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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這個盤子。我陸達升官是升官,可我把話說清了,我在朱雀軍裡出頭,就永遠是朱雀軍的人,是鈞座您的下屬。”
楚劍功不做聲,看著陸達。陸達急了,大聲說:“在座的都是我們自己人,我就把話挑明瞭吧。洋鬼子打進來了,這世道不一樣了。只有手上有支強軍,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錢。這一點,只要長期跟著鈞座的,心裡都明鏡似的。”
“我陸達又不傻,朝廷給我這個廣東提督的頭銜,又讓鈞座進京,就是為了分化朱雀軍,讓我們自己鬥起來。可我陸達要是真的順了朝廷的意思,朱雀軍散了也就罷了,如果沒散,朝廷下一步就是要對付我。兔死狗烹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啵!李穎修彈了一下舌頭,有意思。
“那我去找曹公公,辭掉這個提督,和鈞座你一起進京。”
楚劍功擺了擺手,說道:“陸達,你坐下,朱雀軍還是你來帶,不過調動的命令,我不在的時候,都有李穎修,按察使大人簽字,同時要有陸達或者肯尼夫兩人中的一個簽字。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
“肯尼夫,傑肯,立即將調動程式形成條例,下發各連。”
“是!”
“白雲山那邊訓練還正常把?”
“還行,佇列都練過了,所有人都可以分清左右,會數一二三四。不過到了九月,就要開始射擊練習。四千條槍,有一千七百支在黃埔這邊,剩下的兩千支槍,一萬七千人用,怎麼也不夠。”
“陸達,你現在是提督了,去找廣州八旗將軍阿精阿,讓他開武庫,把火銃火藥都提出來。”
“那也不夠。”
“先練著,槍我們再來想辦法。目長和兵目夠用嗎。”
“那還夠,朱雀軍以前四千多人,一千七百人在黃埔,剩下的在白雲山,擔任把總,目長和兵目,基本上夠用了。”
“那就好,曹公公還帶了京師的邸報過來,這一次各地督撫變動很大。”
浙江巡撫劉韻珂撫民有術,授閩浙總督。原來的兩廣總督,已經發配伊犁的鄧廷楨,可能道光皇帝現在知道英夷的厲害,覺得他在廣東干得不錯,所以又提拔起來,任甘陝總督。耆英談判合約有功,回中樞任職。林則徐和伊里布仍舊在京賦閒。
而江南提督陳化成,福建提督竇振彪戰死,浙江提督餘步雲問罪索拿,東南沿海,已無大將。溫臺總兵黎伯玉殲滅溫州艦隊有功,授浙江提督,原南京城守豐鎮泰接任江南提督。福寧鎮水師都司熊石頭,升參將,記名總兵,署理福寧鎮及福建水師事。
8月5日書廠
新任兩廣總督徐廣縉大人到任比曹蕉曹公公晚了三天。他剛到,廣東巡撫怡良設宴為他接風。大家自然久仰久仰一番客氣。
宴席入座的時候,布政使,按察使,學政使自然坐到了一起,酒酣耳熱之際,李穎修舉起酒杯,對身邊的兩位同僚說道:“徐大人,梁大人,今後我們便有同列之誼。我沒做過官,全靠幾位大人提拔,才坐上了按察使的位置。這做官有什麼門道,我真是不懂,以後還請兩位大人多多擔待。”
徐繼畲微微一笑,喝了酒:“李大人過謙了,這次英夷擾邊,朝野都在傳說,是英夷本來要咱們賠償兩千萬兩銀子,是李大人佈下連環巧計,才將兩千萬兩賠款,變成了購買一千六百萬兩的貨物。現在塵埃落定,李大人能不能給我們解說一二。”
“哎,我說,我們不要這麼生分。”李穎修右手邊的學政使梁廷楠是廣東本地縉紳,又是捐官出身,比較放得開,“我們班次相近,又是一省同僚,就已兄弟相稱好了。你說呢,李老弟?”
“我是求之不得,不過徐藩臺……”
“李老弟見外了,”徐繼畲雖然飽讀詩書,卻不是迂腐的人,不然他也寫不出《瀛環志略》來。
大家話講開了,沒了拘束,於是又親近幾分。徐繼畲接起剛才的話頭,又問李穎修是如何推掉賠款的。
李穎修心想:“你叫我怎麼說?從亞當斯密的《國富論?說起,在引用《資本論》說明英國產能過剩經濟危機,最後給出凱恩斯的《市場貨幣通論》的大力解毒丸?《國富論》還好說,現在已經寫出來了,另外兩本還沒影呢。”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我沒有用什麼計謀,我只是知道洋人做事的學問,我用洋人的學問說服了他們。”
“這洋人的學問老弟是怎麼知道的?”
“洋人做學問和我們一樣,也要寫書。我看了洋人的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