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房,框格窗漆成白色,百葉窗也拉下了。我想在門上找出門牌號,但沒能找到。房子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但誰也別告訴我房子沒在那裡。它就在那裡,我看見過。我剛剛穿過它的大門,跟我的英雄偶像布瑞克里勳爵握手,而且據麥克西所說,我還把他給嚇得屁滾尿流。
倫敦剛遭遇過炸彈襲擊,今天又是週五,車流擁堵。我坐在車裡,在素昧平生的人群中,隨車飛馳,目的地未知而只有面臨的危險是肯定的。你可能會問,我,新晉特工薩爾沃有沒有被嚇懵?我沒有。我現在出發去為僱主們服務,對國家、對剛果、對安德森先生、對漢娜都有益。現在我又想起了鄰居保拉,佩內洛普的知己,我懷疑她倆是狼獾一類。保拉曾經在加拿大一所小型大學學過心理學,但她沒多少願意付費的顧客,所以慣於欺騙任何不夠警覺而撞到她槍口上的人。她在喝了我大半瓶里奧哈紅葡萄酒後告訴我,我身上有不少缺點,其中之一就是缺乏獵物意識,我就是這樣知道了她職業上慣耍的伎倆。
客車裡坐著五個人。車子從伯克利廣場轉西,跟在摩托警察護送隊之後在巴士專用車道上疾馳,闖紅燈,繞過交通島行駛到另外一邊。但車內的氣氛很平靜,就好像我們在河上出遊一樣。擋風玻璃映出我們那位便衣司機的身影,他似乎沒怎麼動就能靈活地換擋。司機旁邊坐著麥克西,他並未繫上安全帶,把那個防毒面具箱似的旅行包開啟放在膝蓋上,就著他頭頂的燈翻看一本發黴的筆記本,同時還對著手機講一長串顛三倒四的話:
“斯文死到哪裡去了?他媽的,叫他馬上動身,乘坐今晚的班機。我需要六十個人下週末之前隨時待命。如果他不得不在開普敦包機把他們送來,那他活該倒黴。要合適能幹的,哈利。我要老練而且正當壯年的,聽明白了?高報酬,全保險。你還想要什麼?免費*?”
坐在我兩旁的是兩個完全不同型別的人,我正想去結識一下。右邊的灰白馬尾辮大漢叫本尼。他自我介紹時給了我一個折筋斷骨式的握手,讓我疼得受不了。他身材粗大,臉上長滿了麻子,看上去就像一個沒落的拳手。從他的口音我判斷他是在羅得西亞 '1'原英國殖民地,包括現在的尚比亞與辛巴威。'1'長大的白人。坐在我左邊的平頭男子的體型只有本尼的一半大,儘管他叫自己“安東”,但我聽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倫敦佬。他穿著一件比我那件好一些的運動上衣,一件熨燙得筆挺的華達呢長褲,以及一雙骨質鞋尖的褐色皮鞋。我已經說過,我對鞋子鋥亮的人總是很敬畏。
“這就是你的全部行李,是嗎,先生?”安東低聲問道,用鞋尖戳了戳我的“雷辛”牌仿皮旅行包。
“安東,那就是我的全部行李。”
“那麼裡面裝了什麼?”他說話時嘴沒怎麼動,離他遠一點就很難聽到他到底說什麼。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倫敦口譯員 第四章(9)
“個人物品,長官。”我禮貌地回答道。
“個人到什麼程度,先生?像磁帶錄音機一樣的個人用品?還是九毫米自動手槍?或者是薄短褲?現在什麼是個人的東西我們是怎麼也搞不懂了,是吧,本傑?”
“是搞不懂。”坐在我另一邊的大個子本尼附和著。
麥克西粗鄙的獨白依然從前座大聲地傳來:
“我才不管現在是晚上幾點了。考基他媽的從來就不睡覺。如果從今天起五天內他不能準備好,他就會錯過這場盛會。嗯,你他媽的有沒有帶根鉛筆,你也弄丟了?”
我們經過了騎士橋,然後是切爾西。我很高興自己沒看見嚇呆了的小孩正緊緊地攀附在堤壁上。我們的摩托騎警護衛隊正朝西駛去,又闖過一處紅燈,然後突然左轉,往正南方向駛去,我給轉暈了,腦中留下一陣無法控制的轟響。我們正在過巴特西大橋!我們離威爾士王子大道諾福克大廈17號,離我的公寓,佩內洛普的公寓,我倆的公寓僅僅一千碼遠,而一秒之後,我們就可以接近那裡。我腦中彷彿浮現出與佩內洛普的理想化婚姻生活,那跟我對布里琪特的性幻想很相似。在我左邊是公園,我曾心裡盤算著,用不了幾年,我就可以帶著我倆的兒女到露天遊樂場玩!在我後面是泰晤士河。有多少次,我和佩內洛普在*之後或吃飯之後沿著牽道散步啊。看,我能夠看見我們臥室的窗戶了。當時我急於穿上晚禮服,忘了把燈關掉。
我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即使只是兼職的,就是被雷電擊中,皇家特工也一定不能喜形於色。但想像著我的故里巴特西要擁抱遊子歸來,我不禁產生了所有初次通姦者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