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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一切還要持續多久?”他說。
他是什麼意思?是說暴風雨嗎?是說我們暫時得到的休息嗎?還是比賽本身呢?我不知道,我太難過,太疲乏,不想再問他了。
皮塔叫醒我時已到了晚上,天上下起瓢潑大雨,原來洞頂的水滴變成細水流。皮塔已經把鍋放在漏水最厲害的地方,我頭頂的塑膠布也換了位置,好把大部分雨水擋住。我現在覺得好些了,可以坐起來,頭也不怎麼暈了。我覺得餓極了。皮塔也是。顯然他在等我醒來好一起吃東西,他已經等不及了。剩下的吃的已經不多了,兩塊肉、一點搗碎的植物根,還有一把乾果。
“我們是不是應該分成幾份,分開吃?”皮塔問。
“不,咱們吃了吧,肉都快壞了,最糟糕的是吃的東西壞掉。”我說。我把食物分成兩份,本想慢慢吃,可我們太餓了,一兩分鐘就吃完了。我的胃裡絲毫也不滿足。
“明天得去捕獵了。”我說。
“這方面我可幫不上什麼忙,”皮塔說,“我以前從沒打過獵。”
“我打獵,你來做。”我說,“你可以摘野菜野果。”“我希望這裡有麵包灌木叢。”皮塔說。
“那會兒他們從十一區送來的麵包還熱著呢。”我說著,嘆了口氣,“喏,嚼點這個吧。”我遞給他幾片薄荷葉,在自己嘴裡也塞了幾片。
天空出現的影像很難看清楚,但仍能得知今天沒有死亡。這麼說,加圖和薩里什還沒有決戰。
“薩里什跑到哪裡了?我是說,在競技場那頭有什麼?”我問皮塔。
“一片原野,一眼望不到頭,裡面到處是一人高的草,我說不清,也許有些是穀物,草的顏色都不一樣,可是裡面沒有路。”
“我敢打賭裡面有些是穀物,薩里什也認得。”我說,“你去過那裡?”
“不,大家都不想到草叢裡跟蹤薩里什,裡面陰森森的,一看那片原野,就覺得裡面興許啥都有,蛇呀,野獸呀,流沙呀。”皮塔說,“什麼都可能有。”
我沒吱聲,皮塔的話讓我不由得想起在十二區不許跨越圍障的警告,皮塔和蓋爾不一樣,蓋爾會覺得那裡藏著美昧的獵物,當然也會有危險。薩里什當然也清楚那裡有危險。皮塔並不軟弱,他已經證明了他不是懦夫。可我想,在一個麵包飄香的家庭氛圍里長大,他便不會有很重的好奇心了。可蓋爾對一切都會發問。對於我和蓋爾每天犯法越過圍障後所說的那些玩笑話,皮塔又會如何看?會讓他吃驚嗎?還有我們所說的有關帕納姆的事情,蓋爾有關凱匹特的激烈言辭,他又會作何反應?“沒準裡面真有個麵包灌木叢,”我說,“薩里什好像比大賽開始時還胖,沒準就是因為這個。”
“不是吃得飽,就是贊助人好。”皮塔說,“我納悶咱們怎麼做才能讓黑密斯送來麵包?”
我抬起頭剛要說話,卻想起黑密斯幾天前的夜晚給我們傳遞的資訊他並不清楚。一個吻等於一鍋湯,這話我不能明說,否則會惹惱觀眾,他們會發現我們的浪漫愛情是炮製出來,是賺取他們同情心的手段,那樣的話,就一點吃的也得不到了。不管怎樣,我得把觀眾的情緒調動起來,這並不難。我伸出手,拉住皮塔的手。
“你瞧,他沒準花了不少錢,才幫我把你弄暈過去。”我調皮地說。
“是啊,沒錯,”皮塔說,把他的手指和我的交纏在一起。“以後可別再這麼做了。”
“要不然呢?”我問。
“不然……不然……”他一時想不起怎麼說,“讓我想想。”“有什麼問題嗎?”我笑著問。
“問題是咱們都還活著,這樣你就更覺得你做得對啦。”皮塔說。
“我確實做得對。”我說。
“不,不對,凱特尼斯!”他把我的手捏得生疼,聲音很憤怒,“不要為我而死。你再也別幫我了,好嗎?”
他說話的語氣很強烈,讓我吃驚,也讓我看到得到食物的絕佳機會,我接著說:“也許我這麼做全是為自己,皮塔,你這麼想過嗎?沒準你不是唯一擔心的人,萬一……”
我想找到合適的詞,我不像皮塔善於言辭。我說話的時候,再次感到失去皮塔的恐懼,我意識到自己是多麼不願意他死去。這和贊助人無關,和回到十二區無關,只是我不想孤獨‘人,不想失去那個曾給我麵包的男孩。
“萬一什麼,凱特尼斯?”他話音很輕柔。
這時我真希望面前有扇百葉窗,我能把它關上,將帕納姆窺視的眼睛遮擋在外,即使這意味著失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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