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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塔維亞說道,“我都去過那兒兩次了。大家都這樣,不然怎麼能在宴會上玩得開心啊?”
我一時無語,打量著那些漂亮的小酒杯,思量著喝了裡面的液體帶來的後果。皮塔立刻與餐桌拉開一定距離,好像那東西要爆炸。“來吧,凱特尼斯,咱們跳舞吧!”
他把我從化妝師的身邊拉走,音樂從半空的雲朵裡緩緩飄來。我們只會家鄉的幾種和著小提琴與長笛的節拍起舞的舞蹈,這些舞蹈需要很大的空間。但艾菲也教會了我們一些凱匹特流行的舞步。音樂如夢幻般舒緩,皮塔把我拉進他的臂彎,我們慢慢地轉著圓圈,這種舞幾乎沒有什麼舞步,在盛蘋果派的盤子裡都能跳。我們默然無聲地跳舞,跳了好一會兒,之後皮塔用緊張的聲音說道:“我們每天與他們相處,覺得他們還行,也許沒那麼壞,可結果卻一”他沒再說下去。
此時浮現在眼前的是另一幅圖景:瘦弱不堪的孩子躺在我家廚房的桌子上,媽媽告訴孩子的家長怎樣給孩子治病,他們需要更多的食物,可他們的父母買不起。現在我們富了,媽媽會送些食物給他們帶回去。可是在過去,我們也沒什麼可送給他們的,有些孩子已經因過度饑饉而無藥可救。可在這裡,在凱匹特,他們僅僅為了吃得高興而一次次地嘔吐,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嘔吐,也不是怕食物壞掉而多吃,而是因為大家在進行歡宴,人們習以為常,這是歡宴的一部分。
記得有一次我去給黑茲爾送獵物,正趕上維克在家生病,咳得厲害。他跟我聊天時提起一件和玉米糖漿有關的事:他告訴我他們開啟了一罐“禮包節”得到的玉米糖漿,大家就著麵包每人吃掉了滿滿一勺,下週要再多吃一點。因為生病,黑茲爾說要在他的茶裡放點糖漿好讓他咳得輕點,可要是別人不吃,他也不會吃。因為是蓋爾家的孩子,他比十二區百分之九十的孩子吃得都好,可就一罐玉米糖漿的事,他說了足足有十五分鐘。如果蓋爾家都這樣,別人家又會怎樣?
“皮塔,他們純粹為了娛樂,不惜讓我們死去,相比之下,這點浪費對他們而言,又算得了什麼?”我說。
“我知道,這我知道。只是有時候我真的有點受不了了。甚至到了……說不清我會怎麼做。”他頓了一下,然後小聲說,“凱特尼斯,也許我們一直就想錯了。”
“什麼?”我問。
“平息各區的反叛情緒。”他說。
我趕緊用餘光掃了一下四周,還好,似乎沒人聽到。攝影組的人似乎已被海鮮吸引過去,在我們身邊跳舞的人抑或醉醺醺,抑或自我陶醉,並沒有注意。
“對不起。”他說。說得沒錯,這裡可不是談論這種事情的地方。
“回家再說吧。”我告訴他。
這時波西婭領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這人很面熟。她介紹說他叫普魯塔什。海文斯比,新任飢餓遊戲組委會主席。普魯塔什問皮塔是否允許他把我帶走一會兒,皮塔恢復了他的攝像面孔,溫和地把我交給普魯塔什,一邊警告他別對我太著迷了。
我不想和普魯塔什,海文斯比跳舞,我不喜歡他的手碰我。現在他的一隻手抓著我的手,另一隻搭在我的腰上。我不習慣有人碰我,除了皮塔和我的家人,另外,我不希望極限賽組織者接觸我的面板,就像討厭蛆蟲一樣。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一點:我們跳舞時,離得八丈遠。
我們閒聊著,晚宴、食物,他還開玩笑地說自從上次訓練事件後,他一直在練習躲避投擲物。我先是一愣,接著才想起來在上次限賽組織者射了一箭,一個人嚇得向後退,碰倒了潘趣酒碗,他就是那個人。哦,不,我當時把箭射向了豬嘴裡的蘋果,可我確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噢,您就是那個一”我笑了起來,想起當時他向後退,碰倒了潘趣酒碗、酒灑得到處都是的情形。
“是的,你一定很高興知道我從此再也沒從這場驚嚇中恢復過來吧?。普魯塔什說道。
我想說二十二個死去的“貢品。再也沒能從他發明的比賽中醒過來,但我只是說:“嗯,這麼說,您是今年極限賽組織委員會主席?這可是莫大的榮譽噢。”
“你和我的工作,沒有多少人願意接替。對於比賽結果,我所承擔的責任太大了。”他說。
是啊,上屆主席被處死了。我心想。他一定知道塞內卡克林的事,可他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
“您已經在籌備第七十五屆大賽啦?”我說。“噢,是的。哦,大家已經為籌備這次比賽工作多年,競賽場不可能一日就建成。但是,應該說,比賽的基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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