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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會有風險。”
“只有一點兒。會面將安排在安全的地方,而且他們認識的我只是一個代號或化名。不過,必須用現金交易。”
“要多少?”
波卜夫聳聳肩。“嗯,五百萬現金如何?至於是要美金、德國馬克或瑞士法郎……那就得看我們的‘朋友'們的要求。”
老闆在便條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後交給他說:“這是你需要的錢。”很好,有錢好辦事。另外,根據迪米區的過往經歷,他了解為了爭取生存,就要懂得利用現實━━所以他說:“你也知道我去幹這種事是有危險性的,所以我的薪水━━”
“你的薪水加倍,迪米區。”
波卜夫臉上露出笑容。“好極了。”一個好的開始,俄國黑手黨出手都沒這麼大方。
他們每個星期必須作三次從六十尺高的跳臺上用繩索垂降的練習,另外還必須每週練習一次從真的英國陸軍直升機上進行垂降。查維斯並不喜歡這項練習,雖然這對於一名曾經是輕步兵單位下士的人來說有點奇怪,但他過去在陸軍服役時,並沒有去本寧堡的空降特戰學校受過訓。
當直升機飛往預定的降落區時,他的雙腳搭在踏板上面,而戴著手套的雙手則抓著繩子。一百尺長的繩子是為了防止飛行員搞錯高度而預備的━━再怎麼說,也沒有人會完全相信飛行員,儘管今天這一架飛機上的傢伙看起來還挺不錯的。他們沿著繩子滑下,穿過樹林的頂端,枝葉不時打在他們身上。接近地面時,吊索的煞車開始運作,使他在空中猛地停了下來,繩子勒得雙腿一緊。等到繩索再度鬆開時,查維斯馬上把腳從踏板上掙脫,落到地上。
垂降的要點就是儘可能快速地降到最接近地面的位置,以免成為吊在半空晃來晃去的活靶。
查維斯雙腳觸地後,立刻解開繩索,雙手端著衝鋒槍朝目標而去。這是他第十四次垂降,也是他第三次從直升機上垂降;所幸他至今都還活著。
他一面跑,一面提醒自己這項新工作的種種好處:查維斯又回到他喜歡的戰士崗位,不像前幾年在中情局的日子。他是那種熱愛流汗,喜歡在場上賓士的人。雖然訓練很辛苦,也很危險━━過去的一個月以來,隊上的每個人幾乎都受了點輕傷,只有韋伯例外,這個人似乎是鐵打的身體;根據統計數字,他們之間遲早會出現第一個重傷案例,例如在垂降演習中摔斷腿之類的。以三角洲部隊為例,在受訓時因為學員受傷或訓練意外的緣故,有多數小隊都無法全員完訓━━但有道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任何實力雄厚的部隊都會把這句話當成他們的格言。查維斯從自己的掩蔽處向後看去,第二小隊的所有人都已著陸,並且開始行動。其中尤其以大塊頭維加最為顯眼━━丁老是懷疑,“大熊”上半身如此魁梧,他的腳踝怎麼支撐得住如此大的重量?韋伯與強士頓拿著配備有瞄準望遠鏡的特製狙擊步槍跑在最前面,迅速進入預定點就位執行掩護;頭盔裡的無線電對講系統經過數位加碼,因此旁人完全無法得知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入任務提示時的預定位置,現在就等他下命令……
通訊中心位於一棟重新粉刷過的房子的二樓,規模看起來和一般媒體的通訊中心差不多:幾部電傳打字電報機連結各主要媒體,還有播放CNN與天空電視網的電視機,以及與一些廣播公司的連線。每部機器前都有人員負責監看,而由一名中級情報軍官負責統籌;今天值勤的軍官是一位從美國國家安全域性調來的空軍少校。
山姆·貝奈特少校正逐漸適應這裡的環境。他的太太與兒子不太喜歡當地的電視節目,但是這裡氣候宜人,而且只要開一小段車就可以到達高爾夫球場。他每天要慢跑三哩路,好讓當地人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過一陣子,他還想拿把獵槍去打打鳥。其實他的工作相當輕鬆愉快,克拉克將軍(大部份人都這樣以為)看起來是個好上司,他喜歡部下做事迅速確實,而這正好也是貝奈特自我要求的辦事風格;而且他也不是隻會大呼小叫亂找人麻煩的傢伙━━在貝奈特十二年的軍職生涯中,這種爛長官可是見多了。至於比爾·陶尼━━他的英國籍直屬上司━━則是貝奈特在情報圈見過最棒的人,他冷靜、聰明,而且頭腦清楚。過去的幾個星期,他們兩人已在赫裡福營區的軍官俱樂部裡藉著啤酒建立了一些交情。
不過,這一行的大多數工作時間實在是無聊透頂。例如他過去在國家安全域性的工作環境,就是一間天花板頗低的大辦公室,裡頭像羊欄一樣被隔成一格一格的,房內充斥著電視螢幕與印表機發出的低