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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品,波卜夫心想,至少這個組織並非完全沒有靈性。都是些自然風景畫——山脈、森林和動物;有些畫相當不錯,但大部份都很普通,就像廉價汽車旅館房間裡掛的那種畫。多奇怪啊,這位俄國人心想,在一片不毛之地中花了這麼龐大的經費建造出如此雄偉的建築物,卻擺上次級的藝術品。啊,這就是品味,布萊林是個科技專家,但毫無疑問的,他在生活的細節上可能沒受過太多教育。如果在古代,他可能會是個祭司,迪米區猜想,他會穿著白色長袍,留著長鬚,崇拜樹和動物,然後為了奇怪的宗教信仰,在祭壇上犧牲處女——其實這些處女應該有更好的用途。在這個人身上出現了許多新舊事物的奇怪組合,而他的公司也一樣;這裡的安全主任是個“素食主義者”,從來沒吃過肉?真是荒謬。地平線公司在幾個新的防疫領域裡都是世界級的領導廠商,但裡面的人竟然是有著原始古怪信仰的瘋子。他猜這應該是美國人特有的毛病吧!在這麼大的一個國家裡,經常同時存在著瘋子與奇才;布萊林是個天才,但卻僱用像波卜夫這種人來搞恐怖活動……
然後又帶他來這裡,迪米區·阿卡德葉維奇邊吃晚餐邊想,為什麼是這裡?這地方有什麼特別之處?
現在他終於可以瞭解,為何布萊林會對付給恐怖份子的酬勞不屑一顧。地平線公司光是花在修築聯外道路上的錢,就比他從轉手款項中抽取的佣金還要多上好幾倍。光看細節,就可以知道這棟建築過去是個很重要的地方,例如防止內部空氣外流的旋轉門——他所看到的每一扇門都有某種氣密的功能,這讓他聯想到太空船。所有的錢都是為了讓這裡更完美,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波卜夫搖了搖頭,然後喝了口茶。食物好得沒話說,事實上是這裡的每件事都無可挑剔,除了那些掛在走道上的藝術品。顯然,這裡容不下半點瑕疵,因為布萊林可不是那種會妥協的人。因此迪米區·阿卡德葉維奇告訴自己,這裡的一切都是精心策畫的,每件事都有個模式——從建造這棟建築的目的,到建立它的人。他刻意讓自己顯得像是一個被參觀行程誤導的人——而那個體檢呢?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醫生甚至對他注射“疫苗”?他是這麼說的,但是為了什麼?究竟要預防什麼?
走出這棟科技殿堂就是一片廣大的農場,外圍更有野生動物群集;早上的導遊對此可說是幾近崇拜。
德魯伊教徒(編注:古代塞爾特人中一些有學識的人,主要是擔任祭司、教師和法官等工作,傳佈靈魂不死,人死則靈魂轉投的教義),他心底浮出這個字眼。他在英國擔任外勤幹員時,曾花了不少時間去閱讀一些書籍,並學習有關英國的文化;他就像個旅客,參觀過巨石文化遺址和其他地方,希望能藉此更瞭解當地的人。不過,他最後還是發現,歷史就是歷史,儘管英國的歷史比較有趣,卻也和蘇聯差不了多少——那裡的歷史只是一些為了配合馬克思—列寧主義而捏造出來的謊言。
德魯伊教徒是異教徒,他們的文化源自於存活在樹和岩石中的神,人們必須奉獻生命給它們。毫無疑問,這些德魯伊教的祭司們一定研究過如何去控制底下的農民和貴族,事實上,所有的宗教都如此。而人們從宗教中所得到的回報則是希望和對生命的解答——人死後到底會怎樣?為什麼會下雨,世界會變成什麼模樣……,他們從教義中獲取權威、力量,並教導人們如何過活;這大概是一個具有天賦卻出身微寒的人,能夠獲取權力的唯一途徑——其實這一切都和權力有關——世俗的權力。就像蘇聯的共產黨一樣,這些德魯伊祭司對自己的所作所言都深信不疑;他們不得不相信,因為這是他們的權力來源。
然而,這裡的人並非原始人,他們大多是科學家,有的甚至在各自的領域裡還是世界第一流的領導者。地平線公司不就是一堆天才的總和嗎?布萊林是如何募集到這麼多金錢的?
波卜孵皺著眉,把他的盤子放回托盤,然後拿到回收桌去。很旗快,他覺得這裡就像是佐欽斯基廣場的二號國安會自助餐廳,有好的食物,但是沒有特色。他信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對過去對過去這一個月來的生命變化毫無頭緒。德魯伊?研究科學的人怎會變得如此?吃素?有著豐富學識的人怎麼會不想吃肉?那些放養在基地邊緣的灰褐色羚羊有什麼特別之處?還有那個傢伙,他是此地的安全主管,應該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但卻是這個大量生產牛肉的土地上的一位素食主義者。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波卜夫隨意按壓著電視遙控器,心裡則在想,疫苗?預防什麼?
為什麼要作如此徹底的體檢?他愈深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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