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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麥少將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安排東西水道分隊壓制上橫檔島,以便在下橫檔島登陸
四艘載兵船從後方開了上來,從南面靠近下橫檔島,下橫檔島上空無一人,唯一要擔心的就是上橫檔島的炮臺,現在東西水道分隊正試圖壓制它。
這次登陸的,是馬德拉斯支援步兵37團的四個步兵連,他們在上岸的時候,沒有遭到任何抵抗。
他們順利的在下橫檔島的南端建立了登陸點,這時,又有四艘兵船過來。
馬德拉斯志願步兵團的一連炮兵,攜帶著三門18磅榴彈炮以及拖拽他們的牲口,登上了下橫檔島。隨後,又有一百餘名工兵登上島來。
上橫檔島位於珠江的中心,它的攻擊扇面,覆蓋過武山的四座炮臺,達到威遠炮臺的南面。如果不壓制住上橫檔島,英軍就會在任何地點處於交叉火力的壓制之下。
上橫擔島南面的下橫檔島,就是一個理想的壓制點,下橫檔島的土嶺,居高臨下,虎視著上橫檔島的同安和永安炮臺,這兩座炮臺,都注重對江面的防禦,而對自己南面的下橫檔島,存在射擊死角。
伯麥在早先的偵查中,注意到清兵在上橫檔島山頂新建的橫安炮臺,他有些疑慮,但考慮到清兵表現出來的射術,馬德拉斯人完全可能在正面炮戰中摧毀他們。
按照正常的軍事部署,475名馬德拉斯人帶著三門18磅長管榴彈炮登上了下橫檔島,連預想中的輕微抵抗都沒有碰到。
清兵居然沒有在如此重要戰略點駐守陸軍防守,伯麥少將心中暗笑。馬德拉斯土兵的英國指揮官謝林漢姆中校意氣風發:“來啊,小崽子們,到土嶺上去,讓野蠻人吃炮彈。”
印度人雖然是殖民地土民,但他們是被不列顛文明沐浴過的土民,而清國人是野蠻人,這對謝林漢姆和馬德拉斯土兵都是毫無疑問的。
“一二一,拉啊。”土兵們喊著口號,推著五噸重的18磅炮向著土嶺頂部行進。
人喊馬嘶,五噸重的十八磅長管炮,的確不適合在山地機動。但是,為了壓制上橫檔島三個炮臺超過一百門大炮,只能以質取勝。畢竟三門大炮比為數百門小炮構築陣地的工程量還是小多了。
就在十八磅長管跑費力的往山上爬的時候,東西水道分艦隊面對越來越強大的壓力。
開花彈落到甲板上,卷出一堆火光,將周邊的人群掃倒,打到艙壁上,鑿出一個一個的小坑。
實心彈打在船上,發出樹木特有的喀喀喀的開裂聲。
鏈彈是最可怕的,打到帆布上,就引起大火,在甲板上盤旋,把人攪成一片一片的。前驅艦隊所有的船都著了火。
今天的風非常大,伯麥少將才選擇了今天進攻,風助火威,火借風勢,天空都被映紅了。
但這嚇不倒皇家海軍,和數百門炮對轟,不列顛人最喜歡這樣的海上會戰。保羅因斯艦長興奮得臉上通紅,閃閃發光。
“堅持,勝利屬於意志堅定的人。”他舉著指揮刀鼓舞著自己的軍艦。只有牽制住之上橫檔島,才能順利奪取下橫檔島。只有在下橫檔島建立炮兵陣地,才能徹底壓制上橫檔島。只有壓制了上橫檔島,在武山的東南面才會出現一個扇面,只需要面對一個炮臺(致遠炮臺),主力艦隊將從這個扇面發動進攻,敲掉武山南面的炮臺,然後從這個缺口突入步兵。
這些關節,一環套一環,每一個合格的,雖然可能是平庸的軍官,都可以作出這個計劃來。英軍軍官可以想到,那麼清兵軍官呢,他們應該也可以想到吧。保羅因斯不清楚清兵的想法,按常識判斷,現在下橫檔島的登陸戰正進行到關鍵時刻。
正面會戰,清國人不是對手!正是這樣的信心,促使保羅因斯在炮火下堅守的。水手們一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奪取下橫檔島,那時,東水道分隊就解放了。
珠江西岸的鞏固炮臺的終於最後一個找準了射擊夾角,開始對西水道分隊做有效地轟擊。一百門大炮錯落有致,打擊著西水道分隊的後方。
在這樣的攻勢下,英軍西水道分隊慢慢吃不住勁了,載炮18門的巡洋號最先升起錨鏈,掉頭順江水撤退,最小的阿爾及林號見狀,也跟著撤退了,接著在鱷魚號外圍負責分擔珠江西岸火力的格倫拜恩號跟著離開。
西水道艦隊目前在堅持的,只有載炮二十八門的鱷魚號,載炮20門的摩計程車底號號和貝拉蒂斯號。這些艦船已經起火了。
馬德拉斯人終於登上了下橫檔島土嶺,帶著三門重炮,氣喘吁吁,18磅長管榴彈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