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樹的下面,是如枕頭般柔軟綠茵茵的草地輕輕地躺在牧場上,閉上你惺忪的睡眼;
當你睜開眼時,太陽就會升起。這裡平安又溫暖,
這裡的雛菊為你保家,
這裡你的夢兒香甜,明天就成真,
這裡有我對你的愛。
露露閉上了雙眼,她的胸部只輕輕動了一下。我的淚水像潮水般湧來,從臉頰上滑落,可我要把歌唱完。
那遙遠的牧場,躲在深山中,
那裡有茂密的枝葉,還有一縷月光忘卻你的憂愁,遠離你的麻煩,明天的黎明,你就會無憂,
這裡安全又溫暖,
這裡的雛菊為你保家,
後面的歌詞幾乎聽不到了。
這裡你的夢兒香甜,明天就成真這裡有我對你的愛。
四周靜悄悄的,接著,嘲笑鳥學著我唱了起來。
有一會兒,我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我的眼淚滴在露露的臉上。為露露報喪的炮聲鳴響了。我俯身輕吻她的太陽穴。慢慢地,像是怕吵醒她,我把她的頭放在地上,鬆開了她的手。他們需要我馬上離開,這樣他們可以清理屍體。我也無需再留在這裡了。我把一區男孩的身體臉朝下翻轉過來,拿走他的包,把結果他性命的箭抽出來。我把露露的揹包從她背後割下來,知道她也希望我把它拿走,那支矛留在她肚子裡沒動。
屍體上的武器將被直升機帶走,我要矛也沒用,所以把它從競技場帶走,越快越好。
我忍不住又看了眼露露,此時她像幼小的動物般蜷縮在網子裡,顯得更小了。我不忍就這樣離開露露,她受到傷害,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光恨一區的男孩——儘管他死後也很脆弱——還不夠,我恨的是凱匹特,恨它對我們所做的一切。蓋爾所說的話在我耳邊迴響,他對凱匹特的仇恨是有道理的,不能再不予理睬。露露的慘死讓我異常憤怒,我不得不正視凱匹特的殘暴行徑以及對我們的不公。但此時此刻,即使比在家略強些,我也感到自己力量的微薄,我無法報復凱匹特,不是嗎?
這時我想起皮塔在樓頂對我說起的話,“要抱定信念,以某種方式告訴凱匹特他們並沒有擁有我,我並不是他們遊戲中的一個棋子。”我第一次明白了他這話的真正含意。
我要採取行動,就在此時、此地,去羞辱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讓他們知道無論強迫我們做什麼,都無法真正擁有我們,讓他們知道露露並不是他們遊戲中的一個棋子。我也不是!
在樹林裡不遠處,盛開著一簇野花,花朵是紫色、白色、黃色相間的,我摘了一大捧來到露露身邊。我精心地將花朵一朵朵地擺放在她的遺體上,蓋上醜陋的傷口,在她的臉龐繞上花環,給她的秀髮織出彩色的波浪。
他們會把這轉播的。抑或,他們現在正轉播別的場景,而後運送屍體時觀眾會看到她,也會知道這是我弄的。我退後一步,再看露露最後一眼,她好像躺在草地上沉入了深深的睡眠。
“再見,露露。”我輕聲說。我把左手三個中指放在唇上,之後伸向她的方向。然後就大跨步地走開,不再回頭。
鳥停止了嗚叫,嘲笑鳥在林中發出警報,直升機就要出現。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知道的,它們肯定聽到了人類無法捕捉的聲音,我停下來,眼睛看著前方,而非身後,鳥兒又開始鳴唱,我知道露露已經被運走了。
一隻看上去像雛鳥的嘲笑鳥落在我前面的枝頭,鳴唱露露的曲調。我的聲音,直升機的聲音,對鳥而言太新,沒有學會,但它卻學會了露露的小調,為露露報平安的小調。
“平安無事。”我從鳥落的樹枝下走過,口中喃喃地說道,“我們無需再為她擔心了。”平安無事。
我不知該往哪兒去,和露露一起時所產生的短暫的家的感覺已消失了,我一任茫然的腳步拖著自己漫無目的地走著,直至太陽下山。我沒有恐懼,甚至不再警覺。我對競爭對手,特別是職業選手的恨並沒有因為對凱匹特的恨而有所減輕。他們至少應該為露露的死付出代價。
沒人出現,總共也沒剩下幾個人了,而這是一個很大的競技場。不久,他們會想出別的方法把我們驅趕到一起。今天已足夠血腥,也許我可以安穩地睡一覺了。
我正要拿出睡袋,在樹上安頓下來,這時一隻銀色的降落傘飄下來,落在我的眼前。這是贊助人的禮品。可為什麼現在?也許黑密斯看到我很沮喪,想給我鼓鼓勁,要不就是治我耳朵的藥?
我開啟盒子,裡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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