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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將馮·施韋林伯爵先生:
現對您提出控告,因為您:
(1)違背您所知道的措詞準確的軍部的命令,沒有竭盡全力守衛委託給您的卡緬卡地段,而是提早離開那兒,只留下力量薄弱的後衛部隊,並且還命令你師在希羅基集結。這樣,您在關鍵時刻把自己的部隊撤離了戰場,併為敵人開啟了通往戰役地區的通道。
(2)您認為無法將此事告知軍部,儘管您有一切可能立即做到這一點。
(3)在關鍵時刻,您再一次無視下達的命令,不盡一切可能同軍部聯絡,也不向軍部通報您所在地段的情況。
為了事先搞清楚情況,我委託集團軍法官——首席審判顧問卡瓦齊克博士,就事情的實質聽取您的意見。
這一委託不要看作是軍事法庭的審問,而是代表我來聽取您的意見。
為此,請您在把本師移交給馮·曼託伊費爾上校以後,帶上有關實情的材料,立即到集團軍大本營來。
霍利特簽名
自從馮·施韋林的師所防禦的正面地段被E·N·卡特科夫上尉的偵察連突破後他就被解除了師和叢集的指揮權,並被提交法庭受審。他好容易為自己作為辯護,後來被派往戰事較平靜的西線去了。
4
3月14日黃昏,有8千多名被俘的德國官兵,走過設在新波爾塔夫卡的近衛第8集團軍的前進指揮所前面。他們一隊又一隊魚貫而來。有時,一個衝鋒槍手就押送將近200人的隊伍。在戰線的這個地段,敵人從精神上完全被擊敗了。
方面軍首長給我們集團軍下達了任務,令部隊急速改變方向,即從南部轉向西部和西北部,並繞過河口灣向南布格河挺進,從行進間強行渡河,不使敵人有沿水域組織防禦的機會。
3月19日和20日,各先頭步兵團已強渡過南布格河。近衛軍戰士攜帶著輕武器,有的坐小船,有的坐木排,有的甚至坐在木頭上渡過了河。大炮和坦克無法這樣渡河。當時找不到架浮橋的材料。因此大炮不能支援已渡河的部隊。各炮兵兵團的彈藥也幾乎耗盡了。炮兵師師長拉托夫將軍只能給每門炮提供3發炮彈。
方面軍司令員要求近衛第8集團軍採取堅決行動,並提出了要集團軍全部兵力都渡過河去的任務。命令H·A·普利耶夫將軍使騎兵機械化兵叢集做好於3月22日夜間在特羅伊次科耶、新敖德薩地域渡河的準備。
但是,天氣不好妨礙了我們執行命令。海上颳起了風。布格河的河口灣在正常氣候時就是一大障礙,何況現在海水湧進了河口灣。海水迅速上漲,我們佔領的一些登陸場面臨被淹沒的危險。因此只得命令那些經過戰鬥佔領了登陸場的部隊離開登陸場,並返回左岸。
3月21日,伊薩·亞歷山德羅維奇·普利耶夫打電話到指揮所找到我,邀請我去他那裡吃午飯,還暗示來了大首長。
我猜到伊薩·亞歷山德羅維奇所指的大首長是誰。推遲渡南布格河不能不使大本營擔心。到我們這裡來的是蘇聯元帥華西列夫斯基,隨行的是馬利諾夫斯基大將。
被邀請到普利耶夫那裡去的,還有近衛機械化第4軍軍長T·A·塔納斯奇申中將和空軍第17集團軍司令員B·A·蘇傑茨上將。
亞歷山德·米哈伊羅維奇和羅季翁·雅科夫列維奇祝賀我獲得最高獎勵——被授予蘇聯英雄的稱號。我祝賀羅季翁·雅科夫列維奇榮獲第二枚蘇沃羅夫一級勳章。
伊薩·亞歷山德羅維奇安排了午餐。
我等待著一場嚴肅的談話,但一切都是從開玩笑開始的。華西列夫斯基和馬利諾夫斯基想起了我前不久在卡緬卡附近的奇遇。那次我的坐騎被打死了。
華西列夫斯基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詢問我的馬到哪兒了。而馬利諾夫斯基似乎擔心什麼地問道:
“集團軍司令員,沒有給你送去新的馬具和羊皮高帽嗎?”
我解釋說:當天晚上飼養員就找回了馬具、鞍子和羊皮高帽,連我的靴子也找回來了。
“你的情況就象塔拉斯·布里巴一樣!”馬利諾夫斯基說:“那一位是爬到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去找自己的菸斗……碰上如此可觀的戰利品也算敵人走運了。”
除了回擊,我別無它法了。
“那怎麼辦呢?”我問華西列夫斯基:“總不能在掩蔽部裡指揮部隊。要是象伊薩·亞歷山德羅維奇和塔納斯奇申那樣的指揮員,不常到部隊和前沿,那怎麼行呢?”
華西列夫斯基打斷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