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從馬蹬裡拔出來,跳下馬,立刻趴在深深的車轍裡。
副官和飼養員就在我旁邊。他們幾乎同時喊起來,讓我騎上另一頭馬,我的回答是命令他們:
“臥倒!”
他倆也趴在車轍裡。一秒鐘後,他們的馬也被自動槍射中倒下來了。深深的車轍使我們免受傷害。我們一動也不動地趴了好幾分鐘。子彈紛紛射入緊貼身旁的地裡。一段時間內。我們裝作被打死了。但是,長時間趴著不動也不行。我當時戴著紅頂的將軍羊皮高帽,穿著鑲有彩條的褲子。總之,這些標誌是德國人非常熟悉的。我們再也不能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下了。 冰冷的水滲透了衣服,全身象被冰箍箍住了一樣。
我們沿著車轍匍匐前進。敵人發現有動靜。加強了自動槍的火力。
副官大叫:
“司令員!扔掉帽子!他們正朝紅帽頂瞄準!”
這個要求當然是不符合體統的,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管什麼體統嗎?
我摘掉帽子,但德國人的火力並沒有停止。我們匍匐前進。很快,多那雙打獵穿的牛犢皮靴的翻口裡灌滿了稀泥。副官建議我脫掉皮靴。沒辦法只好再聽他的。脫下靴子後,爬起來輕鬆多了。在稀泥裡爬行可真不是味道!我們一邊向前爬,一邊要扒開稀泥。
很快,我們根據聲音斷定,子彈已經不往我們身邊打,而在我們頭上很高的地方飛嘯。可見我們爬下了小山崗,到了一個死角。
我們又小心翼翼地爬了一會兒。槍聲終於停止了。我們站起來向村鎮走去。
還沒走到巴扎夫魯克鎮,我們遇見了集團軍軍事委員會委員B·A·多羅寧將軍。他也是騎馬去卡緬卡,在那條車轍上迷了路。我們當然讓他轉回去,於是,我騎上他的飼養員的馬,向肖洛霍沃的指揮所走去,指揮所仍然設定在醫院裡。我回來後趕緊更換氈靴和備用制服。但這一天的意外事並沒有到此為止。還沒有等我換好衣服,就聽到越來越近的飛機轟鳴聲,然後是炸彈的爆炸聲。 爆炸震動了樓房,窗戶上的玻璃也震飛了。我走到街上,身子緊貼在牆邊。說實話,沒有地方可以隱蔽。周圍都是開闊地,既沒有灌木林,也沒有溝渠。
德國飛機一架接一架地扔炸彈。目標都是醫院。我想起我說過上太空,就是用暗語告訴弗拉基米羅夫我在醫院裡。就敵人的理解力來說,《伊索寓言》並不是那麼深奧難懂的。德國人猜想到,醫院被我們變成了某個重要的指揮中心。我們沒有反擊空襲的高射炮。只好耐心地等待德軍飛行員卸完那致人於死命的重負。沒有損失是不可能的。戰爭就是戰爭……
我們轉移到經過仔細地偽裝的新指揮所,同各部隊聯絡上了。
在離肖洛霍沃不遠的地方,我命令一個炮兵連展開,瞄準射擊巴扎夫魯克河的渡口。
近衛步兵第29軍司令部向我報告,該軍的部隊同第46集團軍步兵第31軍的部隊一起,擊潰了阿波斯托洛沃方向的敵軍之後,進而追擊,在行進間佔領了大科斯特羅姆卡、新謝苗諾夫卡、上米哈伊羅夫卡、“曙光”集體農莊和希羅基墓地。
在其他方向上,德軍的退路,也變得狹窄了。
在一些重大的戰鬥中,常常有其焦點。在同尼科波爾的敵集團交戰中,焦點就是大科斯特羅姆卡。 阿波斯托洛沃防禦重點的陷落,當然使德國統帥部失去了阻止我軍進攻的任何希望。為了阻止近衛第8集團軍的部隊透過大科斯特羅姆卡進攻第聶伯河岸,德國統帥部投入了所有的預備部隊,包括把原在第聶伯河左岸阻擊近衛第3集團軍的部隊也調來投入戰鬥。在近衛步兵第29軍部隊正面和近衛第4軍部隊的右翼出現新的德國師:山地步兵第3師,步兵第17師、第125和第258師以及坦克第9師。
這些部隊抵達後即對我們的兩個軍實施反衝擊。我們暫時停止前進。道路又是泥濘不堪,由於彈藥不足,我們在擊退敵人的反衝擊後,不能立即展開進攻。敵人在這幾次反衝擊中遭到了慘重的損失。但是,我們自己也無力再組織一次突擊,以攻下第聶伯河河岸和完成合圍。據航空偵察報告,德國士兵在增援部隊的反衝擊掩護下,潮水般地跑出合圍圈。在路上和河灘,到處都是他們扔掉的技術裝備和重型武器。這已經不是撤退,而是狼狽潰逃。
2月8日,我們得知A·T·什列明將軍的第6集團軍的
步兵第66軍的部隊和C·C·列柳申科將軍的近衛第3集團軍的步兵第32軍的部隊已經進入尼科波爾。
我認為,這一城市的解放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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