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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所學的各種知識,最終都要歸結到煤礦上,基礎閱讀、數學以及所有的指導都與煤礦相關。只有每週的帕納姆國家歷史的講義除外,這門課大多講的也是我們應該多麼感激凱匹特等等的廢話。我知道在講義的背後還有更多的故事,發生在那次叛亂中的真實的故事。但我並沒有花很多時間去想。無論真實的情況如何,這和我們能否找到餐桌上的食物毫不相干。
“貢品”的火車包廂比法院大樓的房間還要華麗。我們每個人都可以享用一個單人包廂,裡面有臥室和梳妝區,還有一個私人浴室,有冷熱水供應。在家裡,只有自己燒,我們才會有熱水。
櫥櫃裡裝滿了漂亮衣服,艾菲·特琳奇告訴我想做什麼都可以,衣服我可以隨便穿,所有的東西我都可以隨意支配。離晚飯還有一小時。我脫掉了媽媽的藍裙子,洗了個熱水澡。以前從沒洗過熱淋浴,感覺好像琳了一場夏天的雨,只不過更熱點兒罷了。我挑了套深綠的上衣和褲子穿上。
在晚飯前的最後一份鍾,我突然想起了馬奇的金胸針。我第一次好好看了看它,胸針中間是一隻的金色小鳥,外面加了一個圈,只有小鳥的翅膀尖與那圈相連。我突然認出來了,這是一隻“嘲笑鳥”。
這些鳥很滑稽,也是對凱匹特一種嘲諷。以前各區反抗凱匹特時,凱匹特人飼養了各種轉基因鳥類作為武器。通常這些鳥被稱作“雜種鳥”,或者有時就叫“雜種”作為簡稱。其中一種鳥被叫作“嘰喳鳥”,它能夠記住並重復人們說過的所有的話,能自引導返回鳥巢,特別是雄鳥。它們被放到凱匹特敵人藏身的地方。鳥聽到情報後,就飛回中心報信。各轄區的人用了很長時間才弄清楚他們私下的談話以及區裡的事情是怎麼被傳遞出去的。於是,這些反叛者給凱匹特送去了許多假情報,凱匹特因此被愚弄。所有飼養中心關閉,那些鳥被遺棄,隨它們在野外自生自滅。
鳥兒並沒有就此銷聲匿跡。“嘰喳鳥”和雌“嘲鳥”(嘲鳥:一種嘲鶇科的新大陸鳥,尤指嘲鶇,一種美國南部和東部的灰、白色鳥,以其能模仿其它鳥的聲音的能力而著稱。――譯者注)交配,育出了一個全新品種,它能學所有的鳥叫,也可一模仿人類的歌聲。儘管已經無法學會清晰的說話聲,但可以模仿的各種聲音,包括孩子尖利的聲音或男子厚重的低音。它們還會學歌聲,不是簡單的曲調,而是多聲部的複雜歌聲。如果一個人有耐心唱出所有的曲調,兒鳥兒又喜歡他的聲音,它們準能學會。
爸爸特別喜歡嘲笑鳥。我們一起打獵的時候,他常常吹口哨或者用歌聲唱出複雜的曲調,嘲笑鳥在禮貌的停頓之後,就會學唱。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受到這種禮遇。無論爸爸唱什麼歌,所有的鳥都會靜靜地聆聽。他的聲音很美,清晰高亢、感人動聽,他的歌聲能把人同時帶到既想悲啼又思歡笑的境地。在他走後,我卻再也學不成他的樣子。不管怎樣,小鳥給我帶來了一絲安慰。在它那裡我看到了爸爸的影子,他在保護著我。我把別針別到衣服上,在深綠上衣的映襯下,嘲笑鳥好似在林中飛翔。
艾菲·特琳奇來叫我吃晚飯,我跟在她身後,穿過搖搖晃晃的過道,進入一個用光亮的隔板隔開的餐廳。餐廳的桌子上擺著很多易碎的餐具。皮塔·麥拉克正坐在那裡等著我們,他身旁的椅子是空的。
“黑密斯在哪?”艾菲·特琳奇用明快的聲音問道,
“剛才我見他時,他說要打個盹。”皮塔說。
“是啊,今天可夠累的,”艾菲·特琳奇說。我想黑密斯不在她也儘可以放心,誰又會責怪她呢?
晚飯開始了,菜一道一道地上,先是胡蘿蔔濃湯,然後是蔬菜沙拉,羊肉丁、土豆泥、乳酪、水果和巧克力蛋糕。吃飯的時候艾菲·特琳奇一直提醒我們給自己的肚子留點地方,還有很多好吃的。可是我吃得很飽,因為我從沒吃過這麼好的飯,這麼多,這麼好吃。再說,在比賽前我能多長几斤肉就最好了。
“至少,你們的舉止還很得體,”我們就快吃完主菜的時候,艾菲說道。“去年的兩個選手用手抓飯吃,像野人一樣。真讓我倒胃口。”
去年的兩個選手來自“夾縫地帶”,他們從小到大從沒有吃過一天飽飯,一旦有飯吃,當然顧不得什麼餐桌禮儀。皮塔是麵包師的兒子,媽媽也教過我和波麗姆正確的吃飯姿勢。所以,當然,我會拿刀叉。可是我很討厭艾菲·特琳奇說的那些話。接下來我故意用手抓飯吃,然後用桌布把手擦乾淨。看到這,艾菲·特琳奇嘴唇緊閉,也無話可說。
飯吃完了,我要想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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