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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舉出許多蘇聯人捨身忘死、忠於祖國的例子。在“紅十月”工廠和“街壘”工廠之間,有一條從伏爾加河一直向西延伸的沖溝,溝里長年堆滿了爐灰渣。敵人正是選定這條沖溝來突破我軍防禦。 彼得·扎伊採夫中尉奉命率領機槍排守住這個地區。他們的任務是:不讓敵人從這裡逼近伏爾加河。 白天,這個地區的敵人火力很強,使人連頭都抬不起來。敵人對每一塊石頭、每一個掩體、每一寸土地都進行掃射。扎伊採夫在夜裡帶領自己的排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這裡,機槍手悄悄地佔領了發射陣地。機關槍的位置安排得很巧妙,可對眼前所有的地方實施短距斜射。
早晨,敵人先用火炮和迫擊炮對沖溝實施密集射擊,接著便開始進攻。我機槍手用準確的點射回敬敵人。由於不停地射擊,機槍套筒裡的冷水都沸騰了。忽然,一挺機關槍啞了,機槍手倒下了。排裡的黨小組長、列兵葉梅利揚諾夫馬上代替了這個射手,機槍又響了。一會兒,排長也倒在機槍旁。敵人仍在繼續向前猛撲。扎伊採夫中尉受了致命的傷,頭垂在機槍上。中士卡拉肖夫挺身而出,代替排長指揮戰鬥。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法西斯分子一直沒能衝破我們的防線,沒有摧毀我勇敢的機槍手們的戰鬥意志。敵人為了從防線衝向伏爾加河花費了很大代價:400多具德國士兵的屍體橫七堅八地丟在沖溝裡。
海軍陸戰營的戰士、共青團員米哈伊爾·帕尼卡赫在同一個廠區的戰鬥中建立了光榮的功勳。
事情是這樣的:
法西斯的坦克向海軍陸戰營的陣地猛衝過來,幾輛坦克向水兵米哈伊爾·帕尼卡赫藏身的的掩體壓了過來。它們一邊行進,一邊用機槍和火炮猛烈射擊著。
透過槍炮聲,可以清楚地聽到坦克履帶的隆隆聲。敵坦克愈來愈近了。這時,帕尼卡赫的手榴彈已經打完了,手邊只剩下兩個燃燒瓶。他從掩體裡探出頭來,舉起燃燒瓶,對準開近的坦克正要擲出,突然,飛來一顆子彈,射中了他舉在頭上的瓶子,大火立刻燃遍了他的全身。他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又抓起第二個燃燒瓶。這時,坦克已經到了他身邊。大家都看到,這個渾身著火的人是怎樣從掩體裡跳出來,直奔到法西斯坦克的旁邊,把燃燒瓶投向坦克發動機部位的格柵裡。剎時間,大火和濃煙吞沒了我們的英雄和敵人的坦克。
米哈伊爾·帕尼卡赫的這一英雄主義功勳,很快就在第62集團軍的部隊裡廣為傳頌。
2
敵人佔領了車站和碼頭之後,集團軍的部隊和斯大林格勒的市中心區被截面兩段。集團軍部隊的主力被隔在察裡察河以北。
與此同時,保盧斯以兩個步兵師和150輛坦克的兵力向馬馬耶夫崗北面的紅十月鎮發起了突擊。這次突擊遭到我步兵第95師、第284師和坦克第137旅的反突擊。我們還及時地把剛到達的E·H·斯梅霍特沃羅夫將軍指揮的步兵第193師投入戰鬥,用以加強這個方向的力量。這個師原來是第二梯隊,配備在維什涅瓦亞山谷的紅十月鎮西郊一線。
9月26日、27和28日,在集團軍整個防禦正面上,都
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很難說清楚,哪些街道或者哪些街區曾有多少次互為易手。
在這幾天裡,紅軍戰士所表現出的英雄主義精神達到了更高境界。戰士們決心與陣地共存亡,寧死也不後退一步,“在伏爾加河右岸與敵人決一死戰!”的口號,已成為在斯大林格勒戰鬥的每一個紅軍戰士的誓言。每一個坦克手,每一個步兵,每一個炮手和每一個工兵都懂得:斯大林格勒的土地哪怕是交出一米都是犯罪。當交戰者雙方只剩下幾十米中間地帶時,我們就進行近戰。
甚至經常有這種情況,當敵機狂轟濫炸時,我們的戰士與德國鬼子躲在同一個地下室裡,坐等轟炸結束。敵機走後躲在同一地下室裡的敵我雙方又繼續戰鬥起來。
這幾天,在馬馬耶夫崗北部和爭奪紅十月鎮的戰鬥中,敵人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向前推進了不過1—1。5公里,但敵人始終沒能衝到伏爾加河。至於戰鬥傷亡情況,不是每次都能統計出來的,因為戰鬥異常激烈,很難把數字搞清楚,即使有了,也常常是不準確的。
眾所周知,與7月份相比,德軍9月份在斯大林格勒的軍隊數量幾乎增加到兩倍,而武器裝備更是增加了數倍。而這一切,就像是放進燒紅的炒鍋裡的蜂蠟,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一晝夜裡,敵人進攻斯大林格勒的所有部隊,在主要攻擊方向上推進了不過幾十米,有時只達到幾百米。我們同樣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