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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換面。如果你原來結過婚,現在也一樣。如果你在博內茅斯有個可敬的祖母,現在也一樣,我們祝福她。辛克萊爾先生本人的資料是無法查到的。任務一結束,他就蒸發了。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對吧?”他又換了個平和的語氣,“在你即將踏入的那個世界裡,這只是極其正常的一種情形。你惟一的問題就是,你才剛剛踏入那個世界。”
“那我的錢呢?為什麼你們非得為我保管這些錢?”
“那是我收到的指示……”
他停下不說了。看到他的目光,我意識到,他不是在審視那個穿著講究、常去參加社交聚會的薩爾沃,而是在看那個穿著救國軍的運動上衣、寬鬆的法蘭絨褲子以及越來越緊的鞋子、咖啡膚色的傳教使團成員。這顯然觸動了他的心絃。
“薩爾沃。”
“你要說什麼,安德森先生?”
“你將不得不變得冷酷些,孩子。在那裡你將生活在謊言中。”
“你說過了,我不介意。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告誡過我了。我想打電話給我妻子,就這些了。”說是要打電話給妻子,其實是要打給漢娜,但我沒有講出來。
“你將要與那些過著虛偽生活的人待在一起。你明白嗎?他們不像我們這些人。對他們來說,真理不是絕對的,即使是我們從小相伴、努力企及的聖經真理,儘管我們多麼希望他們認同我們的真理。”
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安德森先生的宗教信仰是什麼。我曾懷疑他極可能是共濟會信徒,但他一直以來都十分注意提醒我,無論我們堅持的信仰是什麼,我們都屬於一個陣營。布里琪特遞過我的手機讓我打最後一個電話,自己走到離我站的地方不足六英尺的臥室裡。安德森先生還是留在客廳裡,他聽得見客廳裡的每句話,每個聲音。我走進狹小的門廊,心裡好像在一門婚外戀複雜問題速成課程充了電。我希望告訴漢娜我永遠愛她,同時提醒她,儘管我保證過,但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就不能跟她講話了。但由於只有一扇薄門將我跟布里琪特與安德森先生隔開,我別無選擇,只能打電話給我的法律上的妻子佩內洛普,卻只聽到她的留言:
“你現在聽到的是佩內洛普·蘭德爾的電話留言。我現在不在辦公室。如果你想留下資訊,請在‘嘟’一聲後進行。如果要找我的助手,請轉9124找愛瑪。”
我深呼吸了一下。“嗨,親愛的。是我。唉,我非常抱歉,但有人叫我接下又一份相當高階的工作。是我一個合作得最久也最好的公司客戶。他們說事關公司的生死存亡。可能需要兩到三天,但也難說,我會盡早給你打電話。”
這聽上去像誰在說話呢?不像我碰到過的任何人,不像我聽過其說話的任何人,也不像我想再見面的任何人。我努力說多一些:
“唉,他們一給我一個能喘息的機會我就給你打電話。我真的很傷心,親愛的。哦,你的酒會看上去真的非常棒。我再說一遍,非常棒。你穿的晚裝很漂亮。每個人都在談論它。我只是很遺憾我不得不離開你。我回來後還有許多事情要解決,好嗎?再見,親愛的。再見。”
布里琪特拿回我的手機,把我的旅行包遞了過來。旅行包裡裝著襪子、手帕、襯衫、*、盥洗用具袋、一件灰色的V領套衫。當我在檢查裡面的物品時,她就看著我。
“是不是需要什麼藥品?”她低聲建議道,“隱形眼鏡呢?沒有潤滑液,小盒裝的要不要?”
我搖了搖頭。
“好啦,你們兩個現在就出發吧。”安德森先生宣佈道。如果他舉起右手,輕柔地給我們來一個麥克爾修士式的祝福,那我一點兒也不會奇怪。
倫敦口譯員 第四章(1)
老實說,就是今天來看這些事情,我仍然覺得玄。當時我穿戴得就像進城的鄉下中學老師,跟著布里琪特下了樓,又回到南奧德利大街的人行道上。身上除了一疊假名片外,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將真實的我與這個世界聯絡起來了。我很清楚自己將遇到從未經歷過的危險。不過我本該這麼想,那天晚上,我是全倫敦最幸運的人,如果在整個英格蘭還算不上是的話。因為我是最無畏的愛國者與特工,事實確實如此。
“佛拉姆”號是挪威著名探險家南森設計的一艘船。南森是麥克爾修士所認為的那種頂級實幹家。“佛拉姆”在挪威語中即指“前進”,而“前進”正是促使先父騎上異教徒的腳踏車穿越比利牛斯山脈的精神所在。自從麥克爾修士屢屢跟我宣講“偉大的召喚”以來,“前進”也就成了我的精神動力。當我要堅決執行已經作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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