好,每月二兩的餉銀,是要買了弟兄們的命的。”楚劍功這一句話,又是引起一陣大譁。
“住了,再敢喧譁,亂棍打死。”張興培大喝。他習武之人,中氣十足,一聲就壓住了全場。
楚劍功接著說:“各位弟兄自己想想,每月二兩,每年就是二十四兩,你們有誰覺得自己的命,貴過二十兩銀子的,便自己站出來,走了吧。”
是啊,鎮嵩鎮過來的兵丁不用說了,鄉民們,每年能掙到二十兩麼?潑皮們若是在街上鬥毆而死,能拿到二十兩銀子麼?
這樣簡單的比較,誰都算得清楚,就有個鄉農問:“大,大人,每月二兩餉,能定時發麼?”
“不能。”楚劍功回答很乾脆,“我也不知道朝廷會不會拖。但如果有錢,肯定發實數。若是沒錢,我也沒有,這兩位教頭和大家一樣,有錢發實餉,沒錢就拖著,但絕對和大家一樣。”
楚劍功頓了頓,看了看大家都沒做聲,就接著說:“我是實誠人,把醜話都說了,要走的,現在來得及。”
“不走的話,便鐵了心當兵了,就要聽軍令,今天便要和弟兄們立下規矩,樂楚明,讀來《十七斬五十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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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司
1月20日上司
“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向後轉,集體上前一步,齊步走……”這兩日來,兩千兵丁被分作了30個訓練隊,每個訓練隊七八十人,由楚劍功手下的30名少年親隨帶著,進行最簡單的佇列訓練。經過兩日的訓練,絕大多數新兵都能夠分清左右了。還有三個少年親隨,被他用作傳令兵。
傑肯斯凱在場中穿梭著,一句話也不說,在一張紙上寫下某些兵丁的代號——他用法文給每個兵丁都起了代號。而在開營之前,楚劍功就嚴令傑肯斯凱,絕對不允許在眾人面前講中文。傑肯斯凱反正中文不好,也樂得如此。
1月20日凌晨,楚劍功前幾日一樣,把兵丁們都叫到了校場上,說到:“今天不練佇列了,你們跟我上山。”
張興培體力最好,在前面領跑,然後各個訓練隊跟著領隊的少年跑,楚劍功和傑肯斯凱在後面壓陣。全隊蜿蜒著上了雪峰山。
“其實不用這麼早,就進行體能訓練。”傑肯斯凱說道。
“沒辦法,我不是這兵營的最高長官,很可能會有人和我們搶人的,所以,我要先對這些人有個底。”
“誰?誰和我們搶人?”傑肯斯凱問,然後一拍腦袋,軍帽外道一邊去,他趕緊扶正,“啊,知道了,是京城來得那個官員吧。這些貴族老爺們,都該上斷頭臺,咔嚓,一個,咔嚓,又一個,這樣就解決了。”
“別急,別急,還不到這個時候。現在,先上山拉練。”
這時候,隊伍一隊隊的都出發了,楚劍功、傑肯斯凱和三個親隨跟在隊伍後面跑動起來。樂楚明也在其中,他是楚劍功的親兵隊長,另外兩個,一個叫翟曉琳,是張興培的師弟,另一個叫陳日天,也是洞庭幫來的鏢師。
張興培帶隊挺快,在山上跑了一段,山上只有一條小路,想來是打柴的人走出來的。隊形看看有些散亂,零零散散的有了些掉隊的,楚劍功超過他們的時候,也不催促,只是說:“一定要到山上集合。”便丟下這些掉隊的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