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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無力挽救瀕死的皮塔,他聽了一定不是滋味,就馬上咬住嘴唇。
“別擔心,我不會不聽話的。”他開玩笑說,“把故事說完。”“哦,就是這樣。我記得那天晚上,波麗姆一定要和‘夫人’一起睡在爐邊的一塊毯子上,她迷迷糊糊快睡著時,羊去舔她的臉,好像給她道晚安嘞。”我說。
“它準特喜歡她嘍。它還戴著紅絲帶嗎?”他問。“準是還戴著吧,”我說,“怎麼啦?”
“我想象著那是怎樣的情形。”他若有所思地說,“看得出你為啥那天那麼高興。”
“嗯,那隻羊簡直就是個小金礦。”我說。
“是啊,我說的就是這個。你很愛你妹妹,又替她參加飢餓遊戲,有了羊她很快樂,可你高興也不光為這個。”皮塔乾巴巴地說。
“那隻羊也出力了,超過它價值的好幾倍呢。”我得意地說。“唔,你救了它的命,它也不敢做別的呀。”皮塔說,“我也一樣。”
“真的?我又為你出什麼力了?”我問。
“你惹了一身麻煩。別擔心,你會得到報償的。”他說。
“你又在胡說。”我說著,用手去摸摸他的腦門,燒一點沒退,反而更厲害了。“你體溫稍下來點兒了。”
突然,喇叭裡傳來了聲音,讓我吃了一驚。我迅速站起身來到洞口,仔細聽著,一個字也不想漏掉。真出我意料,是我們的朋友克勞狄斯·坦普爾史密斯的聲音,他邀請我們去參加宴會。我們並不太餓,我馬上在心裡拒絕了他的邀請。這時他又說:“等一下,你們有些人可能正在拒絕我的邀請,可這不是普通的宴會,有你們急需的物品。”
我確實急需給皮塔治腿的藥物。
“今早在宙斯之角,每個人都能在標有本區號碼的揹包裡找到一些物品。仔細想想拒絕參加的後果,對你們來講,這也許是最後的機會。”克勞狄斯說道。
他的話說完了,聲音在空中久久迴盪,我跳起來,皮塔從背後抓住我的肩。“不,你不能為我拿自己的命冒險。”他說。“誰說我要去了?”我說。
“那你不去了?”他問。
“當然,我不會去。相信我,你覺得我會直接跑去和加圖、格拉芙,還有薩里什對抗?別傻了。”我說著,扶他躺下。“我要讓他們先鬥,咱們看明晚誰會在影像裡出現,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你這撒謊的本事可真不怎麼樣,凱特尼斯,我不知道你怎麼能撒謊撒得這麼久。”他開始學著我的口氣,“我知道那隻羊是個小金礦。你體溫稍下來點兒了。當然我不會去。”他搖著頭,“永遠不要用紙牌賭博,你會輸光最後一個銅子。”他說。我氣極了,臉漲得通紅,“好吧,我去,可你不能攔我!”“我可以跟著你,至少跟一段路,我走不到宙斯之角,可如果我喊你的名字,準有人會發現我,那我就死定了。”他說。“你那條腿連一百碼也走不了。”我說。
“那我拖著自己走,你去,我也去。”皮塔說。
他真固執,也許他還有些力氣能做到。在叢林裡跟在我後面,就算其他選手找不到他,野獸也會找到他,而他又無力自衛。看來我得把洞口偽裝好,然後獨自去。天知道,沒準這一去真能找到對他有用的東西呢。
“我該怎麼辦?坐在這兒,看著你死掉?”我說。他準也知道這不是辦法,觀眾也會恨我。並且,坦率地講,要不試試,我也會恨自己。
“如果你答應不去,我不會死的,我保證。”他說。
我們僵在那兒。我知道跟他爭也沒用,所以我也不跟他爭了。我裝出不情願的樣子。
“那,你得按我說的做。喝水,我讓你幾時叫我就幾時叫,不管多噁心,把湯都喝了!”我沒好氣地對他說。
“同意了,準備好了?”他問。
“等在這兒。”我說。太陽還沒落山,天已開始冷下來。我猜得沒錯,大賽組織者就是想讓氣溫忽高忽低。我納悶他們說急需的物品會不會是毯子。鍋裡的湯還是熱乎乎的呢,實際上味道也不錯。
皮塔毫無怨言地吃起來,為了顯出他喜歡吃,還認真地把鵝卵石舀出來,嘴裡咕噥著湯多麼好喝什麼的。如果不知道發燒有多難受的話,聽他的話還真讓人寬慰。就像黑密斯醉酒前的狀態一樣,他現在已經語無倫次了。我趁他還沒完全燒糊塗,趕緊給他吃了退燒藥。
我去小溪邊沖洗,思忖著如果我不去參加宴會他就會死,再拖個一兩天,感染就會到他的心臟、大腦或肺,那他就會死去。我就會在此獨自一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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