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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已經說過,集團軍指揮所離油槽不遠,並且幾乎是在露天的高大的重油庫的下方。10月2日,法西斯匪幫可能已搞清了我指揮所的位置,就開始對它進行猛烈的炮擊和轟炸。 爆破彈把整個河岸炸行不成樣子,炸壞了裝滿石油的槽,燃燒著的熾烈的液體大量地湧了出來,經過我們的掩蔽部流向伏爾加河。指揮所淹沒在火海里。
燃燒著的石油流到岸邊後,又撲向駁船和被河水衝到岸邊的許多圓木上。火流卷著駁船和圓木順流而下。剎那間,好象整個伏加河突然燃燒起來,火焰幸災樂禍地在湍流中猛烈飛騰著。
通訊線路被燒燬,只能靠無線電聯絡,但無線電聯絡也常常中斷。我們被火勢四面圍住,幾乎成了火神的俘虜。
參謀長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克雷洛夫下達命令:
“任何人都不許離開!大家要繼續在未被損壞的掩蔽部裡堅持工作-…恢復同各部隊的通訊聯絡,並且保持無線電暢通!”
然後,他走近我,小聲地問道:
“怎麼樣,我們堅持得住嗎?”
我回答他:
“挺得住!”並利用他說過的話表示決心:“在必要的時候,我們將擦乾淨自己的手槍。”
“好,就為樣!”他說。
坦率地講,在剛著火時,我跳出掩蔽部,只覺得火光刺目,兩眼發花,的確有些慌張失措,但是H·A·克雷洛夫將軍向大家高聲釋出命令,其中也包括向我,就象進攻時高喊《烏拉》一樣,成為鼓舞我們戰鬥的力量。就這樣,我們在大火的包圍中堅守在崗位上,一直沒間斷對部隊的指揮。
大火燃燒了幾個晝夜,而我們沒有預備指揮所。由於所有部隊,包括工兵部隊,都已投入戰鬥,沒有可能構築。因此,我們不得不暫時堅持在幾個完好無損的掩蔽部、掩壕和射擊坑裡。
我和克雷洛夫將軍時常 被方面軍參謀長I·O·扎哈羅夫緊急叫到無線電臺旁。他要求我們準確地報告前線的形勢。但我們很難做到這一點。就連師的司令部門也常常不能準確地掌握前線的形勢。這是因為通訊聯絡時斷時續,通訊器材故障頻仍。
我們透過無線電臺用密語通話,但當頭頂上彈雨橫飛的時候,事情並不那麼輕鬆和容易。常常發生這樣的情況,即話務員為了保持無線電通話,手持送話器,犧牲在崗位上。
“你們現在在什麼位置?”方面軍司令部常常這樣詢問我們。
我們認為,這是方面軍司令部的首長想確信:我們是否還活著,是否還在城裡指揮部隊。
我和克雷洛夫總是不約而同地回答:
“哪裡炮火最激烈,我們就在哪裡。
3
10月3日黎明,敵人開始發動新的進攻。
古爾季耶夫師在18時以前扼阻了敵人進攻。但是,日終時,德軍從兩翼包圍過來,該師只得向尼日涅烏金斯基大街以南撤退,退到鐵路另一邊。 把左翼擺在溫尼茨基大街。該師的一位團長馬爾克洛夫少校在戰鬥中負了重傷。
斯梅霍特沃羅夫師一整天都在與敵人爭奪公共澡堂和炊具廠。 公共澡堂曾易手好幾次,但最終仍在我們手中。該師各團不過200—250個戰鬥員。
在公共澡堂附近,我們發現了一個叫格納的5歲小男孩。他是從廢墟中爬出來,奇怪的是,一點也沒有受傷。I·A·維特科夫上校 把他看作兒子一樣收養了下來。我們大家也同樣喜愛這個男孩子。他認識集團司令部所有的軍官和將軍,並能叫出每個人的名子和父名。他跟著維特科夫上校一直到了柏林。如今根納季——那個小男孩,已是個工程師,在烏克蘭工作。
古裡耶夫師擊退了德國人對“紅十月”工廠的所有進攻。戈裡什內師、巴秋克師和羅季姆採夫師堅守在自己的陣地上,抗擊敵人在集團軍左翼發動的數次進攻。
戰鬥程序表明,敵人決心不惜一切代價衝到伏加河,佔領主要工廠之後,從那裡沿伏爾加河向南發展攻勢。在這段時間裡,敵人不斷向這個方向上投入新的兵力。10月4日前,我們查明,從莫克拉亞梅切特卡河到107。5高地,在大約5公里的正面上,敵人就集中了5個師的(3個步兵師和兩個坦克師)。此外還有許多加強部隊。德軍還從蘇德戰場的其它地段和從德國本土調來大約40個工兵營。德軍在奧爾洛夫卡地域的戰鬥,不僅僅是為了解決那個凸出部,而且還企圖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以便向各工廠實施主要突擊。面臨這種局勢,我們決定派若盧傑夫師去堅守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