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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聽到蓋爾說:“那能有什麼區別?”
殺人和獵殺動物發出的動作十分相似,拉弓、射箭,但結果卻大相徑庭。我殺死一個男孩,而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遠在某個地方,他的家人正在為他哭泣,他的朋友要讓我用鮮J衄來償還。也許他有個女朋友,相信他一定會歸還……
可當我想到露露僵直的遺體時,我毅然地把他從我的大腦裡驅除出去。至少,現在如此。
看到天空的影像,知道今天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沒有死亡。我在想,為把我們驅趕到一起,下一次災難何時降臨。如果是在今晚,我希望能先睡會兒。我捂住好耳朵,好把奏國歌時帶來的緊張情緒緩解一下,接著我聽到大喇叭的聲音,我警覺地坐了起來,看著下面發生什麼。
大多數時候,競技場內的選手和外界聯絡的唯一方式就是夜間可怕的喇叭聲,但有時喇叭響完會宣佈一些通知。通常是通知大家去參加盛宴。在食物極其短缺的時候,大賽組織者會通知大家到一些諸如宙斯之角那樣都熟知的地方,邀請選手大吃一頓,作為刺激他們繼續搏殺的手段。但也有時只有一塊陳麵包讓所有選手去爭搶。我不會去吃飯的,儘管這也是除掉對手的好機會。
空中傳來克勞狄斯·坦普爾史密斯的聲音,祝賀我們剩下的六個人,但他並沒有邀請我們去赴宴,卻說了些令人不解的話,他說比賽中有一些規則的變化。規則的變化!
這令人費解,因為比賽本身並無規則可言,除了在圓圈內站立不得少於六十秒,再則就是不要吃人的潛規則。新規則規定,如果同一區的兩個選手能夠成為最後的倖存者,他們可以同時成為獲勝者。克勞狄斯略停了一下,好像知道我們不能馬上理解,接著又重複了一遍。
我慢慢地理解了這個訊息,今年可以有兩個獲勝者。如果他們來自同一區,兩個人都能活,我們兩個都有可能活。
皮塔的名字從我嘴裡脫口而出。
第三篇 勝利 19、新盟友
我趕緊捂住嘴,可話已出口,天空又陷入黑暗,成群的青蛙呱呱地叫起來。“愚蠢!”我對自己說,“真是太愚蠢了!”我身體僵直地等待著林子裡出現襲擊者,但周圍寂然無聲,我猛然想起,我們沒剩下幾個人了。
皮塔已經嚴重受傷,而他現在成了我的同盟者。無論我對他曾有過怎樣的猜忌,都必須擯棄,因為我們兩個無論誰殺死誰,在十二區都會被人唾棄。事實上,如果我是觀眾,我也會討厭不與本區選手聯合的人。再說,彼此保護也有益處。在任何情況下,作為兩個來自十二區的明星戀人,不互相幫助就不可能得到任何有同情心的人士的贊助。
明星戀人……皮塔肯定一直在扮演這個天使的角色。否則人賽組織者幹嗎要改變規則?就為了讓兩個選手在勝利時同時亮相。我們的浪漫故事肯定在觀眾中廣為流傳;詛咒它,就等於威脅比賽的成功。不用感謝我,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儘量避免殺死皮塔;但他的所作所為都使觀眾相信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我的性命。在我要跑向宙斯之角時,他搖頭;他與加圖鬥爭,讓我逃跑;甚至和職業選手混在一起也是為了保護我。事實證明,皮塔從未對我構成威脅。
想到這,我笑了。我把手放下,仰起臉對著月亮,好讓攝像機拍到我。
那麼,剩下的人中,哪一個是應該感到害怕的?狐狸臉?他們區來的男孩已經死了,夜晚,她只有孤獨一人,她現在的策略應該是避讓,而非進攻。我想,就算她現在聽到我的聲音,也並不希望有人把我殺死。
那麼還有薩里什,好吧,他是嚴重的威脅,可自從比賽開始以來,我從沒見過他,一次都沒有。我想起狐狸臉在爆炸後聽到聲音立刻警覺起來,可她並沒有跑向叢林,而是向相反方向跑,朝競技場我不熟悉的方向跑,我感覺很肯定,她要躲的人就是薩里什,而那是他的領地,他在那裡永遠都不可能聽到我的聲音,即使聽到,我爬得這麼高,他那種身量的人也上不來。
那麼,就還剩下加圖和二區的女孩,他們一定在為新規則額手稱慶,他們是除了皮塔和我外受益於新規則的選手。怕他們萬一聽到我喊皮塔的名字,我應該趕快逃脫他們的追捕嗎?“不,”我想,“讓他們來吧。”讓他們戴著夜視鏡,拖著沉重的、會壓斷樹枝的身軀來吧,直接來到我弓箭的射程內。可我知道他們不會,如果白天看到火堆不會來,那麼晚上害怕落入圈套,他們更不會冒險。因此,他們就算來也完全是自己的決定,而非我暴露了行蹤。
“就待在這兒,睡一會兒吧,凱特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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