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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囪裡冒出的嫋嫋青煙、地上的新腳印和燒松針的味道。我走到離水泥房子只有幾碼遠的地方卻突然停住了腳步,不是因為煙霧、腳印或燒松針的味道,而是我清楚地聽到身後咔嗒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
憑著我的第六感,我本能地急速轉身,拉滿弓,內心很清楚目前處境對自己不利。我看到一個身穿白色制服、尖下巴的女人正站在我身後,她淺棕色的眼睛正是我弓箭要瞄準的位置。一瞬間她的槍從手中滑落到地上,她正伸出另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把一件東西遞給我。
“不要!”她喊道。
我一時不知所措,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未能及時反應過來。也許他們得到命令要將我活著帶回去,之後折磨我,直到我把自己認識的每一個人都加上莫須有的罪名。好吧,運氣不錯。我思忖著。箭在弦上,就在我要把箭射出的剎那,我看到了她手裡捧著的東西。那是一個小白扁麵包圈,其實更像一塊餅乾,邊緣已經有些潮溼了,顏色比別處也更深些。但餅乾的中間位置卻清晰地印著一個圖案。
是我佩戴的胸針上的鳥。。。嘲笑鳥。
第二篇 世紀極限賽 10、特瑞爾和邦妮
把嘲笑鳥圖案印在麵包上,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它與我在凱匹特看到的時尚圖案並不相同,這肯定不是某種時尚。“這是什麼?你什麼意思?”我厲聲問道,手裡的弓箭仍時刻準備著。
“這意思是我們站在你一邊。”從我身後傳來顫抖的聲音。
我剛才走過來時並沒有看到她,她一定是藏在屋子裡,而我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目標。也許這個人有武器,但我肯定她並不敢冒險讓我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因為當我得知自己受到死亡威脅時,就會殺死她的同伴。“走過來,讓我能看到你。”我命令道。
“她不能,她。。。”拿麵包的女人說道。
“出來!”我喊道。
我同時聽到踏步和拖著腳走路的聲音,從聲音可以聽出她走起來很吃力。這時,一個女人。。。也許應該叫女孩,因為她和我年齡相仿,進入我的視線。她穿著治安警的制服,身披白色皮毛斗篷,但衣服比她嬌小的身材大了好幾號,看上去很不合體。看樣子,她沒有攜帶武器,她雙手扶著用折斷的樹枝做的柺杖,盡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她穿著靴子的右腳抬不起來,所以她才拖著腳走。
我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孩的臉,她的臉由於寒冷而凍得紅紅的,牙齒參差不齊,棕色眼睛,在一隻眼皮上有塊草莓色的胎記。她不會是治安警,也不是凱匹特人。
“你是誰?”我警覺地問道,但語氣緩和下來。
“我叫特瑞爾,”那個女人說。她的年齡要大些,三十五六歲。“這是邦妮,我們是從八區逃出來的。”
八區!那她們肯定知道暴動的事!
“你們的制服從哪兒來的?”我問。
“我從工廠偷的。”邦妮說,“我們那裡做警服。這衣服是…是給別人做的,所以才那麼不合身。”
“那槍是從一個死掉的治安警那兒弄到的。”特瑞爾說著,目光始終沒離開我。
“你手裡的餅乾,有鳥的那個,是什麼意思?”我問。
“你不知道嗎,凱特尼斯?”邦妮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
她們已經認出我來了。當然,她們認得我。我的臉又沒有蒙起來,而我正手拿弓箭站在十二區外瞄準著她們。我還能是誰?“我知道,這和我在競技場的那枚胸針圖案一樣。”
“她還不知道,”邦妮輕聲說道,‘也許她什麼都不知道。”
突然,我覺得自己應該顯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樣子。“我知道在八區發生了暴動。”
“是的,所以我們才逃了出來。”特瑞爾說。
“好,你們已經逃出來了,而且平安無事,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我們正要逃到十三區去。”特瑞爾答道。
“十三區?根本沒有十三區,它早在地圖上消失了。”我說。
“那是七十五年前的事啦。”特瑞爾說。
邦妮眉頭緊蹙,靠柺杖的身體倒換了一下重心。
“你的腿怎麼啦?”我問。
“我崴了腳脖子,鞋太大了。”邦妮說。
我咬住嘴唇。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們說的是真話,在這些話的背後有很多我想了解的情況。我上前一步,拿起特瑞爾扔掉的手槍,手裡的弓箭仍沒有放下。然後我略微遲疑了一下。我想起來有一天在林子裡我和蓋爾看到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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