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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國家的銅牆鐵壁是人。令人信服的證據是,我們的軍人在任何時候,甚至在幾乎毫無求生希望、處處都是死神影子的時候,仍然表現出堅韌不拔的戰鬥精神和對勝利的堅定信念。這一點,對於希特勒的戰略家們來說始終是個不解之謎。這種精神上的力量,正如那些意識到自己對時代、對人民擔負著責任的人的智慧一樣,是不能用普通尺度衡量的。只能以他們所創造的業績來評介。望眼欲穿的日子終於來到了,我們經受住了一切,我們開始向西挺進,我們打到了柏林!
在我們這樣一個沒有地主和資本家的國家裡,人民早已當家做主,正是對這樣的人民所具有的無限創造力的列寧式的信任,成為並將永遠成為我軍的戰鬥力,成為我軍創造性地完成各項任務的能力的取之不盡的源泉。這一切是我們社會主義制度的敵人註定不能理解的。我們為此自豪,我們為此感激我們的共產黨。是黨在蘇維埃政權建立的最初日子裡,就開始在每個人心中建造這樣一座精神堡壘,就開始培養鍛鍊我們去為我們的後代而經受嚴峻的考驗。
偉大的列寧曾經預言:懂得為什麼而戰的人民是不可戰勝的。我們懂得為什麼而戰,所以我們勝利了!讓那些反對我們的國家、敵視我們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的人懂得這一點吧:誰去策劃新的狂妄的戰爭冒險計劃,誰就將遭到第三帝國的罪魁禍首的1945年5月所遭到的命運!
在我的回憶和思考中所要談的,就是從伏爾加河打到施普雷河的近衛軍軍人在炮火中戰鬥與生存的本領,就是他們在炮火中形成的那種頑強的戰鬥精神。
遠接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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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偉大衛國戰爭的參加者,在達到勇敢無畏和堅韌頑強的崇高境界之前,都有自己的一段漫長的經歷。儘管命運各不相同,但我們都是社會主義祖國——世界上第一個工農國家的兒女,條條道路都可以建立偉大的戰鬥功勳。
我1900年2月12日出生在一個叫做謝列布里亞內普魯德村的農民家庭裡。那時,這個村子屬於圖拉省,現在它是莫斯科省的一個地區中心。
我12歲那年,就揹著背囊離家出走,來到彼得堡掙錢餬口。告別家鄉就意味著我告別了童年。我開始過自食其力的生活。
我經常回憶彼得·薩韋利耶夫工廠。這個工廠當時製造響聲清脆的馬刺,很有些名氣。它位於彼得格勒市中心,在喀山大街上。
1915年到了,上工的是一些孩子和上了年紀的人,因為工人們被硬性派到前線,同德國人打仗去了。我們從早到晚忙得直不起腰來。你還沒來得及加工頭一批鍛件,另一捆就叮噹作響地扔到了你的腳邊。你要鉗起燒成雪青色的帶角的毛胚,再放進張開大口的臺鉗裡……身邊到處都是鐵製品、鑄鐵和鋼材。你要想對付得了它們,就得加油幹,別想休息。你不想買勁,就別想拿到工資。
中午時分,工廠裡悶熱得令人窒息,空氣中飛揚著稠密的金屬粉末,搞得人人嗓子裡發癢。雙手又沉又重,脊背和雙肩就像灌滿了鉛一樣。想喘口氣嗎,那可不行,領班就在身後。只有上廁所,他才允許你暫時放下手中的活。
要捉弄一下他。我左邊和右邊分別是兩個14和15歲小夥子。我們相互使眼色。一會兒,領班發現了,氣得大喊起來:
“你們要是出廢品的話”,他在我們眼前來回揮舞著雙拳說,“小崽子,我可要教訓你們。”
而我們,沒有商量,所有人都扔下手中的活,一動也不動地待著,望著大聲吆喝的領班。在他大吵大鬧的時候,我們正好休息。
就這樣,我們給他上了一課,後來,又教訓過他一次……幾次以後,他再也不敢對我們大喊大叫了,也不在我們頭頂上揮舞雙拳了。但活兒並未因此而輕鬆些。
普季洛夫和奧布霍夫的工人以及喀琅施塔得(我哥哥伊里亞在那兒工作)的水兵,經常來我們這裡。
“要堅持妝他們常 鼓勵我們。
但是,什麼是真正的工人團結,我們當時並不懂。我們的天地只限於窄小的、悶熱的工廠。有時,只有一些重大事件的餘波傳到這裡。
但是,城市的大街小巷,象春汛時的河水,喧鬧、沸騰起來了。我們的工廠也開始騷動起來。在工作臺下,在工具箱裡,傳單、禁書、政治小冊子都開始出現了。我們貪禁地讀著這些東西,並轉述給不識字的同志。因此,後來發生的2月革命、推翻沙皇的訊息傳來時,我們一點也不大驚小怪。
“就該這樣,我們工廠也該發生變化。”大家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