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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高昂起頭,面帶微笑,人們會愛上你的!’西納的話在我耳邊迴響。我又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展露出最燦爛的微笑,不斷地向觀眾招手。真高興有皮塔拉著我以保持平衡,他穩穩地站著,如一塊堅硬的磐石。我更自信了,甚至給觀眾送去幾個飛吻。凱匹特人瘋狂了,他們向我們舉起鮮花,高喊著剛在節目中看到的我們的名字。
震耳的樂聲、歡呼聲和觀眾的崇敬使我熱血沸騰,難抑心中的激動。西納給予了我很大的優勢,沒人會忘記我,我的名字,我的臉。凱特尼斯,燃燒的女孩。
我第一次感到一絲希望在心中燃起。準會有贊助人支援我。只要能得到額外的幫助――食物,合手的武器――我為什麼還認為自己會在比賽中被淘汰呢?
有人朝我扔來一隻玫瑰,我接住花,輕聞著花朵,朝扔花的方向拋去一個飛吻。有一百隻手伸出來接我的飛吻,好像它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凱特尼斯,凱特尼斯!”我聽到四面八方的人都在喊我的名字。大家都想得到我的飛吻。
直到市中心圓形廣場時,我才感覺與皮塔緊緊相握的手簡直已經停止血液迴圈。我想鬆開我們相交在一起的手指,可他再次把我緊緊握住。“不,不,別放開我。”他說。火光在他藍色的眼睛裡躍動。“請別放開我,我會從這東西里摔出去的。”
“好的,”我說。我便一直抓著他的手,可我又覺得奇怪,西納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把我們聯絡起來,讓我們作為一個團隊出場,又將我們鎖在一個競技場相互殘殺,這太不公平了。
十二架戰車在中心廣場圍城一圈。圓形廣場周圍的大樓的每一扇窗戶前,都站滿了凱匹特最有聲望的公民,我們的馬匹將戰車直接拉到斯諾總統的府邸前,停了下來。音樂在華美的樂章中結束。
總統身材瘦小、滿頭白髮,他站在陽臺上,代表政府對我們表示熱烈歡迎。一般情況下,在講話過程中,鏡頭會切換到“貢品”的臉上。我在電視上注意到我們倆人佔鏡的時間遠超過其他人。天色越晚,就越難把目光從閃動的火苗旁移開。
國歌響起時,攝影鏡頭切換到各區選手面部,迅速轉了一圈。當十二區戰車最後繞場一週,直至消失在訓練中心時,鏡頭始終沒有離開我們。
我們的戰車被設計小組團團圍住時,大門才在我們身後關閉,他們喋喋不休地對我們說著溢美之詞,但卻被周圍的噪聲淹沒。我環顧四周,看到許多“貢品”對我們投來嫉妒的眼光,這證實了我的預測,我們光彩悅目,使他們都相形見絀。西納和波西亞已等候在那裡,他們扶著我們走下戰車,小心地除掉燃燒的披肩和頭飾巾。然後波西婭用滅火器把火熄滅。
我意識到我的手仍和皮塔的手拉在一起,我趕緊使勁伸開僵硬的手指,我們兩人都揉著手。
“謝謝你一直拉著我,我剛才有點兒發抖。”皮塔說。
“看不出你抖,”我對他說,“敢肯定沒人注意。”
“我敢說除了你他們誰也沒注意,你應該常穿紅色衣服,”他說,“很適合你。”
接著他對我莞爾一笑,略帶一絲的羞怯,恰在我心中掀起一股暖流。
可我立刻敲起警鐘。‘別那麼傻,皮塔正計劃置你於死地’我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他正在引你上鉤。他顯得越可靠,就越要殺死你。’
但不光他會巧施詭計,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正好吻在他的淤青上。
第一篇 貢品 6、疑雲重重
訓練中心專為“貢品”和他們的團隊設計了一座大樓,比賽正式開始前我們都會住在這裡。每個區各佔整個一層樓。只需登上電梯,按下所屬轄區的按鈕,就會到達所在樓層。簡便易記。
我以前在十二區的法院大樓坐過電梯。一次是爸爸過世時去領獎章時坐過,還有一次是昨天早晨和朋友及家人說再見的時候。可那裡的電梯昏暗無光,上升的時候咯吱吱響,像蝸牛一樣慢,還有股酸奶的臭味。可這裡的電梯四面水晶,快速上升時可以看到地面的人縮小成螞蟻那麼大。乘坐這種電梯真是太令人興奮了,我真想問問艾菲特琳奇我們能否再坐一次,可又覺得那麼做太孩子氣了。
顯然,艾菲特琳奇的使命遠未在車站結束。她和黑密斯還要監督我們,直至我們進入競技場。從某種意義上講,她的工作也是有意義的,至少她可以在規定時間內把我們帶入場;而黑密斯自從在火車上答應要幫助我們,到現在還沒露過面,也許醉倒在什麼地方了。而艾菲特琳奇,卻情緒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