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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另一個時空一樣,洪秀全等準備放棄全州不攻,而徑直進軍長沙、武昌。“首重長江之術。”
和另一個時空不同的是,太平軍在全州城下只呆了三天,徵集了船隻之後,立即北上,並沒有把全州打下來。
楊芳和向榮從廣西來的追兵受到石達開,龐天壽的阻擊,在太平軍北上十天之後,才到達全州,而在北面的蓑衣渡,江忠源的鄉勇根本來不及佈防。太平軍直逼永州,而博愛王馮雲山也活了下來。
然而,在永州城下,恰遇瀟江漲水,守城總兵“預撤浮橋”,在西城嚴密設防。太平軍缺乏船隻,“以大水不得渡,乃捉隊屯河西”,“列陣愚溪橋”,隔河相持。李秀成帶領突擊隊“焚柳公廟,謀汗河。城上軍以槍炮擊卻之”。
太平軍決定設法強渡瀟江,“刊山木為咐,掠上游船,載炮來攻。”清軍“憑河嚴御”,以猛烈炮火封鎖水面,太平軍“卒不得渡”。洪秀全等決定放棄攻城,在天地會嚮導下,由隘道南取道州。
道州守將餘萬清“私將所壘西門撤開,帶兵數百,如魚竄烏飛,由江華奔去。”太平軍“已到西門城下,見門未閉,蜂擁直人”。
湖南是天地會與白蓮教兩大秘密會社交匯地區。太平軍入湖南以後,天地會、白蓮教等起兵響應,而且,“……楚南地方自道光十一年辛卯,至道光二十三年癸卯,屈指整整十二年,蟲蝗水旱,大荒三載,災連不絕,流離失所者居多。農民失去土地和生活出路,群起湧人太平軍營,把溫飽和解放的希望寄託在這支農民隊伍上。
太平軍在湘南完成了第一次擴軍。青壯人數擴大到三萬人,由秦日綱,胡以晃,賴漢英,林鳳翔,李開芳等統之。
六月底,太平軍轉戰郴州,打通了湘江和珠江的水路聯絡。洪秀全命全軍在郴州休整,再次進行了大規模的擴軍。
在郴州的第十天,洪秀全收到了意外之喜,廣東的共和,給他送來了一批火炮。一共三門,聽送炮來的人說,叫做六磅炮,還有幾十枚六斤重的炮彈。
這三門炮是廣東在鴉片戰爭前購買的火炮。現在共和要統一使用十二磅炮:包括十二磅山地榴和十二磅鐵鑄加農炮,而這些六磅炮在黃埔講武堂炮兵教導科磨損得很厲害,對一支正規炮兵部隊來說已經沒用了,所以楚劍功在得知太平軍攻克郴州以後,就把這三門炮運了過來。
火炮對太平軍而言可是好東西。由此,洪秀全和楊秀清放棄了北進嶽州直取武昌這個比較簡單的計劃,而轉頭進攻長沙。
蕭朝貴率部輕兵急進,20日行六百餘里,到達長沙城的東面。
駱秉章決定加強東路防禦。調遣新到西安鎮總兵福誠、渲關協副將尹培立所部陝兵1千餘人,於8月10日上午匆忙移營石馬鋪之赤岡嶺。這支陝兵沒有戰爭經驗,更不熟悉太平軍的戰術特點。
8月11日辰刻,蕭朝貴派出小股部隊至赤岡嶺、豹子嶺的敵人陣地前挑戰誘敵。
福誠、尹培立以為戰機已到,即令陝兵離開嶺上險要陣地,紛起出擊。太平軍邊戰邊撤,誘敵追擊,進人蕭朝貴佈置好的伏擊圈。
於是,攻擊令下,曾水源、林鳳祥、李開芳等率主力衝出會戰,陝兵倉淬“驟戰,又失於據險”,驚恐怯懦,勢漸不支,惟盼後隊支援。
蕭朝貴不失時機地實施戰術詭詐,派出一支太平軍打著清軍旗幟,身穿清軍號褂,“詐為援軍‘,由側後接近陝兵陣地,陝兵不疑。這支太平軍”突入清營衝殺“,石馬鋪、赤岡嶺、豹子嶺一線陝兵營盤頓時混亂,紛紛潰竄。太平軍立即繞出在前線會戰的陝兵之後,以大炮轟擊。於是已經危急待援的陝兵被前後包圍,迅即大潰。
巳刻,太平軍乘勝大舉追殲,“破連營七八里,殺死大、小妖官數十員。”福誠、尹培立皆被擊斃,陝兵傷亡700餘人,幾乎全軍覆沒。
太平軍攻佔長沙東南軍事要地石馬鋪,所得軍糧、大小炮甚多,紅粉四千餘斤。騾馬不計其數。午刻,大軍“在省外鋪戶停扎”,直逼長沙城南立營。
楊芳率領的湖南綠營一直尾追太平軍,而向榮的廣西兵在進入湖南後,就告稱水土不服,一直在湘桂邊境梭巡。
江忠源的湘勇,則是盯著太平軍在永興的主力,長沙城裡,駱秉章能夠依靠的,只是寶慶兵備道曾國藩的五千團練。
曾國藩自從朱雀軍南下之後,就改任寶慶兵備道。他用古法制軍,以宗族為骨幹,大宗為將領,小宗為頭目,佃農為兵丁,又吸收了他親眼見到的朱雀軍練兵之法,總結了用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