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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大灰熊才不知道什麼叫自然之友,它只知道什麼是可以宰來吃的,而什麼是不能招惹的。但是有時候你得提醒它,它最好不要對某些東西動手;狼也一樣。”
“少來了,福斯特。”基爾格坐下來加入對話,“在美國從來就沒有確切的證據指出狼會攻擊人類。”
胡尼卡特認為這種想法實在是愚蠢極了。“噢?這你怎麼知道呢?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醫生。迪米區,俄國那邊的狼呢?”
“農夫恨死它們了,不過國家獵人會搭乘直升機去獵捕它們,但這不是你所說的那種運動。”
“當然不是。”胡尼卡特同意道,“打獵應該抱著尊敬的心態,因為那是它們的土地,不是你的。是得照規矩來,這樣才能知道它們是如何生活、如何思考,所以布恩和克洛基特才會訂出大型獵物的獵殺規則。跟獵物競爭一定要公平,不適如果是和人當然就不用了。”
他邊說邊眨眼。
“我們的素食朋友可不瞭解打獵。”基爾格惋惜地說,“我猜他們一定是認為自己是吃草的,所以只能幫野生動物拍拍照片。”
“真是狗屎。”胡尼卡特告訴他們,“死亡是生命程序的一部份,而我們是最頂端的掠食者,野生動物都知道這一點。而且告訴你,在野外生把火烤麋鹿肉來吃可是天底下最享受的事,那種美味是怎麼也無法令人忘懷的;要是哪天我不吃了,那才真是見鬼呢。如果那些極端主義者要吃兔子吃的草,那隨便他們,但如果他們膽敢來阻止我吃肉,嘿嘿,以前也曾有個警察試著要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打獵,什麼時候不可以。”胡尼卡特獰笑道,“但現在他再也不會來煩人了。他媽的,老子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運作的,還用得著他來教?”
你為了這事殺警察?波卜夫的話並沒有問出口,真正的野蠻人,他可以輕易地在超市買到肉啊!波卜夫吃完早餐之後就走到外面;很快的,其他人也跟著出來,而胡尼卡特則從他的袋子裡抽出一根雪茄,並在他們走向基爾格的悍馬車時點燃。
“你一定得在車裡抽菸嗎?”醫生一看到雪茄就抱怨道。
“我會把菸灰往那該死的車窗外撒,好嗎?約翰你該不會也是該死的反二手菸納粹黨吧?”
這位獵人懇求道,然後坐進車內,把車窗搖下來;在他們前往馬廄的路上,他一直都把煙放在車窗外。沒多久就到了馬房,波卜夫在“奶油”身上安好馬鞍,騎上它,望了望圍繞在四周的綠色波浪。而胡尼卡特則牽出了一匹波卜夫從末見過的馬,一匹身上像是鋪著毛氈的愛帕盧沙種馬,這應該是獵人自己的。再靠近點看——“這是手槍嗎?”波卜夫問道。
“是把M—一八七三柯特單發軍用左輪。”福斯特回答道,並從槍套中把槍抽了出來,“這把槍曾經橫掃整個西部。迪米區,我出門絕對不會忘了帶它。”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是點四五口徑?”這位俄羅斯人問道,他曾經在電影中看過這種槍,但在實際生活裡卻還是頭一遭。
“不,是點四四—四0。點四四口徑,配上四0喱份量的火藥。在一百年前,手槍和步槍用的彈藥是一樣的,因為比較便宜。”他解釋道,“它的子彈幾乎可以殺死任何生物,不過野牛可能辦不到。”他承認,“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一定可以殺得死鹿,或是——”
“或者是人?”
“沒錯。迪米區,這種彈藥可是有史以來最致命的武器。”胡尼卡特把左輪手槍放回槍套,“現在這種槍套也不純正了,它的名稱是‘斯利波森',我想是源自於一位叫比利·斯利波森的人。他是那種屬於舊時代的警長,道地的美國人,更是一位標準的執法者。不管如何,他在十九世紀末發明了這種槍套,拔槍很容易;看到了嗎?”福斯特當場就秀了一段。
波卜夫對於自己在看了這麼多部電影之後,竟能在現實生活中親眼見到電影中的情節,覺得十分新奇。其實,除了他的喋喋不休之外,波卜夫還蠻喜歡這傢伙的。
“來吧,傑若米。”胡尼卡特在其他兩人走進畜欄時,大聲喊道。
“這是你的馬嗎?”波卜夫問道。
“噢,對啊,這匹馬是我從內茲佩爾塞印第安人手中買到的;八歲大,正合我意。”在他們走出門時他微笑道。波卜夫心想,他是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騎乘幾乎已成了他們每天的例行公事,不過雖然就只有這麼多地方可供探索,但其中簡樸的樂趣卻始終不變。今天早上,他們四個人就一路向北,慢慢穿過犬鼠的家,接近了那條交通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