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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柏林的話,我們就要分開了,何況,我們家希望你在政治上發展,而不是成為一個軍人。”
“和軍官團聯姻,不是容克們的計劃嗎?”
“但奧托,你又不是普魯士軍官團世家子弟,即使你成為軍官,也進不了普魯士軍官團的小圈子。拋開我們之間的愛情因素,你和我結婚,是容克莊園主與德意志絕對主義意識形態的聯姻。”
“約翰娜,像你這樣頭腦清醒的姑娘真是太少了。我看,胸大無腦這句話,並不準確。”
約翰娜臉上一紅:“想不到絕對主義者也會耍流氓。”說完吃吃笑了起來。
這是鼓勵,奧托摟住了姑娘。
約翰娜將他推開了,“是這個小磨坊嗎?”
兩人走進小磨坊,叫了甜點和咖啡。
“說起普魯士軍官團,我倒是有個姐妹,馮…卡林梅爾家族的,要嫁給一個普魯士中尉。”
“容克和普魯士軍國主義的聯姻,這個中尉是誰?”
60 婚禮
“那個要和你的姐妹結婚的中尉是誰?”奧托問道。
“他作為志願者參加了西班牙的卡洛斯戰爭(第一次卡洛斯戰爭),剛從西班牙回來。叫做——奧古斯特…卡爾…馮…戈本。婚禮三天後在科隆舉行。婚禮我會去,你陪我去嗎?”
“卡爾…戈本,我認識他,好吧,三天後,我陪你去。”
12月10日,科隆大教堂,眾人分坐在教堂的長椅上,等候新人從大門進來。
“奧托,有點不對。”約翰娜輕輕的說。
“怎麼了?”奧托問。
“科隆大教堂是天主教堂。”
“是啊,在萊因地區,天主教的勢力比新教大。”
“可是新郎,奧古斯特…卡爾…馮…戈本,是新教徒。”
“不,他不是,他是軍國主義者,從虔誠角度來判斷,軍國主義者信奉宗教只有一種原因,照顧他所依靠的民眾的宗教選擇。因此,大部分普魯士軍官團成員都是新教徒,但如果軍事需要,他們也可以成為天主教徒。”奧托解釋道。
“所以,這場婚姻……”
“你的好朋友的婚姻,表明萊茵河畔的天主教勢力,正式接受了普魯士軍官團,而背離了法國天主教。”
“僅僅是兩個人的婚姻,還談不上整個天主教勢力的選擇吧。”
“科隆大主教是神聖羅馬帝國時代的七大選帝侯之一,如果不是萊茵天主教區的政治取向發生了巨大轉變,他怎麼可能允許一個新教徒在科隆大教堂舉行婚禮。別不相信我的話,約翰娜,你看,男方出席的嘉賓們,都是誰。”
“都是從普魯士來的,我不認識他們。”
奧托笑了,開始逐個介紹男方的嘉賓們。
領頭的是一位四十歲的軍裝男子,赫爾穆特?卡爾?貝恩哈特?馮?毛奇,他剛剛結束了土耳其軍事顧問的職務,返回普魯士,正處於去總參謀部任職的賦閒期。
坐在毛奇旁邊的是普魯士親王腓特烈…卡爾,他才12歲,也一本正經的身著禮服,正襟危坐,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孩子會在三十年後的萊茵河畔大開殺戒呢?
親王的身邊是另一個八歲的孩子,薩克森王儲阿爾貝特,他的出現,代表了薩克森國王對天主教的尊敬。二十多年後,正是他先和普魯士作戰,並主導薩克森投向普魯士一邊,再在1870年和普魯士結盟,在萊茵河畔大敗法軍。
坐在第二排,則是馮…龍德施泰德和馮…維茲萊本帶領的一眾普魯士軍官:馮…克魯格,馮…勒伯姆伯格,馮…布勞希契,馮…萊布,馮…波克,馮…萊歇爾,馮…曼斯坦因,馮…萊溫斯基。
“約翰娜,你要知道,男方派出了兩位王儲,和總參謀部的中堅力量,就是為了和科隆主教團的地位對等,這場婚禮,就是用來宣佈普魯士軍官團和萊茵天主教區結盟的。”
“我的天哪,可憐的切拉。”
婚禮進行著,新郎戈本中尉已經站到了神父一側,而而新娘由父親牽著手在一干聖童的引導下緩步走了進來,聖童排成兩列,左邊領頭的是普魯士現任准將之子,八歲的阿爾弗雷德?馮?施裡芬,右列的領頭則是普魯士元帥安特哈德德紹的後代,七歲的阿爾弗雷德?馮?瓦德西。兩位50年後的總參謀長。
“奧托,我不管我們的愛情後面有多麼骯髒的政治交易,但我要一個純粹的婚禮。”
“不可能的,約翰娜,我們的婚禮,肯定會有薩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