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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像——如果我不能親自殺死他的話。
職業選手安靜了一會兒,等到皮塔走到聽不見的地方,我聽到他們放低聲音說:“我們幹嗎不現在就把他殺了,不就省事了?”
“先讓他跟著吧,有什麼害處?他還挺會使刀的。”
是嗎?這可是第一回聽說,今天我瞭解了好多我朋友皮塔有趣的事情。
“另外,他也是幫我們找到她的最佳人選。”
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她”就是我。“怎麼?你認為她吃他浪漫愛情的那一套?”
“她也許會。在我看來她很單純。每次想到她穿著那裙子轉圈的樣子我就想吐。”
“真想知道她是怎麼拿到十一分的。”“我猜‘可愛男孩’知道。”
皮塔回來了,他們趕緊不說了。“她死了?”二區那小子問。
“有,可現在她死了。”皮塔說。就在這時,炮聲響起。“可以走了嗎?”
職業選手跑著離開了。天色將曙,不遠處傳來了鳥的鳴唱。我還尷尬地吊在樹枝上,由於長時間用力,肌肉哆嗦起來,我用力把自己拖回樹杈。我需要下到地面繼續趕路,但我想先躺一會兒,好好想想我剛才聽到的話。皮塔不僅和他們在一起,還在幫著他們找我。在他們看來,這個頭腦簡單的女孩要認真對待,因為她得了十一分,因為她會使用弓箭。皮塔比任何人都更瞭解這一點。
可他還沒有告訴他們。他是不是有意保留這一資訊,因為他知道這是讓他活下去的籌碼?他心裡又是怎麼盤算的呢?突然,鳥叫聲停了。之後一隻鳥發出尖厲的警報。只有一聲,就像我和蓋爾在紅髮女孩被抓時聽到的聲音一樣。這時,在即將熄滅的火堆上方出現了一架直升機。一組巨大的金屬爪從飛機裡伸出來,慢慢地、輕輕地,把被殺女孩的屍體抓進直升機。之後就消失了。鳥又恢復了叫聲。
“快走。”我輕聲對自己說。我從睡袋裡爬出來,把它卷好,放在揹包裡。我深吸了一口氣。夜色、睡袋和柳枝給了我很好的掩護,所以攝像機肯定很難捕捉到我的清晰影象,此時他們一定在追蹤我。我跳到地上的那一瞬間,肯定會給我一個特寫鏡頭。
觀眾知道我躲在樹上時,已經聽到了職業選手的談話,並發現皮塔和他們是同夥,肯定也異常興奮。在決定怎麼做之前,我至少要了解些情況,這樣最好。不能混亂、不要疑惑,也不能害怕。我要棋先一著。
我從濃密的樹枝裡爬出來,跳到地上。此時天已破曉。我有意短暫停留一下,好讓鏡頭捕捉到我的清晰影象。我把頭微微昂起,扭向一邊,然後會心一笑。嘿!讓他們好好猜猜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吧!
我剛要出發,卻想起了我下的套。也許在其他人如此靠近時檢視獵物很不明智,但也許是多年的打獵形成的習慣,也許是肉的誘惑迫使我必須去看一看。我發現真的捕到了一隻挺不錯的兔子。不一會兒,我剝了兔皮,清理了內臟,把兔頭、兔腳、兔皮和內臟埋在一堆樹葉下面。我真想有一堆火,因為吃生兔肉會讓人生病。但一想起死掉的“貢品”,她的教訓,我還是決定放棄。我趕緊跑到她點的火堆旁邊。不錯,火堆的餘燼仍然是熱的。我切開兔肉,把它穿在樹枝上,放在即將熄滅的火堆上烤。
此時,我真高興有攝像頭對著我。我希望贊助人看到我會打獵,我不會因飢餓而輕易陷入別人圈套,因而我也是不錯的賭注。兔子在炭上烤著,我把燒黑的樹枝撅斷,把揹包抹黑。炭黑加深了揹包的顏色,但我想抹上泥巴會更好。當然,要找到泥巴,我得先找到水……
我背上裝備,拿起樹權,在炭灰上踢了些土,然後朝職業選手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走之前吃了半隻兔子,把剩下的用塑膠布包起來:留著下次吃。吃了兔肉我的肚子就不那麼咕咕叫了,可我仍然十分焦渴。水是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我邊走邊想,自己應該仍然是凱匹特螢幕上的焦點,所以我面部儘量不露聲色。克勞狄斯·坦普爾史密斯和他的搭檔肯定正忙於分析皮塔的行為、我的反應。他們會說些什麼呢?皮塔已經現出他的本來面目了嗎?這又會對下注有什麼影響呢?我們會失去贊助者嗎?我們壓根是否有人贊助?是的,我肯定我們有,或者至少過去有。
當然,皮塔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我們這對戀人組合造成了不
良影響。抑或,他確實已經影響了嗎?他並沒有把我的情況完全告訴別人,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從中獲益。也許人們認為我們共同策劃了這種戰術,特別是我現在看上去還很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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