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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就是在這個時刻,我和紅軍戰士們的關係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是我經受了多少心靈上的折磨、盼望了多麼久才得到的。但毫無疑問,這僅僅是開始,我要使戰士們不僅在跳舞方面認為我是個指揮員,而且將在戰鬥中承認這一點。
在這次婚禮之後不久的一天,我一大早就往距本村兩公里遠的一個莊子去,路上我發現了正在偷偷沿著鐵路路基行進的白匪軍。我腦子裡馬上閃出一個念頭:給他們來個伏擊。
我派一個隨我來的戰士回村子向連長報告,我自己彎著腰,跑到鐵路旁的一個哨卡。
我的用意簡單:叫醒哨卡的戰士們,把他們帶到前來偷襲的白匪軍的後面,當敵人向村子發起攻擊時,我們從後方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我叫起了哨卡的戰士們,交待了任務。然後帶他們悄悄地順著長滿小灌木叢的山谷地向鐵路走去。我們一共23個人。而白匪軍是我們的6倍多,將近150人。但我並不為此擔心,因為克拉斯諾夫的哥薩克想從側翼突然襲擊我村莊,而我們則埋伏在其後方,將給敵人一個出乎意料的打擊。
我們在距鐵路路基約200步左右的地方隱蔽了起來,等待著……這是個小丘,陣地對我們非常有利,從這裡可以看到左、右兩邊發生的任何事情。 白匪軍的行蹤一目瞭然……
突然,遠處傳來了射擊聲。看來是敵人暴露了自己。我們要再稍等幾分鐘,敵人可能佈置有後方掩護。就讓他們陷入到相互對射中去。事情果然是這樣。我看見兩輛架著機槍的雙套馬車沿著鐵路向村子飛奔而去。它們奔上高地,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拉開距離,開始向村子裡噠噠地掃射起來,現在該是我們參戰的時候了。
我整個身子跳了起來:
“同志們,跟我衝!”
白匪軍的機槍手正在瘋狂地向村子裡掃射,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從後方逼近他們。
“瞄準敵人機槍,同志們,放!”
23條槍一起發言了。
鉗制住敵機槍火力之後,我們立即騰出些火力射擊襲擊者。
克拉斯諾夫的哥薩克經受不住正面和後方交叉火力的打擊,狼狽地向草原逃去,戰場上留下了一具具屍體和傷員。
我們獲得了豐富的戰利品:近100條槍,兩輛雙套馬車,兩挺“馬克沁”式重機槍和38個俘虜。
在這時,我才知道,連長負了重傷。團司令部派來了通訊員,帶來了任何我為連長的命令。“可是還有選舉制呢,為此,紅軍戰士該怎麼議論?”我沉思著,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該如何處置。但戰士們馬上提醒了我該怎麼辦:
“指揮這個連吧,給我們下命令吧!”
這時所有的戰士都按操典規定的動作轉向我,喊了聲“連長同志。”就這樣,我當上了連長。
一個月以後,召回所有學員到莫斯科參加考試的指示到了。
我們在西韋爾斯旅的這一批指揮員—教官,在返回時少了我的朋友瓦西里·雷金。他犧牲了。我們大家分散在各個部隊,所以在走時我才知道他犧牲的細節。我在旅司令部裡聽說,雷金在一次偵察任務中,帶領自己的排與哥薩克騎兵遭遇,四周是一片荒漠。他們排有14個人,在撤離時,他們向攻擊者回擊,直到打完最後一發子彈。所有人全部陣亡。瓦西里·雷金才18歲就告別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第一次考試——在前線經受戰鬥的考驗——成了最後的一次考試。但是,他用他的榮譽經受住了這次考驗,就象一個紅軍指揮員所應該做的那樣。
我們又回到了列福爾託沃。
為了充實我們的知識,訓練班開始對我們進行政治教育。
一些著名的黨的活動家給我們講課。他們中有B·M·斯維爾德洛夫、A·M·科隆泰、C·M·庫爾斯基等。我們如飢似渴地吮吸著他們所講的一切,課後我們經常互相爭論得面紅耳赤。
不久,所有到過前線的人不用考試都得到了《紅軍軍官》證書。同時,我與訓練班另外6個同志還接到命令。命令我們前往伏爾加沿岸軍區,到喀山去參加第40步兵團的組建工作。
出發前,紅軍軍官們被邀請出席在工會大廈舉行的全俄中央執委、莫斯科市蘇維埃、工廠聯合委員會和各工會的聯合會議。
這一次,我又十分幸運地看見了列寧,並聆聽了他的諄諄教誨。
我們穿著嶄新的軍服,挺著胸膛,興高采烈地來到工會大廈。
我們坐在指定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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