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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認為敵人的這些行動是戰鬥偵察,估計敵主力的進攻將於一兩天後才開始。
我們的指揮所設在馬馬耶夫崗的最高處,各種炮彈、炸彈象雨點一樣落在這裡。我和克雷洛夫在一個掩蔽部工作,有時和他一起到炮隊鏡跟前觀察交戰過程。有幾個掩蔽部被摧毀,集團軍司令部的人員也有傷亡。
有線通訊經常中斷,無線電樞紐站經常出故障。全體通訊兵都被派出檢修線路,就連我們掩蔽部裡的電話員,也經常放下電話去尋找和排除線路上的故障。9月13日全天,我和方面軍司令員僅通了一次話。我向他簡略地報告了這裡的局勢,請求他在最近幾天內給我加強2—3個新銳師,因為我們沒有任何可以擊退敵軍突擊的力量了。
雖然通訊兵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在16時之前,司令部與各部隊幾乎中斷了聯絡。
這時的形勢相當嚴峻。儘管從北面進攻奧爾洛夫卡的一營敵軍已被我步兵第115旅消滅,但在集團軍防線中央,我軍遭受了損失,被迫向東撤到位於巴里卡德村和紅十月村以西的樹林的西緣。德軍奪取了126。3高地、阿維阿戈羅多克和一座醫院。在左翼,我軍混成團放棄了薩多瓦亞車站東邊的拖拉機站。在戰線的其餘地段上,敵軍的個別進攻被擊退,我軍擊毀敵坦克16輛。
我們決定實施反衝擊。為了趕在敵人前面,反衝擊發起時間定在9月14日凌晨。我們知道,集團軍的力量很有限,不可能撥出較大的兵力用於反衝擊。不過我們深信,敵人也想到這一點,因此,他們不會對我軍將會採取的積極行動有所準備。我們想起了蘇沃洛夫的原則:“奇兵必勝。”我們不指望速勝,但我們可以出其不意地打亂敵人的部署。我們必須突然的反衝擊到剝奪敵人的主動權,哪怕是區域性的、暫時的也好。
22時30分,我向各部隊下達了實施反衝擊的命令。命令中給每個部隊都規定了具體任務。
摩托化步兵第38旅,在一個加強摩化步兵連和配屬的炮兵營的配合下,向拉茲古利亞耶夫卡東南面的村莊進攻。薩拉耶夫師以一個團的兵力向敵人實施反衝擊,目標是126。3高地,然後是144。3高地。
混成團和一個坦克旅向阿難阿戈羅多克和153。7高地方向實施反衝擊。獨立步兵第42旅準備對醫院和153。7高地方向實施突擊來支援反衝擊行動。
命令要求所有參加反衝擊的部隊互相協同,確保聯絡。
集團軍的其餘部隊應堅守現有陣地。
擔任反衝擊炮火支援的有3個反坦克殲擊炮兵團、3個統帥部預備隊的炮兵團和3個近衛火箭炮團(“卡秋莎”)。
在馬馬耶夫崗這一天的戰鬥表明,從這個指揮所指揮部隊是不行的。由於敵人的炮擊,我通訊聯絡頻頻中斷,無法指揮部隊。我們決定把集團軍指揮所移到察裡察河谷。集團軍觀察所仍留在馬馬耶夫崗。兩天之前,方面軍司令部就已准許我們轉移指揮所。
第62集團軍處境險惡,我們急需加強幾個新銳師。
9月13日,敵人距伏爾加河的最大距離不超過10公里,而沿河綿延50公里的斯大林格勒市的最大寬度僅5公里。這就是說,敵人要奪取斯大林格勒,特別是奪取城市的北部工廠區,只需在戰鬥中向前推進10公里……
背水一戰
1
9月14日凌晨以前,集團軍指揮部轉移到一個叫做“察裡津地窟”的坑道里。這是一個被隔成十間屋的子大掩蔽坑道,天花板和周圍的牆壁都用薄木板鑲襯。在8月份,東南——斯大林格勒方面軍的指揮所曾設在這裡。土築的頂蓋足有10公尺厚,一噸重的炸彈才可以穿透其個別地方。掩蔽部有兩個出口:下面的出口直通察裡察河的河床,上面有出口通向普希金大街。
我與克雷洛夫同志在9月14日凌晨離開馬馬耶夫崗。 古羅夫比我們早走一步。隨我們一起前往的還有做為城市嚮導的集團軍裝甲部隊的副司令M·I·魏因魯布中校。德國人的夜航機在頭頂上盤旋,他們藉著火光尋找著目標,進行轟炸。
我們穿過瓦礫場和被破壞的街道。在離新設指揮所大約500米處,我的汽車被電話電報線纏住了,只好停下來。克雷洛夫和魏因魯布乘坐的車也停了下來。我們耽閣了3分鐘左右,這時,離我們汽一不遠的地方炸響了10來枚小型炮彈。
非常幸運,我們誰也沒受傷,都平安地到達目的地。
沒有時間休息。在新的地點,我必須親自檢查通訊聯絡及部隊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